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假意答应她,先将她纳入宫,骗到布防图后再将人始乱终弃。”国师平静的看向陆晟,眼底泛起杀意。
陆晟扫了他一眼,果断道:“想都别想,你妹子还在做皇后,你便想着给妹夫塞女人,有你这般做哥的吗?”
国师怔了一下后,才明白他说的妹子是谁,随即有些无语道:“淼淼深明大义,想来会理解的。”
陆晟和他对视片刻,随后叫来周秀:“朕和国师的话你也听到了,过去问问皇后,她可愿意深明大义?”
“……是。”周秀心想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皇上明知道答案是什么,却还要他去问,当真是个吃力不讨好的差事。
国师对他这幼稚的行为也很是无语,见他坚持要等淼淼的话,便只能陪着等。周秀去后很快便回来了,为难的看了国师一眼后,垂眸道:“皇后娘娘让奴才问皇上一句话。”
“说。”陆晟闲闲道。
周秀咳了一声,压下恐惧道:“娘娘问,她如今做了皇后,可是有杀兄证道的权力了?”
国师:“……”
陆晟唇角微勾的看向国师:“你说呢?”
“……臣不会读心术,实在没办法从林清语口中问出布防图,还请皇上另请高明。”国师算是看出这是一笔烂账了,叹了声气决定袖手旁边,看陆晟到底会如何做。
陆晟斜了他一眼:“你这是决定好了?”
“是。”国师颇为坚定。
陆晟抿了抿唇,板着脸道:“别以为朕离了你便不能过了。”
“皇上是想找叶韫?”国师看穿他的想法,“叶大人今日病了,恐怕不能进宫见驾。”
“朕去找他便是。”陆晟冷哼一声,看着周秀道,“立刻备马车,朕要去叶府。”
“是。”周秀忙去安排。
陆晟斜睨国师:“此事定要保密,若是有哪个不长眼的用这件事来烦朕,朕可是要怪到你头上的。”
“皇上放心,臣不会告诉朝臣。”国师有些惋惜,没想到陆晟还是看出了他的想法。
陆晟得了他的保证才放心,乘上马车便往叶府去了,这一次没有淼淼作梗,很快大门便开了,叶韫匆匆出来迎他。
陆晟下马车后便看到叶韫拿着扇子挡着脸,不免有些好奇:“叶卿这是怎么了,为何大冷天要拿着把扇子?”
“……臣风寒,怕病气过给皇上了。”叶韫闷声道。
陆晟点了点头,便往中堂去了。一进到屋里,他便将周围人都斥退,将林清语找他的事一一给说了,最后问:“你可有办法让她把布防图给交出来?”
叶韫没想到会是说林清语的事,沉默许久后缓缓开口:“不瞒皇上,臣现在有把柄在她手上,此事实在是爱莫能助。”
“把柄?什么把柄?”陆晟蹙眉。
扇子后叶韫抿了抿唇,垂眸道:“臣的父母以及岳父岳母,此刻都在她手上。”
陆晟一顿,微讶:“朕以为以你的秉性,会在投向朕后立刻将人给接回来。”
“本是这样,可惜老人年迈,回来时路上走得慢,最后被她给截了,”提起此事叶韫也是有些不解,“臣和内人先前从未见过林清语,她第一次见臣时显然也是不认识臣,为何会截走臣的高堂?”
陆晟也是觉得疑惑:“她可是用他们威胁你做什么了?”
叶韫微微摇头,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那女人并没有要利用家人威胁他做事的意思,只是让他陪着游山玩水,其他的要求一点都无,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放心将此事说给陆晟。
陆晟蹙了蹙眉,实在是觉得奇怪,抬头正要和叶韫探讨此事时,便看到他的扇子不经意间放到了腿上。
陆晟本想要提醒他,却在他脸上看到了几道细碎的伤口,脸色顿时微妙起来。
“怎么了皇上,可是有什么想法了?”叶韫见他表情古怪,便忍不住问。
陆晟咳了一声,镇定道:“叶卿,朕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待会儿叫人去宫里给你拿,伤口能长得快些。”
叶韫怔了一瞬,脸色刷的一下红了起来,却还是佯装镇定道:“街上野猫太多,那几日不知怎的窜到家里来了,臣一时不防便被抓了一下。”
“说得是。”陆晟绷着脸应和。
叶韫咳了一声,有些坐立难安:“臣这伤口突然疼了,皇上稍等片刻,臣去涂些药便来。”
陆晟严肃的点了点头,等他离开后才勾起唇角,对一边守着的周秀道:“怪不得说是病了,若朕被女人挠成那样,定也不好意思上朝,话说他那女人也是太嚣张了些,如今看来还是皇后贤良,幸亏当初进宫时换了人。”
“皇上说得对,主要还是天佑天酝,让娘娘进了宫。”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陆晟闻言果然很满意,再想起叶韫时,那点时不时冒出来的被威胁感顿时淡了不少,毕竟一个怕老婆怕成那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被他视作威胁。
洋洋得意间,完全忘了自己一个时辰前刚被踹下床。
正当他还要和周秀说些什么时,门口传来敲门声,接着一个女声道:“皇上可在,臣妾能否见皇上一面,跟皇上说说话?”
陆晟一顿,蹙眉看向周秀,周秀立刻点了点头,低声道:“叶夫人。”
陆晟恍然,那个母老虎。周秀在他的示意下匆匆出去,看到女主后忙问:“夫人可是有什么事?”
女主抿了抿唇,看了门口一眼后低声问:“臣妾这样直接来找皇上,可是有什么不合适的?”她本就是趁叶韫暂时离开才过来的,结果也没直接见到陆晟,此刻心里便有些打鼓。
周秀忙笑道:“叶大人是皇上爱臣,夫人来找皇上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是不知夫人所为何事?”
女主闻言稍微放松了些,表情严肃的看着周秀道:“我来是为了林清语的事。”
“林郡主?”周秀讶然,“夫人为了林郡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