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打定主意,若是群臣全都无视钱腹一样无视他,那他就立即逃亡,上虞也好,诸暨也罢,反正不能在会稽呆下去了。
众人闻言,愣了愣,虽然对吃相难看的钱腹不满,但越王毕竟也算是他们所立,而各国的援军也是越国唯一的希望所在,于是,纷纷行大礼道:“愿为大王效命。”
越王臼见群臣俯首,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即开口道:“众卿请起。”
接着,越王臼看向越奎道:“越卿,寡人欲以卿为亚卿,总理向各国求援之事,不知卿可愿助寡人?”
越奎立即拱手道:“臣领命。”
另一边。
唐昧率领大王疾行八日后,抵达会稽城一百余里外。
此时,唐昧看着道路两侧的稻田中,全是一片被焚烧的模样,顿时皱了皱眉。
诗云:六月食郁及薁,七月亨葵及菽,八月剥枣,十月获稻。
此处虽然不是北面的豳地,也不是北面的吴地,但是晚稻也还未成熟,而现在田中一片狼藉,显然是越人主动焚烧的。
这说明会稽城不仅有所准备,而且已经打算坚守城池了。
此时,唐昧身边不远处的昭应,看着两旁的田地,冷冷的开口道:“将军,看来越人已经准备会稽城负隅顽抗了。”
唐昧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的事情,本将之所以率领大军一路疾行,就是担心会遇到这种情况。好在本将来的及时,在距离会稽城不到一百二十里时,才发现越人抵抗的痕迹。这说明越人得知我军前来的消息并不长,越国各地想要集中力量坚守会稽城,也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唐昧大声下令道:“传令,大军加快速度,继续前往会稽城。”
“诺。”
两日后的中午,五万楚军终于杀到会稽城外。
唐昧看着城门紧闭的会稽城,又见城墙上人影绰绰,似是守城的人不在少数。
见此,唐昧心中暗道:我军疾行十日,已经疲惫,此时强行攻城,肯定劳而无功。
至于城中的越人,数日之间又能聚集多少人呢?
想着,便吩咐道:“昭应将军,这城中已经有所准备,而整个越地,大大小小几十座城镇,要想聚集十几万士卒,并非难事。故,为了防止其他地方的越军前来增援,请将军立即率军围住会稽城其他三门,挖沟筑壁,堵塞会稽城的出入道路。
本将要断绝城中后援,并封锁会稽城与越国其他地方的联系。只要各地的壮丁无法聚集在会稽中,那么失去统一指挥的越地,仅仅依靠各地低矮狭小的城池,那就是板上鱼肉,任我楚军横行。”
“末将听令!”昭应立即应着。
“传令,其余楚军立即扎营,然后开始打造攻城器械。”
“诺。”
顿了顿,唐昧将吴烩找来,吩咐道:“吴先生,本将知道先生在越国多年,与越国的各贵族都有些交情。故,本将想让先生走一趟城中,替本将前去劝降,顺便也看看,目前城中的情况,以及谁在主事。”
吴烩大声应道:“请将军放心,在下一定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