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虽然加班,大家倒是挺高兴的,这段日子太忙,他们署长为他们申请了经费,他们原来可从没有看到过加班费这种东西,但是现在竟然也有了。想一想就觉得简直热泪盈眶啊。
现在他们都怀疑,原本也是有这么一笔钱可以申请的。甚至于,可能每一年都被申请了,只不过这个钱都被章署长那王八自己偷偷占为己有了。毕竟,他那个人,真的很有可能了!
这么一想,真是越发的骂那个倒霉玩意儿缺德。怪不得死无全尸呢!做人太坏,总会有报应的。
而他们除却这个,还有外快的收入,最近北平事儿多,连外地记者都蜂拥而入,大家为了得到第一手消息,少不得都要联络一两个,得到一点消息。
这样的小事儿,钱虽然不多,但是也是很不错的。
当然,他们也没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大家倒是不敢说胡话。像是白修然杀死徐副市长这种事儿,如若真的卖出去,这消息八成能活一辈子了。可是,有没有命拿这个钱,又两说了。
所以大家真的一点也不敢妄动,回到警署之后,一个个的气压很低,老老实实,屁不敢放,可是谁曾想,就在大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不知道事情要闹成什么样子的时候。就看他们署长竟然回来了。
不仅回来了,还带着……徐副市长。
一身是血的徐副市长跟在冯骁身后,这俩货大概还觉得这样不够惊悚,竟然还故意用了小伎俩控制了电闸,一瞬灯灭,漆黑之中,简直吓尿。
天知道当时他们以为见了鬼,吓的嗷嗷叫,整个警察总署简直如同狼窝,尖叫声此起彼伏,多少个人都打翻了水杯,还有吓昏过去的,更有甚者,还有尿裤子的!
他们反应这么大,极大的取悦了徐副市长,徐副市长差点乐疯。徐副市长虽然见识过不少,但是还没感受过别人受到他的刺激,影响这么大呢!
到最后,自然是知道徐副市长是活人了。
而谢扬差点直接对冯骁挥拳头,冯小五子这混蛋,难道骗人很有趣么?亏他还以为真的出事儿了!内心简直九曲十八弯的愁。
不过冯骁倒是自我辩解,他其实不知道事情究竟是怎么样,当时不过是觉得不对劲儿,顺势配合罢了。言下之意,大家都不知道,我能感觉到不对劲儿顺势配合。你感觉不到,只能说明你笨。难道还能说明其他?
这话惹得谢扬又差点崩溃动手。
不过冯骁还真是没有时间跟他瞎闹,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很快的再次带人离开,倒是给徐副市长交给了谢扬。
徐副市长难得见到这样失控的场面,因此倒是也不上楼了,直接坐在一楼的大厅里看热闹。等白修然父女前来,就看到他坐在沙发上微笑喝茶,表情相当愉悦。
白修然:“老徐。”
徐副市长回头,笑着问:“忙完了?”
随后又说:“哎不是你说,我刚才的演技怎么样!”
徐副市长其实在外面有一个“私生女”,这是他的隐秘,说是“私生女”,其实并不是的。这其实是他过世的大哥的私生女,可是因为他大哥已经过世。他大嫂又是十分跋扈善妒,睚眦必报的性格。徐副市长才假称这是自己的私生女,换一个方式认祖归宗。连几个至交好友也没有说出真相,他们只知道有这么一个私生女。
而这一次,有人“绑架”了那个女孩,让他一个人前往仓库。就在徐副市长急的不行准备前往的时候,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来电的是白修然。
正因此,二人故意演了这场戏。
其实徐副市长是相当感动的,他没有想到,白修然在一句话也没有问他、并且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相信了他。将心比心,他觉得自己都未必能做到的。
因为他的“私生女”被绑架那一瞬间,他一下子就怀疑了知情的几个好友。毕竟,只有他们才知道有这个人。虽然不知道实际她根本不是他女儿,但是绑匪认定是他女儿也说明问题了。
可是,白修然相信了他。
当然,经过查证,所谓的绑架也是根本不存在的。
他高兴的很:“大侄女儿也来啦?你是没看见,你徐叔演技相当不错的!”
他上前搭住白修然的肩膀,说:“走走,我们上楼说。”
阿罗转头:“冯骁呢?”
谢扬:“他出去了,你们去他办公室等他吧。”
他将人送了上去,随后木然着脸下来,仍在办公的一些警察默默的互相对视,觉得很不能理解,徐副市长这是什么爱好,以吓人为乐?真是,操蛋了!
原本高高在上的正经形象,咔嚓一声,劈叉了。
真是不理解这些高层!
很不理解!
而现在,徐副市长已经知道是胡司长引他而来。并且企图一石二鸟,他的心里素质比不上老白,一时间难受的不得了。毕竟,二十来年的友人,总归不是那么能够理解。
他骂了一句脏话,随后点燃了一根烟,等点上,又说:“大侄女儿……”
只要跟白修然认识,即便不是很熟都是知道的,他并不喜欢别人在她闺女面前抽烟。他说:“我去走廊。”
白绮罗:“不用,你们坐吧,我下楼看看,再说冯骁那边不知道什么情况,我也想问一问。”
阿罗把房间让给了他们,徐副市长这下子更不管那些了,一通脏话暴躁而出,他当做好兄弟的人嫌他挡了路。
一石二鸟,不过四个字,却足以让他和白修然心酸。
不过眼看白修然这么安静,他说:“老白,你说句话啊!哎不是,你是不是气的说不出话了?”
白修然:“我打了他三枪。”
徐副市长:“………………”
白修然:“死不了。”
徐副市长:“你咋说话还大喘气?哎不是……”
顿了一下,他认真起来:“这件事儿,我不能算了。”
虽然看似好说话,但是能走到这个位置,也没什么人是省油的灯。这样一个人在自己的身边时刻的觊觎,平心而论,他是绝对不能算了。谁又知道,这人下一次会怎么害自己呢!
他说:“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