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菲感激地谢了,陈氏又点着陪嫁的一百亩地给她看:“这几块田,都在城南,是旱涝保收的上田,你哥哥让我再帮你买个庄子,我已经看好谈妥了价格,过几日就去官府备案。你伯祖母和我约定,明日过来把你母亲留下的首饰送过来,到时候你再看看,那些首饰若是款式还行的就送去洗洗,若是老旧了,咱们便请花满楼的来重新拾掇一番。”
过后明菲方知,表面上家中给她和明姿二人的嫁妆都差不多,但地却是完全不一样。她的是上等水田,明姿的却是良莠不齐,有一半是下田。
第二日潘氏果然带了族里几个有脸面的妇人过来,不等陈氏主动去叫明菲,她先就提出要让明菲、明玉姐妹二人都在场,还特意交代三姨娘也来。待人到齐了,潘氏方笑着同陈氏道:“我和光庭手里各一张单子,当年都是请人做过证的。”指了指三姨娘,“她也是见证者。”
三姨娘谦卑的一笑,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单子来。
陈氏和明姿姐妹二人都吃了一惊,没有想到老实不出声的三姨娘当初竟然是张氏挑选出来的见证人之一。陈氏想到明雅嫁的那户并不算差的人家,立刻就明白了过来,想必张氏是用明雅的婚事和三姨娘做了交换。
潘氏低咳了一声,道:“本该由光庭在场,我们当面把这些事情弄清楚的,但他信任我这把老骨头,托我全权处理,我少不得腆着这张老脸越俎代庖了。当年张氏手里有上田一百亩,中田一百亩,旱地一百亩,各式发簪钗环镯子佩玉首饰共三十六件,金一百两,银三千两,以及家具若干。张氏为了方便老婆子管理,便将田地一起折了银子共计一千六百两,是不是这样?”
三姨娘笑道:“正是如此。”
潘氏点点头:“这些年来首饰未动,家具未动,除去光庭从我这里拿去的银子外,现尚存银二千两。我这里有账册,你们可以看看。”这话却是冲着明菲姐妹二人说的。
明菲忙道:“不看了,侄孙女儿相信伯祖母。”
潘氏微微一笑:“你哥哥让我替他把这东西全都分给你姐妹俩,这也是他一片爱妹之心,不过呢,老婆子以为,既然是生母留下的东西,就该三兄妹都有点,别的不说,也可以做个念想嘛。银子,你姐妹二人一人一千两,家具留给你哥嫂,剩下的首饰嘛,明菲,你来分。”
明菲大感意外,竟然叫她来分?当下笑着推辞:“侄孙女儿年龄尚幼,就请伯祖母安置了就行。”
潘氏却坚持要她来分,明菲想了一想,双手接过首饰匣子,将盒中首饰一件一件取出平铺在桌上,三姨娘在一旁细细核对辨认。
不得不说,张氏是个富婆,她的首饰中,翡翠晶玉珍珠宝石等物不少,品相最起码都是中等以上,所用金银都是足金足银,拿着沉甸甸的,不过陈氏说得没错,款式果然很多都不时兴了,需要重新打过。
明菲把东西看了一遍,心里有了数,很快就将东西分作了数目均等的三份,用玉盘递上的小黄花梨木匣子装了。其中一份最厚,里面金银份量最足,镶嵌之物品相最好,另外两份依次之。潘氏含笑不语,只看明菲怎么说。
明菲指着最厚的一份笑道:“这份给嫂嫂。”又把稍次的一份推过去,“这份给明玉。”剩下的那份最薄的,自然就是她的。
潘氏微微点头,明菲的分法很让她满意,笑道:“东西虽然不多,你哥嫂也心疼你们两个,他们没拿银子,这是你哥嫂应得的。明玉比你小,你心疼她,愿意多给她,这是你的人情,但是,老婆子以为,不拘大小,应该一视同仁。”
潘氏亲自动手将姐妹俩匣子里的东西捡了几样,分平均了,方同陈氏等人道:“今日请各位嫂嫂、弟妹和侄儿媳妇都做个见证,把这三份财物另外拿单子写了,明菲的就留下,其他二人的,我还是先管着,等光庭回来,我再一并交给他。”一点交给陈氏保管的意思都没有,而且大大方方的,半句掩饰推脱的话的都没有。
陈氏微微有些尴尬,觉得自己似乎是被人防着的狼一般。明玉见状,忙悄悄拉拉她的袖子,低声道:“母亲莫要在意,伯祖母就是这个脾气。”
陈氏勉强笑笑,上前殷勤招呼众人吃饭喝茶。潘氏拉着明菲的手好生训诫了一遍,又当众夸了陈氏,盛赞一通,简直有要把陈氏树为族中楷模,如此一来,陈氏心中那点不愉快也就烟消云散。
时间很快到了八月,蔡光仪却提前狼狈不堪地回来了,他在学里与人聚众赌博,惹怒了先生,先生本要将他驱逐出去,蔡光庭好说歹说才同意他称病辞去。又换了一家,结果没多久又牵扯进了一桩莫名其妙的事情中,蔡光庭写信给蔡国栋。蔡国栋失望之极,基本上已经断了让他继续进学的心思,索性喊他回家。
明菲看到灰头土脸,瘦了一大圈的蔡光仪,非常好奇蔡光庭到底给了他什么苦头吃,却是从陈氏那里都打探不出一个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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