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响没想通后,公孙喜只得下令道:“传令,多派探子前往黄城打探,还有日夜严密监视淮水,提防昭雎通过淮水去东方。另,多派探子去淮水北面打探,本将要知道昭雎的行踪。
还有,让宋军加强对寿县的打探,免得昭雎去了寿县,而我们却一无所知。”
“唯。”
次日上午,楚军新营地。
此时,昭雎看着押运竹木甲的统领黄歇,不禁皱眉道:“黄将军,本将不是让你在你父帐下听令吗,你怎么又来了。”
黄歇一听,笑着拱手道:“回令尹话,如今国家面临危难,在下也是楚人,自然也要竭尽全力,共赴国难。所以,哪里更需要人手,在下就往哪里去。”
“这里很危险!”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昭雎见黄歇坚持,只得在心中轻轻一叹,而后,又看着他问道:“你会水吗?”
黄歇闻言,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之色,点头道:“淮水边上长大的,鲜有不会水者。”
“好。”昭雎点了点头,然后同意到:“既如此,那你就留下吧,记住,接下来跟在本将身边,不要走远了。”
“谢令尹!”
昭雎闻言,并没有再理会黄歇,而是转身向正在建造营地的将士喊道:“将士们,加快进度,这里将成为我们接下来一段时间的新军营,本将希望这座军营越坚固越好···”
另一边。
公孙喜正在指挥大军攻城之际,只有三分心思攻城,七分心思防备昭雎偷袭的他,远远的看到一个斥候正快速向他赶来,见此,他立即停下指挥,然后向那个斥候看去。
“报将军,我们已经找到了昭雎的踪迹。”
“什么?”公孙喜大喜过望,连忙问道:“昭雎在哪?他是去了黄城,还是正在准备偷袭我们?”
“回将军,昭雎正在修建军营。”
“修建军营?”
“正是,本来我们也没有发现昭雎的所在,但昨日黄城有一支运输队向东部而来,我们监视黄城的探子见状,立即跟了上去。结果,跟随运输队的探子,却意外在巨阳以西七十里处发现昭雎正在修建新军营。”
公孙喜一怔,思绪一转,立即笑道:“那昭雎一定是见我联军对他的防守越来越严密,而且我们对他的监视也越来越严密,所以他就放弃了原本的那个军营,打算另立新营以隐匿行踪。
但他万万没想到,他虽然成功避开了我们的探子,却因为黄城运输队而泄露的行藏,这是上天要灭亡昭雎啊,合该本将立此大功。”
说着,公孙喜心中一狠,立即传令道:“传令下去,立即派人通知齐宋两军,本将要在今夜议事。”
“诺。”
“传令下去,今夜加餐,全军每人加两块肉,而且每人一块肥肉。”
“诺。”
“传令给黄城外的魏军,让他们做好准备,准备拦截黄城去东部救援昭雎的楚军。”
“诺。”
说完,公孙喜立即看向西方,狞笑道:“这次本将要活捉昭雎,以雪这一年来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