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汉北郡,熊槐离开宛城后,先去了西面丹淅防线,见丹淅防线在甘茂的进攻下依旧很稳固后,便沿着淅水一路北上,直到淅水将尽,才登上方城山的长城。
上了长城,熊槐便沿着长城一路向东,半月后才抵达鲁阳关。
楚王的到来,极大的振奋了楚军的士气,同样也极大的激励关外的秦韩联军。
熊槐在鲁阳待两天,那两天里,关外的司马错每次都亲临前线,冒着箭矢亲自督战,而韩将暴鸢则连续两天亲自率军攻城。
虽然秦韩联军的攻势异常猛烈,但鲁阳关这边,在楚王亲自敲鼓以及亲临关上督战的情况下,整个鲁阳的楚军都异常亢奋,丝毫没有让秦韩联军占到便将。
而后第三天一大早,熊槐便在将士们的恋恋不舍下,继续沿着长城前进,向长城的尽头方城关邑而去。
七天后,熊槐赶在魏国援军抵达之前到了方城。
是日,楚军打退了韩军的进攻后,熊槐率众回到关城中。
不久,熊槐在城守府大厅的主位上坐定,接着又等了近半个时辰,才见之前提前赶到的汉北郡守接子与方城主将邓陵光带着统计好的战果进入厅中。
“两位贤卿先请坐。”
“谢大王!”二人拱手一礼,而后才分别在楚王下方的左右首位座下。
接着,熊槐又稍稍等了一会儿,等他们二人喘了两口气,然后才看向邓陵光,用略带关切担忧的语气问道:“将军,这段时间以来,方城这边的情况如何?我军的伤亡如何?
今日寡人在城墙上督战近一个时辰,发现方城这边的战事激烈程度甚至还要超过鲁阳那边,想来我军将士的伤亡一定不轻吧!”
邓陵光闻言,刚毅而疲惫的面庞顿时露出一丝苦涩:“大王明鉴,我军伤亡不是不轻,而是伤亡惨重。在韩辰不计伤亡的强攻下,原方城两千守军,现在战死急重伤者已经接近八成,即便是剩下那几百人,基本上也是人人带伤。
接子最先带来的三千奴隶,这一个月来,陆陆续续战死以及重伤者多达两千余人,剩下的那些人,现在臣已经不敢让他们上城墙了。
而···”
说到这,邓陵光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略带哀伤的道:“而臣带来的大王近卫军,这一个月来,已经伤亡近半,剩下的将士们也在连续激战一月之后,已经显现疲惫,连战力都有所下降了。”
此时,接子见楚王脸色微微一滞,立即开口道:“大王,之前的时候,近卫军人数还较为充裕,当时近卫军的将士还能一分为二,轮流上阵杀敌。但自从半月前开始,方城守军伤亡太大,人数已经有所不足,是以近卫军将士每日都需全部上阵杀敌。”
熊槐闻言不禁皱了皱眉,将士疲惫,这的确是一个大问题。
近卫军空有强大的战力精良的装备,但精力与精神却也有耗尽的一天,唯一的解决办法,那就是找来一批援军,能稍稍替换一段时间。
否则,他苦心经营的这只近卫军必将全部折损在这里。
而且,就算他能保住剩下的近卫军,现在这只半残的近卫军也无力支援淮北战场了。
想着,熊槐立即看向接子道:“先生,距离寡人抵达汉北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不知朝中重臣与新晋贵族的私军来了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