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轸应道:“回大王,据探子来报,叶公这半年来,除了身体略微消瘦了一点,倒也没有其他异样。相反,据探子来报,自从叶公担任主将后,反而更加有精神了,连饭量也比以前多了许多!”
熊槐瞳孔一缩,然后缓缓地道:“继续监视叶公,收买他的门客奴仆,寡人要知道叶公的一举一动。”
“唯”
与此同时。
太子府中。
太子横听着上官大夫的禀报,顿时露出大喜之色。
上官大夫见状,开口道:“太子,如今将军昭应已经斩断宋军一臂,我军士气大振,值此大胜之际,臣以为我楚军应该趁宋军士气低落之际,趁胜追击,一举将宋军赶出淮北。”
太子横闻言,想起上次朝议之时的遭遇,脸色一黯。
上一次他被楚王深深的打击到了,若非楚王顾及父子之情,顾及他这个太子的颜面,才顺势用伐宋的名义解救司马昭雎,勉强保住了他的面子。但是,这种事情很难说还会不会有下一次,若是屡屡与楚王背道而驰,这父子的情分也会淡的。
尤其是这父子之情还夹杂着君臣之义,若是情分淡去只剩下恩义,那他这个太子就危险了。
想起公子子青日渐年长,在郢都中名声鹊起,已有博学聪慧之名。又想起公子旺财与公子彘,乃至尚未出生的子嗣,太子横不禁迟疑道:“上大夫,如今陈地难以坚守,随时都有失守的可能。若是柱国大军在外,齐魏赵三国联军顺着颖水杀到寿县,这岂不是因小而失大吗?
兵法上说,可胜在敌,不可胜在我,以我之不可败,以待敌之可胜。此时难道不应该让柱国坚守寿县吗?”
“太子,且听臣一说。”上官大夫摇头道:“三国联军攻破陈城之后,接下来的前进方向,无法是向南进攻上蔡或者顺颖水南下寿县两条路而已。其中陈蔡两地相邻,前后不过百余里。而陈城与寿县之间,相聚数百里,中间还有数座城池。
故,臣以为无论柱国的大军是否在寿县,三国的联军都不会攻打寿县,而会去上蔡。联军攻破上蔡之后,便会继续向南,继而攻打我楚国的叶地北部的方城县城。上蔡,方城,乃至叶城,全都是易守难攻之地。故,只要联军去了上蔡,那寿县自然可保无虞。
如此,柱国手中的二十几万大军,难道就一直这么空闲着?
所以说,只要柱国能如将军昭应一样,能大破宋军,必能威震各国,扭转我楚国的局势。”
“这···”太子横心中一动,接着微微摇了摇头,问道:“大夫,此乃想当然耳。若是柱国大军不在,三国见寿县空虚,直扑寿县,则如何?”
上官大夫笑道:“太子,即便三国真的前来攻打寿县,那也无妨。寿县乃我楚国腹地,距离各国有千里之遥,若是三国真的杀到寿县,那么只需柱国从宋国回师,扼守颖水,截断联军的粮道,那么无需交战,各国便会自溃。”
太子横顿时眼前一亮。
接着,上官大夫拱手行礼道:“太子,不久前太卜占卜所说的转机,肯定就是指柱国大破宋国,除此以外,臣想不出我楚国还有什么别的转机!故,太子出面支持柱国伐宋,这正是感应到了天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