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飘飘悠悠晃到了七月,冰琼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了。
按理来讲,这七月份了,已是秋季,神力说什么都应该回升才是。
怎么不但没升,反而锐减了。
如今神力稀薄得可怕,同她刚刚修成人形时相差无几。
她锁了眉,难得打坐的时候心境不稳。
宫女捧着果盘进来换水果,一个个圆滚滚的冬枣堆在一起,好不诱人。
“熙曜呢?最近怎么不见他的人?”
“回禀姑娘,折州那边的海峡,最近被倭寇截了不少货物,官家最近在忙着这事呢。”宫女对冰琼直呼当今圣上的字的兴亡早已习以为常。
这些日子,她们可看明白了。
这宫里头,最大的不是皇上了,冰琼姑娘才是只手遮天的那个人。
瞧着皇帝在冰琼姑娘面前那副低眉顺眼,温言软语的模样,跟仙逝的太后娘娘以前养得那只猫讨好人的时候相似极了。
“嗯。”
“您要见圣上吗?”
“不用。”
宫女将果盘搁在案上:“这是圣上特意派人送来的冬枣,早上刚刚摘下的,清甜得很。”
宫女倒是不怕冰琼,她在宫中摸滚打爬多年,如今已是个主事的,宫里九成的人都得唤她一声姑姑。
她眼力见儿练到了家,早就看出来冰琼看起来寡言少语、高高在上,实际上却是个脾气好,好伺候的主子,她在冰琼面前伺候起来倒也自在得很。
“冰琼!”青年皂靴踏进大殿,三步做两步向冰琼快走而来。
他已经有三天没见到冰琼了,这回奏章处理的差不多了便匆匆赶来。
宫女默默退了下去。
冰琼看他眼底青黑,眼珠还泛着红血丝,怎么这孩子三天不见就变得如此憔悴。
“你来得正好。”
“嗯?找我有事吗?”景熙抑制住自己想冲上去抱住她蹭上一蹭的动作。
“嗯……”冰琼立起身子,“我要走了,该和你道别了。”
“两个月的时间不还是没到吗?怎么这么急着走?”
景熙的眼眶又浮现令冰琼感到眼熟的委屈泪花。
“最近神力下降得迅猛,不知是怎么回事,我得去找药神把个脉求个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