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憾过后,接着,便皱了皱没,此刻,他感到了一股沉重的压力。
昭雎可不是景翠,难对付多了。
此时,在殿中所有人的注视下,昭雎虽然面色平静,但是心中却此起彼伏。
虽然他在淮阴的时候,就已经得到楚王的暗示了,但是,当这一刻真的来临,他的心中依然浮现出阵阵波澜。
以前,他的理想就是做楚国的令尹,当他熬死了昭阳景鲤景翠三人,当真正的成为令尹,此刻,他却感到一股远比昭阳他们三人当时还要沉重的压力。
这一刻,楚王的压力,朝中大臣的压力,地方勋贵的压力,还有国外的压力,现在的压力,以及未来的压力,全都向他涌了过来。
内忧外患,存亡之秋,这就是他所面对的局势。
此刻,他的内心是沉甸甸的,甚至从来都没有那一天像今天这样沉重。
虽然心中压力山大,但他的面上却是丝毫不露,一脸肃然的行礼道:“谢大王信任,臣愿为大王分忧,全心全意忠于国事,忠于王事,虽万死不辞。”
“好!”熊槐大喜的点了点头。
接着,熊槐顿了顿,脸上露出一股悲色,开口道:“王后与令尹先后病死,这是寡人的不幸,人虽死,谥号却不可不有。今日的第二件事,就是议定王后与令尹的谥号,以便不久后安葬。”
群臣一听,立即议论开来。
最后,群臣一致决定给景翠一个美谥,至于南后,则因为公子子兰的缘故,只给了一个中等谥号。
对此,熊槐虽然觉得有些对南后不公,但是,面对群臣的一致意见,只能认了。
谥号的事情,虽然令熊槐有些不快,但是朝议还得继续。
于是,熊槐稍稍停顿了一下,然后笑道:“之前为救援燕国,我大军北伐齐国,多有功勋。而且,魏国大军袭击陈地,陈地将士击退魏军,也有功勋。
有功则赏,这是寡人的准则,所以,今天朝议的第三件事,便是赏赐。”
赏赐一一赐下后,他楚王要说的事情变说完了。
接着,熊槐看着群臣问道:“今日朝议,不知诸卿可有要事禀报?”
群臣相互观望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向令尹昭雎,今天他升任令尹,有事也得他先说。
昭雎察觉到众人的目光,面色如常,好整以暇地拱手道:“大王,臣有事要奏。”
“令尹请讲。”
“谢大王!”昭雎直起身体后,开口道:“大王,自我楚国灭越以来,以将军昭滑为将镇守吴地,以司马唐昧为将镇守越地,至今也有两年多了。尤其是不久前将军昭滑被贬斥,大王便设江东郡,将整个江东全都交给了司马唐昧镇守。
江东之地方圆近两千里,共二十六县,人口超两百万,吴越杂居,治理难度极大。故,臣窃以为将江东设为江东郡,只设一郡,同时管理吴人越人,实在有些不便。
是故,为楚国计,为大王计,为千秋计,臣建议,将江东郡分为两郡,吴地设一郡,越地设一郡。
还有,之前大王为了安抚吴人与越人,在吴地立吴侯,在越地立越侯,以分别统属吴越之地,这正是英明之举。
但是,时移事异,如今江东已设郡,那么就应该安排郡守治理江东,否则,名不正言不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混乱。
是故,还请大王察之,早定郡守,以安江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