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觉得若是继续要皇后娘娘受孕,怕是......撑不到最后。”茹草据实回答了。毕竟她现在不答,将来吃亏得是她。
褚明佑深呼吸了几次,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定:“保皇后吧.......准备去胎药。”
“不,不要陛下......明佑,夫君,我求求你,你别不要他。”皇后刚才已经醒了过来,茹草的话她听了。当初吃下那个药之后,就已经决定了,必须留下一个孩子,不然此生都是遗憾。
皇后的话要褚明佑有点生气,谁的孩子不是孩子?何必她自己要生?要是为此拼了命值得么?
“不行,听朕的,准备去胎药。”纵使对孩子期待万分,他也不希望因为孩子就伤害了皇后。
皇后眼眶通红,看着褚明佑挣扎着就要起来,太后瞧着皇后这样心中有些伤心了,不由得走到床边拉着皇后的手说道;“孩子不要任性,虽然哀家喜欢皇儿,但是没有必要用你的一条命去换。咱们皇家没有一命换一命直说,更何况你还是咱们大祈国的皇后。”
皇后摇了摇头,她望着太后慈爱的眼睛,觉得很是满足。自己的这个婆婆曾经喜欢德妃多过自己,而现在自己也被她爱着已经够了。“一个女人最大的梦想就是做母亲,我要是没有了这个孩子,就再也没有做母亲的资格了。我要是不能做母亲,我都不知道我能做什么。”
顾婧婵只是一叹,一个女人失去生育能力比什么都要可怕。可惜可惜啊......若是换了自己,恐怕也是不愿意的吧。
“母后,儿媳想和陛下单独说几句话,单独和陛下说......可以么?”皇后看了一眼褚明佑挣扎着问道。
褚明佑点点头,差人送走了太后,有叫张德新等人仔细的带着顾婧婵回去才坐到皇后的床边。
没有人知道皇后和褚明佑说了什么,后来即使顾婧婵问了,褚明佑也没有说。只是等到多年之后,褚明佑看着儿子自在的样子,才发觉原来那个是她已经猜透,这个世上最艰难最苦的位置正是自己坐着的。
☆、生产升位
自从上次皇后当众昏倒之后,后宫的妃嫔们都老老实实的,谁知道自己生出来什么事儿,万一冲撞了皇后娘娘,怎么样也不讨好,还得被皇帝记恨上了。
相对于来说后宫这一个月来倒是生了一件比较晦气的事情,那就是颜素雅死掉了。之前皇帝给她贬到了浣衣局做洗衣妇,恰巧她曾经得罪过那里的管事,这一下子倒好,老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颜素雅悲催的日子可想而知。
顾婧婵对于颜素雅陷害自己不能咽下这个口气,做了个推波助澜的人。暗中授意管事不必忌讳她,日子不能要她好过了。
那个管事到有办法,不打她不骂她,只是作践她要她去给太监们洗臭袜子。颜素雅面对堆积如山的臭袜子,欲哭无泪,她不由得在想,当初她到底为什么要招惹顾婧婵啊,想想当初若不是和顾婧婵撕破了脸面,恐怕自己也会一路顺风顺水的。
浣衣局的下人都是会巴结人的,知道这位被贬下来的娘娘,可是得罪了皇帝的宠妃,这样的人怕是翻不了身了。自己身为下等奴才,欺负了被贬的宫妃也是一种快乐荣耀。
所以,颜素雅的悲剧早已经注定了。
颜素雅每天被一堆臭袜子淹没,而且没有饭吃,还被一众宫女欺负着,早就头晕眼花,快要气死了。偏偏她性子又不好,即使到了那里,还是摆出来一副娘娘的架子,早就树敌众多。在一日天还未亮就被拉起洗袜子的时候,在水井边一个脚滑,脑袋磕在了水井边上突起的石头上,一盆臭袜子就系数砸在了脸上。
她的死讯传来的时候,顾婧婵正在茹草的搀扶下在亭轩殿走圈。顾婧婵先是一愣,随后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淡淡的一笑道:“陛下知道了么?”
“早就通知了,陛下没有表示。只是吩咐管事葬了她。”茹草也是轻描淡写的说了,顾婧婵现在是最重要的。谁还有功夫管一个失宠被贬人的死活?
颜素雅的死并没有造成多么大的冲击,虽说晦气,可是皇宫之中出点这样的事情,极为正常。
三月十七,顾婧婵便生产了。顾婧婵笑了笑,这下倒好,日后褚明佑他省了,自己和儿子的生日只差六天,多省事儿啊。
褚明佑在院子里紧张的转圈圈,不停地搓手,嘴里不住的念叨道:“怎么还不生出来?这都多长时间了?”
“皇帝不要着急,这才一个多时辰,御医和茹草不是都说了,是顺产。你就放心吧!坐一会儿,你都转得哀家眼晕了。”太后看着儿子这么焦急,算是明白顾婧婵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了。心中也是一叹,自己儿子对这个恬昭仪可真是不一般。若是生产了,最差也是恬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