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1 / 2)

陆晟斜了他一眼:“朕倒要问你,江小淼真不能喝药?”

“也要分什么药,伤寒药为热性,可以喝的,”国师坦然道,“臣不过是不喜江小淼自以为是,所以想教训她一下而已。”

“那你可知道,人差点给你教训没了。”陆晟眼神中带了些微嫌弃。

国师一怔,脑子里浮现那张又怂又乖的脸。

“朕怕你折腾太过,把朕好好的药引给折腾坏了,便自作主张给她灌了药,国师可是生气了?”陆晟直直的盯着他。

国师垂眸:“臣不敢,是臣做得过了。”

陆晟看了他一眼,叫人扶着自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了一下,淡淡道:“她与你我不同,自幼没见过那些肮脏,你下次有些耐心,慢慢教就是了,那女人脑子蠢笨,照你这么个磋磨法儿,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是。”

另一边淼淼睡了长长的一觉,自去正阳殿之后最踏实的一觉,醒来时只觉得自己身子如脱胎换骨一般,整个人都轻盈不少,脑子里那些纷扰纠结全一扫而空。

她蹭的一下跳起来,一脚踏在枕头上:“我站在!烈烈风中!”

进来送饭的小宫女吓了一跳,差点把手里的食盒给摔了。

作者有话要说:  淼淼:我亲了你一下,现在给你亲回来,这不就公平了?

陆晟:怎么算公平,你心悦朕,朕又不喜欢你!

淼淼:你确定?心里就没有一点小窃喜?

陆晟:朕有事,先走

谢谢那病不可知的地雷~

第17章

“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小宫女惊讶道。

淼淼从床上跳下来,笑了一声道:“病好像好了,就心情好了点,你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

小宫女看她表情的确是轻松不少,也跟着松了口气,把食盒里的盘子一一摆到桌上:“油焖河虾,葱油炒鸡,清蒸鲈鱼还有银丝白菜。”

她笑嘻嘻的对淼淼报菜名,淼淼舔了下唇,跑到院中大吼一声陆语的名字,很快小孩和猫就都来了,三人一猫坐到桌上,淼淼拿起筷子便看到小宫女笑眯眯的捧着脸,一副不打算吃饭的样子。

“你又吃过了?”淼淼奇怪道,自从那次送完螃蟹后,这丫头就每次都吃完饭才来,再没有跟他们一起用过膳。

小宫女笑道:“没办法啊,嬷嬷自从知道我跟姐姐一起用膳后,就骂了我一顿,现在每天都盯着我吃完才让来,生怕我再没大没小。”

“这有什么没大没小的,我跟你一样都是宫女,这位,”淼淼拿筷子指了指正在剥虾喂猫的陆语,“虽然跟皇上同父同母,但是个连爵位都没有的普通人,真说起来比咱俩地位还低呢。”

“当然不能这么说,您的血尊贵,陆语的血统尊贵,我怎么敢跟你们比啊,”小宫女忙道,见淼淼还要反驳,急忙将鸡腿盛到她碗中,“姐姐你还是快吃吧,看你好不容易有些胃口,别一会儿又没了。”

淼淼笑笑,拿着鸡腿啃了起来,一顿饭饱后,陆语毫不犹豫的带着猫离开了,小宫女则是收拾好东西回去复命,整间屋子里再次只剩下淼淼一人。

此刻她的病还未全好,身上很是乏力,刚要去床上躺一会儿,一个御医便带着药箱来了。

淼淼打了个哈欠,困倦道:“昨夜皇上给我送的药就很有用,御医何必再多跑一趟?”

“是国师要卑职来的,想再给姑娘把把脉。”御医边放东西边开口道。

淼淼顿了一下,淡淡应了一声,此刻她对国师那人的感觉还挺复杂的,虽然知道他杀人的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她,可她就是没办法对这人再热情一点,只要一想起他,便会想起这段时日的无力感。

御医看了淼淼一眼,帮她把了把脉,疑惑道:“姑娘除去风寒,可是还有什么不适?”

“为何这么说?”淼淼跟着奇怪。

御医皱起眉头:“姑娘的脉象晦涩,经络不通,不像是只有风寒。”

淼淼眨了眨眼睛,仔细的回想了一下近日身子的变化,当即拍了一下手:“对了,我那个大姨妈……你们这里怎么说,月信?葵水?总之就是每月都来的那东西,已经推迟十来日了。”

“姑娘以往可有过这样推迟的时候?”御医问。

淼淼摇头:“从没有过,我一向准时的。”她先前还以为是穿越导致的心理压力过大,现在想想,她这么怂的人,压力真要是大怎么会每天都睡得香吃得香。

“可是用了什么寒凉之物?”御医继续问。

淼淼坚定道:“那就更没有了,我自进宫后就没吃过那些凉性大的东西。”开玩笑,她本来就不是女主,血液的效果本身就有折扣,怎么可能还敢吃那些东西,嫌自己命长么。

“这就奇怪了,姑娘的脉象像是多日积累,且要直接服用才会如此,或许姑娘没有注意的时候用了那些东西呢。”御医蹙眉。

淼淼怔了一下,失笑:“我的吃食都是皇上御赐的,应该不会有问题,除非……”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陆晟叫她长些脑子那些话,便忍不住阴谋论的思考问题了,知道凉性东西会让血液与陆晟药单相克的人目前只有国师,而国师绝对不会害陆晟,所以真要有人故意让她吃这些,可能就是为了害她自己而已。

难不成还为流言那事?

“姑娘想起来了?”

“大人等我一下。”淼淼说罢,跑出去叫了陆语一声,不一会儿小孩就抱着猫来了,陆语期待的看着她,淼淼嘴角抽了抽,“没有点心,你让御医帮你看看。”

陆语顿了一下,不甚情愿的坐下,御医诊了诊脉后笑道:“没什么特殊的。”

“我跟他吃的一样的饭,怎么他没事我有事,莫非是男女身子差异?”淼淼疑惑。

御医捋了捋胡子:“那倒不会,或许是他没有吃过那些东西呢?”

淼淼愣住了,半晌耸耸肩道:“或许吧,我吃得比他杂些,御医大人,若我的脉象长期如此,会有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