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通一怔,张了张嘴,顿时无言。
这是孟尝君夫人的小院···
陈通悄悄地进入院中,而后贴在墙角,听着屋内响起一段对话。
“怎么现在才来?”这是孟尝君夫人的声音。
“回夫人,白日君上正在城墙上督战,我需要随身伺候,直到宋军推却,君上正在慰问士卒,我谎称身体不适,这才脱身,不想还是来迟,请夫人恕罪!”
“好!好!好!你总是能找到理由,这次放过你了。不过,这二十来日,我被君上编入军中,日夜操劳,身体疲惫,本想找你解闷,结果你却姗姗来迟,你该怎么补偿我?”
“夫人···你想我怎么补偿你?”
“你说呢!人家现在胸闷···”
“呵呵,夫人勿急,在下愿意为夫人解忧,这就替你揉揉···”
良久,陈通在屋外听着屋内的云雨之声,全身气血上涌,怒骂了一句:“奸夫**!”
······
深夜,田文检查城防归来,正欲休息,就听见屋外的奴仆禀报道:“君上,宾客蔡琼在外说有要事求见。”
“蔡琼?”田文一愣,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仔细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
这人是三年前才来投奔自己的人,有些才能,但也没有太大的才能,在宾客中较为平常,出入能够乘车,因此田文这才有些印象。
想着,田文顾不得身体的疲惫,立即开口道:“让他进来,不,我亲自去迎。”
说着,田文轻轻揉了揉太阳穴,提了提神,整了整衣冠,然后一丝不苟的将蔡琼迎进屋内,待蔡琼坐定,这才开口问道:
“先生,不知深夜来访,可是有何指教?可是对薛城眼下的形式有何赐教吗?”
“这···”
蔡琼看着孟尝君期待的目光,想起陈通告诉他的消息,心中有些为难,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开口。
田文见蔡琼的神色,心中立知蔡琼所言不是什么关于时局的事情,而是其他,想了想,又问道:“先生,可有为难之事,若是需要钱粮,尽管开口!”
蔡琼见孟尝君如此诚恳,接连拜了三拜,这才开口道:“君上,臣本不想开口,但是眼下正是薛城的生死存亡之时,这才不得不向君上出言,事关隐私,请君上屏蔽左右。”
田文一愣,想起之前楚宋两国千金买他的人头的事情,眼睛余光看了一眼身侧的两个护卫,笑了笑,摇头道:“先生,文行事一向光明磊落,若是文有过错,请尽管直言,文一定改正。”
“这···”蔡琼一呆。
迟疑的看着孟尝君,再次递出一个眼神。
真的要说么?
田文无所谓的笑了笑,开口道:“请先生尽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