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然懵逼,白绮罗更懵啊,她睁大了眼睛,傻乎乎的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自己刚才没有看错,她爸真的打中了,白绮罗:“………………………………”
真是男频大男主,真无敌!
她立刻开启彩虹屁模式:“爸,你真厉害!好棒哦!”
白修然此时终于恢复了状态,他又扫了一眼一地玻璃,哼:“算他跑得快!”
想到这里,又瞄他闺女,说:“你呀,还没结婚就护着他!”
白绮罗立刻举手,说:“没的,我怎么可能护着他!我是怕爸打他累着。要知道力的作用都是相互的啊!您打他,自己也累不是?再说他那个皮糙肉厚的熊样儿,打了他也没用啊!您看他就知道这号儿愿意作死的人,从小到大肯定没没少挨打。挨了这么多揍还这么能折腾,可见揍他是没有用的。既然如此,您何必呢?破坏了自己玉树临风的想象,还没有一点用处,不值得。”
顿一下,白绮罗又说:“您是读书人,斯文儒雅,何必呢?我看啊,您若是气不过,也不用亲自动手。冯骁又不是孙悟空送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您向他爸告状啊!”
白修然想了一下,点头:“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白绮罗笑道:“让他爸揍他,儿子不懂事儿,让当爹的不管谁管?”
她蹦蹦跳跳的跑过去将铁棒子捡起来,她颠了颠,别说,还挺趁手的。
她回来挽住白修然,笑盈盈:“走,回家去。”
白修然感慨:“我们家阿罗真是聪明。”
白绮罗扬了扬下巴,骄傲:“爸这么聪明,我也不至于差到哪儿去啊!”
白修然想了一想,十分确认的点头:“那倒是,咱们家的基因不可能差。要知道……”
父女俩站在路边儿说话,一辆黄包车经过,黄包车上的正是徐大嘴与孙蕊。远远的他们就看到了白绮罗,没办法,谁让白修然打着大灯呢!饶是天已经有些蒙蒙黑的傍晚,仍是可以看清楚是谁!
孙蕊远远的看到了白绮罗,但是却没有看到同行的那位公子,只是她身边那位男子明显比她大了不少,而两人动作却又亲昵。
“今天那位小姐,不过,她身边那位……”孙蕊迟疑了一下,看向徐大嘴:“那位是她什么人啊?”
徐大嘴看了过去,他推推眼镜,说:“好像是白先生。”
白修然虽然看似高调,但是却真不接触特别多人,算是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儿那种人。人人都听过白修然这个人,人人都将他奉为传奇,但是若说能准确认出白修然,又不算多了。
而徐大嘴家境委实不差,他叔叔又跟白修然关系不错,正是因此,他还是认得白修然的:“那位应该是她父亲白先生。”
孙蕊:“白修然????!!!!”
徐大嘴:“是!”
他反问道:“你也听过这个人?”
孙蕊几乎毫不犹豫的:“停车!徐老师等我一下!”
黄包车车夫被她吓了一跳,赶紧停下,孙蕊匆匆下车,直接跑向了白家父女。
此时阿罗挽着她爸正准备上车,她一手挽着白修然,一手提着铁棍子,铁棍子一端滑在地上,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
孙蕊跑过来还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她咬了咬唇,还是开口:“白小姐。”
白绮罗扬扬眉:“有事?”
孙蕊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几乎是拿出了全部的力气,她认真说:“你我素不相识,只因为一次偶然相遇您就愿意帮我摆脱陶太太,我不能平白承了您的人情。我知道一个秘密,算作报答你们。”
白绮罗:“???”
白修然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却淡淡的看着孙蕊一眼,也不言语什么,只等着自己闺女开口。
好在,白绮罗也没愣太久,她很快的说:“你说!”
“陶太太曾经把我送给三个人,其中一个是来自奉天的陆二爷,当时我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我偷看了他的证件,知道他是奉天陆大帅的弟弟。我跟了他一个来月,偶然曾经得知一个秘密,一个关于白先生的秘密。陶太太与这位陆二爷当时正在物色女孩子,打算用来勾引您。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物色了十几个人一同培训。这件事儿已经大抵快七八个月了。我想这个时候应该差不多已经培训好了。若是您身边有这样的女孩子出现,您千万要小心。这是他们给您设的陷阱。”
其实当时陶太太和陆二爷说的是白修然这种色中饿鬼最适合的便是通过女人搞定他。当时她以为又是一个龌蹉的小人,便也没有放在心上。不过后来她又跟了新的男人,倒是听到了对白修然相反的判断。
她那个男人还是很推崇白修然这个人的,毕竟,真有能力。而且便是有些好色,娶的多,却也并不欺负女子,在这个世道下,也算是另一种正人君子了!
原这些她都没有放在心上,若不是偶然碰见这位白小姐,她也不会猛然间想起这些。
她认真道:“我知道这样的秘密也许不算什么,也许白先生也不会上当受骗,不过,我总不能白得了白小姐的恩惠。既然知道,我就得告诉您,也算是一点报答吧。”
言罢,转身就要走。
白绮罗:“等一下。”
她问:“你不觉得我是说大话吹牛么?”
设身处地的想,若是她是孙蕊,有人这样跟她说,想来她是不会相信的。
不过孙蕊浅浅的笑了笑,说:“开始有点迟疑,也不是不信,就是迟疑。不过,徐老师说您可以做到。”
虽然当时徐老师没有说她是谁,但是孙蕊心中知晓,想来这位小姐不是什么泛泛之辈。现在看来,还真不是,财政司副司长千金,北平城有名的白小姐。
她不管如何都是有些耳闻的。
北平城的千金小姐有许多,各种各样,都不少的!但是若说最让人羡慕的大抵就是这位白小姐了。许多人嘴上说着她如何骄纵跋扈,如何没有大家闺秀的气度,但是内心都是默默羡慕她。
毕竟,谁人不想任性恣意的生活呢?谁人不想被全心全意的纵容呢!
她浅浅的笑,鞠了一躬,认真:“谢谢你,也,劳烦您了!”
白绮罗:“问题也不是只在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