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齐王与齐相储子同时病死,齐国必然会先稳定国内,而收缩在外部的势力,避免与其他国家发生冲突。
如此,宋王没有了齐国的支持,岂不是只能只能答应楚国的请求。
一想起他当年灰溜溜的离开宋国,不久后又将趾高气扬的前往宋王,并对着宋王颐指气使,然后再宋王的礼送下离开宋国,想着,心中不由大感畅快。
于是,上官大夫立即请命道:“大王,臣愿往。”
熊槐一怔,看了看激动的上官大夫,微微颔首。
上次上官大夫在宋国受辱的事情,朝野皆知。而且上官大夫去宋国任相,多多少少也是受他逼迫。现在宋国没有齐国的帮助,难以抵挡住楚国的压力,此时楚使入宋,必能会受到宋国浓重的接待。
而上官大夫此时入宋,算是一雪前耻。
这事,熊槐不想阻止。
更何况,宋王在各国之中搞平衡,始终不愿倒向楚国,而且还将亲近楚国的太子贞赶到淮北筑城。
这让楚国的颜面很难看。
楚大宋小,让仇视宋国的上官大夫去宋国,正可向宋王表达楚国的强硬态度。
楚国虽然搞不了齐国,宋国还是不在话下的。
想着,熊槐应道:“好,那就有劳贤卿了。”
···
宋国都城商丘城外。
上官大夫远远看见宋相仇液来迎,立即露出笑容。
仇液乃是宋相,更是赵国的大臣,现在宋国派仇液来迎接,而不是派齐国的田不礼来迎接他,心虚之意已然显而易见。
而且,仇液出城十里相迎,如此高的礼遇,无不说明宋王这次气虚,远不复上次驱逐他的底气。
想着,上官大夫顿时讥讽的一笑,然后立即向迎来的仇液赶了过去。
到了近前,上官大夫笑着行礼道:“有劳宋相出城相迎,上官诚惶诚恐啊。”
“哪里!”仇液一听上官大夫语气不对劲,想起上次上官大夫狼狈的离开宋都,心中微微一沉,于是立即回礼道:“寡君听说大夫来访,欣喜若狂,特让在下来迎,再三嘱咐在下要重礼相待,不可怠慢。”
上官大夫一听,笑道:“宋相,这可不像宋王的为人啊。”
仇液闻言,尴尬的笑道:“大夫看来是误会寡君了,上次大夫离开宋国,大王本来吩咐是要下面的臣子重礼相送,奈何臣子曲解大王之意,这才产生了一些误会。”
“误会!”上官大夫呵呵一笑,摇了摇道:“误会也罢,不是误会也好,那都过去了。这次在下奉楚王之命拜伏宋王,不知宋王何时有暇?”
仇液闻言,沉吟了一下,问道:“不知使者的意思是?”
“明天!”上官大夫不容置疑的道。
仇液一怔,沉默了一下,然后点头道:“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