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一刻起,他们再也不用担心遭到原本楚国贵族的巧取豪夺了。
从今往后,大家就是一家人,最起码明面是这样。
接着,熊槐祭祀完太伯后,继续北上,来到延陵。
此时,延陵的吴侯府已经被清空,连周围的百姓都已经被迁走。于是,熊槐直接带着侍卫住进了吴侯府。
至于吴侯季歆,则另寻地方暂居。
次日,熊槐来到季札的陵前,祭之以少劳(一羊一猪)。
季氏之人见得牺牲,顿时全都喜上心头。
季札虽然有让位之德,但是却并没有做过国君,现在季氏虽然已经被封吴侯,但是季札却不是吴侯,无法享用诸侯的祭祀。
按照规矩,季氏祭祀季札,只能用一羊或者一猪。
但现在,楚王以少劳祭祀季札后,季氏就可以用少劳祭祀季札。祭品虽然多了一只猪,但是这其中意义却是重大。
国之大事在祭在戎,而一家之事,关键就在祭祀,这关乎家族的地位。
甚至,从今往后,季氏就可以宣称自己是吴国的主脉,是吴国的继承人,而不是吴国公室,吴国延陵季子这一条支脉。
此时,所有的季氏族人,看着正在举行祭祀的楚王,目光中充满着感激。
楚王以少牢祭祀季子,无疑说明了楚王对季氏的看重。
不久后,祭祀完成,在返回吴侯府的路上,熊槐发现季歆态度越发恭敬了,见此,熊槐不禁点了点头。
只要季氏一脉坚定的站在楚国这一边,在以吴制越的方针,楚国控制越地的时间,必能节省十年功夫。
而楚国所付出的代价,却不过是区区一个诸侯的名分,而且还是先贤季子的名分,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更何况,吴侯这本来就是诸侯的身份,再给季子一个诸侯身份,对楚国没有任何影响。
回到吴侯府,熊槐就在府中小憩之时,一个护卫前来禀报道:“大王,吴侯携女求见。”
熊槐一怔,随后便笑了笑:“请他们进来。”
“唯。”
待季歆他们进来,熊槐笑着问道:“吴侯此来所谓何事?”
季歆有些谄媚的应道:“大王远来延陵,臣无以为报,愿以吴地特产奉献给大王。另外,如今祭祀已成,继续让军中将士伺候大王,必然多有不便,是以,臣特让小女前来侍奉大王,请大王不要嫌弃小女粗鄙,不堪使唤。”
“果然。”熊槐心中暗道了一句,然后向季歆之女看去。
之见其身穿一件淡绿色的长裙,长发乌黑而柔顺,直达腰间。向其面上看去,柳眉凤目,尤其是那一对漆黑的眼珠,如同宝石一般闪着光彩,灵气十足,而脸颊更是泛着羞涩的桃红,配着点点朱唇,格外吸引人。
熊槐不得不承认,单凭容貌,这季婴就超过了自己后宫中的大部分人。
此时,她见楚王看了过来,立即行礼道:“臣妾吴侯之女,婴,拜见大王。”
熊槐听着她酥软的声音,不禁点了点头,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应道:“善,那就留下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