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都城中一处酒楼。
弋阳君司马陈琨心绪难安的向一个房间走去。
弋阳君等人离开巨阳之前,就将他们的心腹派来郢都,提前游说朝中诸公。
虽然陈琨他们来到郢都后,就立即向朝中诸公行贿了,而且全都行贿成功,连一向与封君们不怎么对付的屈原都答应为弋阳君说话了。
但是,他们行贿之后的第二天,城中就到处谣传弋阳君他们反了,或者楚王已经决定灭弋阳君他们全族的消息。
听闻这样的消息,即便是陈琨已经得到楚王下诏安抚弋阳君的消息,心中依然忐忑不安,唯恐中了楚王的缓兵之计,以致自己的主君弋阳君自投罗网。
就在他多方奔走游说群臣之时,突然听说乐君司马已经找到了太子的门路,不过因为太子要价太高,所以需要大家一起凑一凑份子钱,以说通太子。
所以,他一听乐君司马相约,就立即前来赴会。
此时,陈琨走进房间,见乐君司马正对房门坐在主位上,而相君之弟等六人已经坐在两侧,见此立即快步上前,拱手笑道:“诸位来得可是真早啊!”
房中,乐君司马曾清见陈琨走进来,露出笑容,指着距离自己不远处的一个空座道:“陈兄,就等你了,快请坐。”
陈琨一听,看了看房中剩余的一大半空座,一边向自己的座位走去,一边跟其他点头打招呼,一边奇怪的问道:“就等我了?曾兄,房中还有这么多空座,难道其他人已经全都到了,还是那些人拒绝前来赴会了?”
曾清一听,见陈琨已经走到座位边,便呵呵笑道:“其他人还没到,不过,他们同样也没有拒绝。想来他们此刻应该刚好出门。”
陈琨正在座位上做好,听得曾清这等古怪言论,惊讶的问道:“曾兄这是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才刚刚出门,还有,既然他们没到,为何曾兄却说就等我了?”
与此同时,先前感到的相君之弟等六人也纷纷开口询问。
曾清听到众人相询,露出一阵古怪的笑容,然后指着门外道:“诸位请看,门外是谁?”
七人一听,纷纷向门口看去,去见门外空无一人。
“门外没人啊!”
“乐君司马,你今天该不会患了眼疾吧,门外空无一人啊!”
“哐当···”
就在众人的迟疑间,房中突然传出一声巨响,众人回头一看,却在房间中间发现一个滚动的铜杯。
众人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就听到主位上的曾清发出一声冷喝:“杀,全部杀掉。”
众人一愣,大惊间又听到房外传来一阵喊杀声。
“杀。”
转瞬间,三十余手持利器的人冲进房中,然后一拥而上,不消片刻便将陈琨等七人全都砍死。
片刻之后,一大队楚军士卒出现在酒楼之外,领头的将领看了看酒楼的牌匾,确认没错后,立即大喝道:“传令,立即杀进去,捉拿三国探子,如有反抗,格杀勿论。”
“诺。”
众将士一听,立即向酒楼中冲进去,并且一边冲进去一边高喊道:“捉拿三国探子,所有人束手就擒,反抗者死。”
另一边,早已准备就绪的曾清,一听楚军的大喊声,立即下令道:“大家跟我一起杀出去,一边突围一边大喊‘楚王要将所有失去封地的封地灭门’。”
说完,曾清便拔出腰间长剑,高喊着口号,率先冲了出去。
接着,三十多个死士一边跟在曾清身后,一边大喊:“楚王要将所有失去封地的封地灭门了。”
曾清等人一出房间大门,跑了不足五步,便正面遇上前来抓捕探子的楚军。
曾清一见楚军士卒,便大喝一声:“大王不仁,竟要趁机将失去封地的封君灭门。既然大王不仁,就别怪我等不忠,杀。”
说完,曾清便向楚军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