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绮罗直接捏他的脸,说:“你很烦耶!”
话虽如此,却又迟疑一下,问:“你……要不要紧?”
她总归有些担心他的。
冯骁瞬间笑了出来,他捏捏她的脸蛋,说:“没事儿,你不管对我做什么,我都觉得,我们阿罗好看又可爱。”
没有人不喜欢听夸奖,白绮罗也是一样的,她嘟嘟嘴,随后撒娇:“你拉我起来,我要洗漱一下。”
冯骁倒是不客气,直接打横将人抱起,阿罗嗷了一声,惊得门外的人心颤颤,不知如何是好。老王和阿梅都犹豫要不要敲门,不过想一想,马上就要到站了,他们应该不至于干啥,总算是勉强按耐住敲门的手。
白绮罗可不知道门口有一对奉命盯梢的夫妻,她尖叫之后锤他,说:“你放我下来啦!”
冯骁:“好,别叫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
他将她放下,她浑身凌乱,简直像是被……蹂……躏……过!
冯骁低头为她整理衣服,说:“衣服不用换了,等一下套上大衣,也不明显。”
白绮罗点头,她不是一个不拘小节的人,对这种事儿不是那么在意。冯骁拢拢她的头发,找出一个毛线帽,毛线帽的顶端带着一个毛茸茸的球球,他失笑:“你的东西怎么都这么可爱啊?”
白绮罗:“因为我人可爱。”
冯骁意味深长的点头:“是很可爱,还超甜。”
此时火车已经快要进站,要说起来这时的火车,还真是没有正点儿到的,几乎各个都迟到。不过今天倒是让人吃惊,竟然,准点,到了。
冯骁拉开门,就看对门的老王夫妻已经准备好了,等在门口呢!
两人尴尬进来,冯骁倒是正常:“东西简单整理一下。”
他为阿罗套上外套,说:“王哥嫂子,你们睡得怎么样?”
“挺好挺好。”老王其实一宿没睡,他们总要有个人要盯着这边,倒不是怕冯骁乱来,主要是怕有宵小不安好心。
“那行,回去稍微洗漱一下,然后我们一同出去吃早饭。听说上海的生煎相当不错,我们去试一试。”
“好的。”
刚一收拾妥当,火车就缓缓停下,冯骁牵着白绮罗一同下车,他说:“上海果然比北平暖和一些。”
不过这么一大早上,到底也是寒凉的,倒是不觉得穿得多。
一个刀疤脸西装男远远的看到他们,迟疑了一下,立刻走了过来:“冯公子,白小姐吧?在下菜刀帮杜坤。”
冯骁立刻笑了出来:“正是,在下冯骁。没想到劳烦二当家过来一趟,给您添麻烦了。”
他倒是一眼认出了这个男人,男人立刻笑了出来,说:“都是一家人不必客气。”
冯骁:“这位是四姨娘的兄长杜先生。”
按理说,白绮罗应该叫一句“舅舅”的,只是白绮罗总归有些不习惯,想了下,客气的说:“杜叔叔好。”
老杜也不计较她叫的是什么,毕竟,白绮罗的名声,真是远近皆知了。
他笑说:“哎,大侄女儿。”
他摸摸兜,掏出一个红包,递给她:“来,拿着。”
白绮罗:“???”
他说:“侄女儿大过年的过来,我这做舅舅连个红包都不准备,那我在道上还怎么混。来,拿着。”
白绮罗想了想,接过红包,客客气气:“谢谢叔叔。”
老杜笑了一下,她似乎不常笑,笑起来更显得凶巴巴的。大抵是白绮罗爽快的收下红包,倒是让他觉得这小姑娘也不是看起来那么不通人事儿。
他这个人就怕别人跟他别别扭扭,扭扭捏捏。
“我给你们安排在和平饭店,不知几位意下如何?”一行人出了这站,就看一群黑衣人站在两排,浩浩荡荡。
一同下车的许多人看到这个阵仗,都有点很吃惊,想来菜刀帮也没有很好的名声,众人皆是吓坏了。匆匆而行,生怕沾染上一点。不过又好奇菜刀帮这个阵势过来接什么人。
更有甚者,知道些沪上名人,倒是认出了杜坤。如此更是暗暗咋舌,心中默默感慨,不知究竟是何等大神能牵动杜坤亲自前来接人。偷偷瞄一眼,就见一对年轻的男女,年纪不大,都是出众的人儿,锦衣华服,一看气质便知不是什么寻常人家。
到不知是哪位呢!
“杜叔,你们这搞得挺正规啊,站的真直。”冯骁果然自来熟,不过杜坤似乎是很喜悦冯骁这么自来熟的夸赞,笑的更灿烂了一些。
白绮罗:“………………”
老杜微笑:“来来。两位请。我们虽然是帮派,但是也要讲个精神面貌,不比军队差吧?”
“还真不!挺好!”
老杜更开心了,他咳嗽一声,众人齐刷刷:“冯先生,白小姐,请。”
白绮罗:“…………………………”
白绮罗还没见过旧式帮派聚集的场景,这下子看了,倒是觉得很惊奇。老杜直接坐上了副驾驶的位置,将后座留给那对小情人。车子缓缓驶离车站,杜坤回头:“听说二位要在上海玩几日,我这般拨十几二十个人跟着你们。也算是给你们做保镖和司机了,你们看如何?”
冯骁摇头:“杜叔,不必了,您就把车子借给我们就成。我们自个儿玩儿。您知道的,我们不是过几个月就结婚了么?所以想要趁着现在联络一下感情。您说您搞一堆大老爷们儿跟着我们,我连下跪求个婚什么的都不方便啊!”
车子一个飘逸,差点打了一个滑溜儿。
杜坤扫向了司机,司机一瞬间冷汗就下来了,他立刻小心翼翼:“杜爷,对不起。”
杜坤没有言语,他揉揉太阳穴,说:“可是你们的安全……老白把你们托付给我,我总不能什么都不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