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熊槐不得不感叹人心的复杂。
非黑即白,这果然是童话中才会出现的事情。
说话间,王车进了寿县别宫。
接着,熊槐进了别宫的大殿,一坐好,殿外就有人禀报道:“大王,廷理与寿县尹求见。”
“快请!”
很快,红光满面的接子与孙浩便走进殿中。
礼毕。
熊槐看着沐浴之后精神依然略有些萎靡的二人,不禁十分关切的问道:“二位贤卿,贵族叛乱,以致二位流落叛逆之手,这段时间倒是委屈你们了。不知他们可曾为难二位贤卿?”
接子闻言,立即拱手道:“谢大王关爱,不过,臣还好,臣也算略有薄名,所以臣虽然被关押起来,但是也算被以礼相待。”
孙浩则略有些尴尬的道:“大王,臣略有薄面,所以也被以礼相待了。”
熊槐看了尴尬的孙浩一眼,并没有在意,笑道:“两位贤卿无事,那寡人就放心了。”
说着,熊槐笑道:“两位贤卿,寡人现在还未用早膳,稍后等惠子来,三位贤卿一同陪寡人用早膳。”
接子二人闻言,立即拱手道:“谢大王。”
就在三人说话间,负责守卫别宫的襄成君疾匆匆走进殿中:“大王,不好了,刚刚惠子在沐浴中,突然逝世了。”
熊槐一怔,难以置信道:“这怎么可能,刚刚屈恢还说惠子被救出时还好好的呢?”
“不错。”接子皱眉道:“我们三人被放出时,惠子还跟我们说过话,怎么好端端的惠子就死了呢?”
孙浩亦大惊道:“是啊,惠子刚刚还好好的。”
襄疾连忙拱手道:“大王,臣不敢胡说。”
熊槐立即站了起来,一边急往外走,一边吩咐道:“带路!”
“唯。”
不多时,当熊槐来到惠盎的尸首旁,见惠盎端坐在浴池中,一脸轻松惬意的将头靠在浴池边,仿佛是在睡觉,但其实是真的走了,而且走的很安详。
见此,熊槐心中既是高兴也是难过。
高兴的是惠盎走得并不痛苦,难过的是惠盎走了,更难过的是,惠盎跟他相识相交于弱冠之龄,他比惠盎还要年长两岁,现在,惠盎也走了。
又一个老友走了。
想着,熊槐满是忧伤的道:“传诏,追封前寿县尹惠子为寿成君,享食邑千户,其封号由其子继承。”
“唯。”
“传诏,立即派人通知宋王,告知他惠子逝世一事,并通知惠子在宋国的后人。”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