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 / 2)

只是,除了他自己的人,赵擎天,其他的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周建宇,这些村民最讨厌什么,就是小偷,无论是一只鸡,还是地里的粮食,损失一点他们都要心疼的半死,那可是他们塞下多少汗水才换回来的成果,所以,小偷什么的最可恨了。

眼见二皇子的侍卫上前,吴天一扬自己手里的官刀,“二皇子,这是永昌县的事物,不管劳烦二皇子费心,赵兄弟,将这些东西收起来,顺便准备好绳子。”

“哦,好。”赵守孝说完,动作很是麻溜地将被人看的头皮发麻的捕兽夹放进竹篓里,那动作一看就是经常做的。

吴天上前,也不管两人是不是快要死了,用力地将两人的手捆在背后,绑在一起,“公子,他们脚上的捕兽夹恐怕要请大夫。”

“恩,李子,你去请大夫,吴天,问问赵妹夫和大丫妹妹两句,就将人带回去吧。”李青宁说得很是淡然,“二皇子,你不是说有东西落在这里了吗?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周建宇回神,连忙说道:“李二公子,你们县里的刑法也太残酷了吧,他们就算是做贼,你瞧瞧他们腿伤成那样,这样的惩罚还不够吗?”村民们更加奇怪地看着二皇子,怎么他老实为小偷说话,不过,这两小偷的下场确实挺凄惨的。

“二皇子,你太心急了,我倒是不知道,在大周要怎么处置小偷?”李青宁很是虚心地问道:“若是法子比我们的好,我们自然会改进的。”

周建宇一愣,随后想着大周刑法,凡是偷窃者,最轻的也至少要打二十大板,若是他说出来,这两个隐卫还挨得了二十大板吗?

“二皇子,别着急,你不愿意说我也不勉强,不过,”李青宁笑着说道:“你刚刚不也听到了吗?我已经让人去给他们请大夫了,至于腿知不知得好,是他们各自的命,凡是都有意外不是,既然做小偷,那意外就更多了,要怪就怪他们命不好。”

“至于他们的惩罚,我们有不会现在实行,等到他们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就会让他们去服役,挖沟渠,或者去矿场,修建城墙什么的,让他们明白劳动多么辛苦,以后,他们才不会想要去窃取别人的劳动成果。”李青宁的话让杏花村的村民一个个点头,他们就说,为什么这些年的小偷碰到的越来越少了,原来是下苦力去了,活该。

李青宁的一席话说得周建宇是一点反驳余地都没有,只得再一边看着一个老得快走不动的大夫晃晃悠悠地过来,慢吞吞地看了两人,丢下一瓶药,说是疗伤很好的,倒是没收银子,可他也什么都没做。

最后,还是吴天和周建宇的一个手下两人合力,将那捕兽夹从两个可怜的侍卫身上j□j,真是可怜见的,那森森的白骨都露在外满了,两人叫声都没有昨天夜里那么响亮了,嘤嘤一声,就晕了过去。

毕竟是农忙时节,草草地撒了药,确定两人死不了,吴天就征用了赵守孝家的牛车,四月份了,自然没有了篷子,随便一块木板拉着,让两人躺在上面,带了回去。

插秧过后,老天爷似乎格外争气,淅淅沥沥下了好几场雨,经过半个月的成长,禾苗长得更加壮实,而村民们喜悦之后,就将目光放在不久之后便要收获的小麦上,绿油油的红薯藤早就在地里乱窜,看着很是喜人,买好玉米种子的人,更是摩拳擦掌,养精蓄锐之后,就准备大干一场。

赵守孝对于赵德被抓这事,什么也没说,继续干自己的活,只是,对于赵知节,就算知道他是被逼的,不会责怪质问他,态度却冷淡了许多,那天晚上的事情,等到忙碌过后,肖瑶也没有隐瞒,仔细地说给他听,其实就算肖瑶不说,他多少有些明白,自己这个儿子在赵擎天这个亲生父亲面前,远远比不上他的前程或者荣华富贵来得重要。

也正是因为看穿了这一点,对于赵家的人和事情,就看得更淡了。

周建宇想着,自从三月份开始,永昌县就一直在忙碌,收获,下种,收获,再下种,难怪他们没有收到灾害影响,瞧瞧他们的小麦,他吃过那面粉,似乎比大周的面粉更好吃,沉甸甸的麦穗,虽然不清楚产量,可看着那些人一个个笑得满足的模样,就知道一定不会差的。

周建宇思考得很多,觉得回去之后,一定要尽快在大周实行这样的种植方式,到时候,就算是夏天干旱,有小麦的收成,也不会像前两年那么严重,只是,临走之前,他有一件事情是不得不办的。

“李二公子,能不能将那两个小偷交给我?”周建宇有些艰难的开口。

“可以,”出乎意料的,李青宁并没有为难周建宇,“吴天,去将他们带上来,让二皇子带回去吧。”

不一会,那两人再次出现,本来强壮的两人已经皮包苦头了,两只脚现在明显不能走路,是被抬着进来的,倒是包扎的很是整齐,周建宇和赵擎天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还有气能向父皇(皇上)交代就好。

送行的时候,李宏伟,李青轩还有李青瑜父子三人只是将他们送出县城,而李青宁则是一路送出永昌县,“大周堂堂的二皇子,大名鼎鼎的左将军,你们两个大男人,实在不应该和一个女人计较那么多,而且心思那么歹毒。”

“毁女人容貌这样的恶毒只有女人才能想出来的毒计,就是不知道是二皇子跟皇帝陛下后宫那些女人学得,还是左将军从自己后院女人的争斗中借鉴过来的,你们都应该庆幸,大丫妹妹没有半点差池。”离别前,李青宁开口说道:“否则的话,你们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这话说完,李青宁转身就走,徒留下脸色难看的两个人,视线都集中在被抬着的倒霉侍卫上,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皇上的隐卫竟然如此的不中用,这瞧着也没怎么用刑,怎么就招供了呢?那怀疑的目光,看得两个侍卫的心不断地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