上官容若笑笑收回了手,脸上渐渐显出几分认真,“我刚查出此案与国师左非色脱不了关系。所以,无卦,你可愿助我一臂之力?”先皇、太子不好动,这国师还动不得吗?更何况现在容若想动的就是他国师左非色。
左非色!
她查到长青那里去了!
无卦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安,“娘娘,不是无卦不愿。实在是,国师大人能力在我之上,所以……算不出。”
“哦?还有这事?”容若语调辩不出情绪,“真是可惜,他死得太是时候了。”
无卦一直微垂脑袋,怕自己露出破绽。
“既然无卦也无法……那我就先告辞了。”上官容若主动要求离开,无卦心中松了好大一口气。
“恭送娘娘。”
“对了。”走到门口,容若突然又转向了她,“我爹娘去的那一日,是个什么样的日子?”
无卦稍稍一愣,而后掐指算了算,说道,“七月十七,宜动土、祭祀、出行、入殓。”
容若没有说什么,对着无卦轻轻叹了口气,推门离开了。
无卦没由来地有些忐忑——她最后那一句问的……是个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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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夜。
容若缓缓推着太子的木摇篮,有些出神地看着那张神似韩苏的小脸。脑中一个劲地旋转着无卦今日最后的那句话。
——七月十七,宜动土、祭祀、出行、入殓。
动土、祭祀、出行、入殓。
既然是国师算出来的日子,那这四样之中定有一样是他想要的。
看来看去,也就是这祭祀二字了吧。
那他,究竟是为何祭祀呢?
太子暴毙、洛皇病死、国师突然离世,这接二连三……似乎也太过巧合了。
左非色,左非色……一国之师,他的来路似乎一直是个谜呢。
得让张成德好好查上一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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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卦是无命之人,对于她的近况,长青什么都算不出来。越是不知道她的近况,他心中就越发担心。
看着手中的地图,长青面色有些不虞,“还没找到?”
“大人,皇宫内苑本就守卫深严,再加上那些禁卫军还有皇室暗卫,要探清无卦姑娘的所在……实在需要一些时间。”暗卫老实说道。
“这红色的都是已经探过的?”
“是。”
长青将地图扣在桌上,语气凝冰,“三天时间,你们只给我探了这三分之一?”
“只有夜里才能探,还有皇宫实在是太大了……”暗卫说的都是实情。
长青没有刁难他们的意思,只是心中着急:只有先确定人在何处才能将人救出。而现下过去这么多日,整个皇宫也只探了三分之一,他有些等不急了。
“所有人都派出去了?”
“除了受伤的两个,其他都派出去了。”
那也就是没有其他人手了。
长青紧了紧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派两个轻功最好的,跟着韩苏和皇后,他们应该会去见无卦。”
“是。”
暗卫接了命令就离开了,长青恨恨地在桌上猛拍了一掌。
——心急易乱,果然如此。否则自己也不会才想到让他们去跟着韩苏与上官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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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
“娘娘,微臣有几样东西,请您过目。”张成德递上了一本烧得有些残缺的书卷,扑鼻而来的还有些焦糊的味道。
“是什么?”
“这是微臣在办许有义公公那件案子时找到的。”
“许有义?”
“正是。”张成德眼睛微微发光,看来是发现了了不得的线索。
“那一日许有义全府被灭,一直没有抓到凶手。当夜府上的还起了火,好几处都烧得片瓦不存。经勘察,那火是人故意放的,烧的正是许有义的书室和寝间。娘娘手上的这个残本正是从许有义寝间木床下的一堆灰烬中翻出来的。”
“哦?”容若伸手接过,带着镶金指套的纤手缓缓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