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剩下他与怀瑜二人。
明长宴开口:“两年前杀害龟峰派的,这几场瘟疫的背后主导,还有皇宫的鬼神之事,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他:“瘟疫是需要大量的死人,杀龟峰派是为了让我万劫不复,皇宫鬼神之事是为何?难道是我活着的消息走漏出去了。”
怀瑜道:“那未免也来的太快了。”
明长宴:“言之有理。这人绝对不会因此停手,我们中断了瘟疫之事,他一定还会用其他办法来收集死人。什么方法,除了瘟疫之外,还能获得死人?他要拿这些死人来做什么?邪教还是祭祀?”
怀瑜道:“二者皆有可能。况且,他不止要死人,还有活人在列。”说完,怀瑜又顿了顿,继续道:“类似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发生,先几次也有过,是有人在水井里投毒,只不过每次即使抓到了投毒之人,再往上便查不到了。”
明长宴把自己扔在床上。
他心中暗道:江湖皇宫,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来,摆明了是针对我。瘟疫之事的背后操作者恐怕跟当年杀了龟峰派的女冠脱不了干系,他这么做得目的又是如何?我若两年前就那么死了也罢,偏落个残废,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实在没用。
思及此,明长宴问道:“怀瑜,你可有办法叫我的武功再恢复一些。”
怀瑜道:“你只需尽心调养。如果再这么乱来,神仙也救不了你。”
明长宴一听,又撩拨上了:“你不就是神仙吗!我们天上下凡的小云青,有什么做不到的?”
怀瑜听到这马屁,已然是习以为常,轻哼了两下,道:“那你就好好听话。”
半晌,无人说话。
怀瑜看去时,明长宴闭上眼,已经在床上睡熟了。他正要说话,却又见床上之人翻了个身,将自己抱成一团,用被子给盖得密不透风。
明长宴这一觉睡得十分久,醒来时,身上衣服已换,天光大亮。怀瑜替他换过绷带,又煮了药喝下,他才问道:“我睡了多久。”
怀瑜收了碗:“两天一夜。”
明长宴惊道:“遭了遭了,怎么睡了这么久,我还想去问问救出来的新娘!”
怀瑜拦住他:“我替你去问过,说法还是那样,除了先前关于纸人的一点消息,其他的都没有。”
明长宴思索:“喜阎罗和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江湖上称他一声阎王,他还真把自己当阎王了吗!”他顿了顿,又问道:“对了,广陵疫情可有好转?”
怀瑜道:“已经控制住了。病情稍轻的人服了药也已经好转。”
突然,明长宴开口:“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你会医术吗,怎么这次这么大方?”
怀瑜淡然道:“药在粥里,赵岚分发的就是。”
听罢,明长宴道:“你好狡猾!那岂不是还得去跳个大神,彰显你小国相神力无边?”
怀瑜懒得理他,道:“你继续睡吧。”
明长宴连忙摆手下床:“不睡不睡,我睡够了,再睡下去就要死了!”
“那就躺下休息。”
“那也不成,我的骨头都快躺散架了!再说,我一个人躺着,又没有书看,多无聊。”
说起书,怀瑜立刻记起了他上回看的那些极尽狗血之话本,脸色几番变化,哼道:“看的都是些庸俗无趣之作。”
明长宴辩解道:“别呀,哪儿庸俗,哪儿无趣了?本人以前可以在秀玲珑那儿写过几本的,别说,很受欢迎啊!”
此事,乃明少侠十九岁时的一段往事。他自到了中原,除了爱打打杀杀,习武练功,其他的便是爱读风花雪月的爱情小说,书生狐狸,鬼魅佳人,无一不精通,无一不钻研。后来,光是读已经无法满足明少侠的创作欲望,他不仅读,他还举一反三,弄了个风雅的笔名叫‘玉面小郎君’,专写情情爱爱,狗血至极的话本,虽然行文稍显稚嫩,但是写得非常之多,以量取胜,倒也小有名气。
只不过但凡在玲珑阁报纸上拜读过这位‘玉面小郎君’大作之人,无不哭爹喊娘的骂人,此人但凡写情到浓处,男女欢爱之情节,便胡来一气,写得颠三倒四,乱七八糟,顺序不对,狗屁不通,总之,一看就知道,‘玉面小郎君’一准是什么深闺少女,并且不通人事,在巫山云雨一事上纯属瞎编乱造。
明长宴回味了一下自己写的那几本,惊觉自己才华横溢,实乃旷世奇才,不禁啧啧称奇。
他喝了一碗茶,说道:“可别说你没看过啊!那你的见识也太短浅了。”
怀瑜哼了一声:“我当然……”
话说一半,明长宴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怀瑜便知自己中了套,于是不肯说话。
恰逢此时,楼下传来书客的喊声,明长宴推开窗,打算要一份江湖日报。
书客道:“小相公,江湖日报卖完了,玲珑阁的还有,你要么!”
明长宴:“扔一份玲珑阁的上来!”
玲珑阁的报纸虽不如江湖日报来的正统,却也网罗天下大事,明长宴接过报纸,坐在桌前,又为自己倒了一碗茶,慢慢吞咽。
翻开报纸,首页便是两排大字:弄圆月引仙人折腰,小国相私情俏佳人。
“噗!”
明长宴口中的茶水,全数喷在衣襟上。
作者有话要说: 怀瑜:最近有人谣传我和明长宴有一腿,我来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
回皇宫过个年,谈几章恋爱~
第40章 (二)
怀瑜见状, 不由疑惑:“报上写了什么。”
明长宴心中暗骂:秀玲珑这个死女人, 回头再跟她算账!
他连忙将手中的玲珑阁报纸揉成一团,又怕揉成一团之后处理的还不够彻底, 又摊开了用内力震了个粉碎, 这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