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槐说完,陈轸立即让人将早已准备好的楚王日常器物搬来,然后放置在越王的墓中。
周围的越人见状,本来还觉得越王的陪葬品太过寒酸,连普通的小国之君都比不上,但是,现在,随着楚王所用的器物放入墓中,终于勉强配得上越王的身份。
此时,一旁一个正在卖力安葬越王的越人,见到这一幕,顿时热泪盈眶的向熊槐长拜道:“大王仁义,臣曹蚺谢大王厚赐。”
周围的越人见状,纷纷向熊槐拜道:“大王仁义···”
熊槐面无表情,心中却是暗暗吐槽道:昨日寡人没有因为你们的抵抗,而处置你们,并保留了你们的官职,结果,寡人等了半夜,也没有人前来谢恩。现在,寡人厚葬越王,你们就激动的泣涕相谢。
这···
熊槐心中在感叹算计得逞的同时,不由心生不快。
想着,便摆了摆手,然后率众向善道城而去。
那里,是册封公孙海为侯的地方。
城中,熊槐在众多越人的见证下,正式册封公孙海为沅君,并将江南一块五十里大小的土地封给公孙海,然后下诏赐宴。接着,熊槐便将公孙海留在城中接受越人的祝贺,然自己率众返回楚营。
回到楚营没多久,就有人来禀报道:“大王,营外有一个自称是淩县令的越人求见。”
“淩县县令?”熊槐一怔,与一旁的陈轸对视一眼,露出大喜之色。
县令求见,这是···投诚来了。
想着,熊槐立即应道:“快请。”
“诺。”
不久,熊槐就见一个面善的越人进来行礼道:“臣淩县令曹蚺拜见大王。”
熊槐本来就见这人眼熟,听到他自称曹蚺,立即反应过来,这不是不久前在越王陵墓旁,最先向他行礼的越人么。
想着,不由开口道:“曹卿,今日在越王陵墓之前,寡人与卿应该见过了吧?”
曹蚺闻言立即拱手道:“大王明察秋毫,今日臣与大王却是有一面之缘。”
熊槐点了点头,接着看了曹蚺一眼,虽然心中极为期待,但是面上不露分毫,笑道:“不知曹卿此时求见寡人,有何贵干?”
曹蚺长拜道:“臣特来请降,愿率淩县投靠楚国,归附大王治下,任凭大王发落。”
熊槐闻言露出一股会心的微笑,曹蚺的来降,正是一个好的开端,说明越国对楚国抵触已经有所缓解,肯主动来投了。
想着,熊槐立即开口道:“贤卿来投,寡人心中不胜欢喜,快快请起,不必如此多礼。”
曹蚺起身后,熊槐看着他,迟疑的问道:“曹卿,据寡人所知,淩县远在淮北北部,距离此处甚远,为何卿会在此,并主动向寡人投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