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君府上,龙舒君、勷君、舒庸君三人走进大厅,见六君与曲阳君隆正在厅中不断的转着圈,而且还是一步一叹的在那转着。
见此,舒庸君满腹疑惑对满脸担忧的曲阳君与六君问道:“六君,曲阳君,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们的脸色如此难看?”
六君与曲阳君隆闻言立即停下脚步,然后相互看了看,接着,六君出面应道:“诸位,我与曲阳君找你们来,是有四个消息要说。
第一个,那就我们负责的,在曲阳西部搜索阴陵百姓的事情,现在大致已经有了结果了。从曲阳往西,包括寿县、巨阳、蒋地、颖西在内,全都没有阴陵百姓的消息。
所以,我们现在几乎已经可以确认,阴陵的百姓没有逆水而上,逃亡上游。”
龙舒君三人闻言,并没有露出意外之色,因为淮水上游就是他们五人负责查探的。
此时,曲阳君隆见三人没有反应,便接着道:“三位,刚刚在下接到东城君与钟离君他们的消息。他们六位封君已经派人查询了宋国的泗西,齐国的淮北,还有我楚国的平梁、淮阴、清河等地,也查无踪迹。”
“这怎么可能?”龙舒君皱眉道:“既不在上游,又不在下游,国内国外都了无踪迹,他们总不可能凭白消失吧。”
勷君迟疑道:“或许···也可能是我们搜寻的范围还不够大,上游还需搜查陈蔡之地,以及黄地、城阳等地,下游还需查询射阳、渤海乃至齐国的沿海地区,甚至还需查询大海之上的海岛。”
龙舒君一听,立即反驳道:“勷君,这些地方可不是你想查就查的。且不说前令尹昭阳的封地渤海,现令尹昭雎的射阳,就说城阳,这可是大王嫡长孙公子平的封地,我们冒然派人前去搜寻百姓,这可是同时将大王、太子、公子平三人全都得罪。如果你有胆,你可以派人去试试。”
勷君一听,顿时长长一叹。
得罪一个楚王已经很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一口气得罪三个楚王。
此时,六君见勷君被龙舒君说的不开口了,便用十分沉重的语气道:“诸位,现在我们已经没时间去查其他地方了。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司败司马翦此时已经将大半个寿县翻了一个底朝天,用不了多久,司马翦就会来曲阳搜查了。”
“什么?”舒庸君闻言脸色一变,然后惊疑地看着曲阳君:“曲阳君,此事是真的吗?”
曲阳君隆闻言面色苍白的点了点头:“诸位,因为司马翦就在左近,所以在下一直都在关注寿县的动静。
因为寿县乃是大王直属的县邑,县中几乎没有私藏百姓的现象,所以,即便司败麾下的将领刻意拖延,但司马翦在寿县的行动还是非常快。以目前的进度,最迟五日,司马翦就会将寿县理清。”
“这···”六君四人看着曲阳君苍白的脸,顿时不知如何安抚才好。
大家都清楚,曲阳做为淮南的大封君之一,一定隐匿了大量的百姓田地。
一旦司马翦来曲阳查探,一定会将这些百姓翻出来的,到时,无论曲阳君怎么解释,都无法说明这些百姓是哪来的。
这就是黄泥落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根本解释不清的。
此时,曲阳君隆见他们三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他,心中难受,便开口道:“三位,不仅是司马翦快来了,连廷理接子也快到了。
据郢都传来的消息,数日前,接子回到郢都,结果,接子就在返回郢都的第二日,就急急忙忙的前来江淮查询封君百姓聚集一事。
探子来报,现在接子应该已经离开广陵,正在前往淮阴的路上。”
“什么,廷理接子来了。”龙舒君三人同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