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都城。
“报,县令,今日公孙衍指挥大军攻打平周城一日,但是劳而无功,被平周城死死的拦在城外。”
“好。”西都县令吕邢得知公孙衍已经被平周城拖住两日,顿时松了一口。
“公孙衍轻兵而来,没有攻城器械,也就只能偷袭罢了,阳周城就是被偷袭得手。若是正面攻城,面对小小的平周城,却接连两日不下,其战力可见一斑。如今我城中已经聚集了三千壮丁,并且紧闭城门,足以坚守数日。”
“而平周城最起码还能再坚守一日,到时即使城池被攻破,等公孙衍杀到西都城,恐怕庶长的大军也快到了,只能在我西都城饮恨,成就我的功劳。”
想着,吕邢吩咐道:“传令县尉以及县丞,再次检查全城百姓,只要不是本县的人,在本县户籍上查不到的,不管是本国人还是外国人,全部进行驱赶,依旧用吊篮送他们出城。”
“这样一来,只要城内没有奸细,本县足以等到庶长来援···”
当晚四更。
西都东门之外。
公孙衍向钟午询问道:“现在西都城内如何?可曾找到内应?”
钟午摇头道:“君上,西都城内风声太紧,臣本来联系了一些人,但是他们见城中排查甚严,全都不愿冒险。”
“而且我们安排在城中的探子,也因为不是西都本县人,全都被驱赶了出来。”
“这···”公孙衍一皱眉。
这就有些麻烦了。
钟午接着开口道:“不过,君上,我们现在并非没有机会,臣观察西都城两日,城中的守卫大部分全是刚刚召集的丁壮,而且着重防守西面,城中为数不多的精锐士卒也全在防守西门。”
“臣让君上来东门,就是因为西都在东门防守较为松懈,隔着十余步才有一个守卫防守。而且,三更时还有一两个人站在城墙上,现在一个站着的人都没有,臣观察半天,也不见有守卫在城墙上走动,想来应该是以为我们现在还被拖在平周城,轻心大意之下全都睡着了。所以,君上,我们可以趁夜强行偷袭。”
公孙衍看了一眼钟午,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钟午正色道:“君上,西都城的城墙不过一丈高左右,所以臣打算用钩绳偷城。只需精兵两百,就可以控制住一段城墙,到时大军一拥而上,必可破城。”
“好。”公孙衍毫不迟疑地点头道:“我给你两百精锐,而且这次跟我来义渠的护卫,全是楚王身边的精锐亲卫,你全部带去吧。”
“诺。”
不久后,钟午带着数十人来到东面一个较为昏暗的角落,然后叠起两个人墙,一瞬间功夫,钟午就与另一个亲卫爬上城墙。
轻身落地,没有惊动任何人,钟午看着还在城墙上酣睡的丁壮,顿时松了一口气。
接着钟午对另一个亲卫示意,亲卫会意,二人轻身来到最近的一个丁壮身边,趁其酣睡,一人出手捂住其嘴巴,另一人迅速用短剑在其脖子上掠过。
过了十几息,那人彻底没有动静后,钟午再次示意,两人迅速在城墙上放下钩绳。
上来十余人后,钟午轻声道:“去几个人暗杀左面的的守卫,再去几个人清理右面,剩下的人继续接应其他人。”
“诺。”
不一会儿功夫后,钟午带领的两百人全都上了城墙,却依旧还未被守城的壮丁发觉。
“向君上发信号吧。”说着,钟午摇了摇头:“这里的守卫太松懈了,留下二十人守卫城墙,其他人随我去开城门。”
一百多人一起走动,动静立即大了不少,一个守卫在睡梦中感到周围有动静,睁了睁眼睛,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几把长剑刺中,发出一声惨叫后,瞬间就失去了生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