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越王多次反复之后,国人全都不知所归,于是越王众叛亲离,连他的长子都背叛了,更何况其他人呢。
所以说,身为国君,最忌反复无常,因为你的每一次反复,伤害都是相信你的人,这样,到了最后你失去所有的人心。
国君失去人心,那就会威严扫地,威严扫地,群臣百姓就不会归附,如此国家就会离散,国家离散,那国家距离灭亡就不远了。”
太子横闻言,顿时满头大汗的应道:“父王教诲,儿臣必定铭记在心,永不敢忘。”
“希望如此吧。”熊槐长叹一声,然后脸色一正,看着太子横道:“寡人罚你在家静思己过两月,修心养性,你可心服。”
太子横一听,自己只是被父王教导了一番,而且最后只是得了个静思两月的惩罚,顿时心中一松,接着便感动的行礼道:“儿臣心服口服。”
“善,太子去吧。”
“唯。”
太子横离去后,熊槐看着太子横远去的背影,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良久,熊槐沉吟道:“孙子说,未算胜,先算败。若是···如果···将来寡人失败了,寡人也别无他求,只希望太子你能记住寡人的教诲,将来能守住我楚国基业,如此,也不负寡人一片苦心。”
······
楚国迁都寿县的消息,很快就在楚国内部引起了极大的震动。
不过,因为有上将军昭浪带着江淮贵族全力安抚江淮百姓,所以迁都寿县一事,在江淮一带得到了热烈欢迎。
而江汉那边,摄于楚王神威深入人心,虽然诸多贵族对楚王迁都不满,不愿迁都,虽然郢都极其周边的百姓也不愿楚王将都城迁走,但在楚王以及群臣的强力推动下,他们只能无可奈何的认了。
与此同时,楚国迁都的消息也传到各国。
宋国商丘。
依旧神采奕奕的宋王,听到楚国将都城迁到寿县后,额头上的小沟细纹顿时变成了深川峡谷。
此时,宋王看着相国仇液与重臣唐鞅,十分忧虑的问道:“两位贤卿,你们说,楚国突然将都城从郢都迁到寿县来,这是不是对寡人别有用心啊!
寡人怀疑,楚王迁都寿县,就是冲着寡人来的,熊槐那小子,已经看寡人不爽很久了。”
仇液闻言同样倍感担忧。
现在正是五国伐齐的前奏,三晋与燕宋都已经决定增兵了,楚王在这个时候迁都寿县,万一楚国站在齐国那边,那对五国伐齐的事情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着,仇液立即拱手道:“大王所言极是,臣也以为楚国不怀好意,不过楚强宋弱,宋国难以独抗强楚。
是故,臣请大王立即派人向赵国求援,让我五国联盟共同向楚国施压。”
唐鞅跟着道:“大王,楚国近在咫尺,而联盟远在天边,臣的意思是,理应立即派人前往寿县,一面向楚王示好,一面打探楚国意图。
同时,我们也要加强对楚国的警戒,其一,大王应该立即增兵彭城,提防楚国偷袭,其二,大王下令,太子贞以及公子服集结兵力,让他们作为我们的前驱。
毕竟,一旦宋国有事,太子也不利啊!”
宋王想了想,微微颔首,然后看着仇液道:“相国,有劳你立即走一趟邯郸,一面说以赵王楚国迁都事,一面代寡人向赵王求援。”
“唯。”
“传诏,让太子走一趟楚国,替寡人送一份重礼给楚王,并打探楚国迁都的目的。”
“唯。”
齐国临淄。
齐王地得知楚国将郢都迁到寿县后,同样深深的皱起眉头,然后看着相国周最问道:“相国,你说楚国此时此刻突然迁都寿县,是不是楚王眼看寡人要跟五国打起来,所以意图趁火打劫,想要从寡人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不排除这种可能。”周最同样也对楚国关注震慑江淮的说法半点不行,他沉吟了一下,开口道:“不过也不排除楚国想要瓦解五国联盟。”
说着,周最看着齐王地道:“大王,五国之中,燕国跟楚国关系极好,韩国也跟楚国关系极好,只要楚国在逼服宋国,兵临魏国,那以赵国为首的五国联盟就将土崩瓦解。
所以,臣以为,在此关键时刻,大王理应放心身段,主动向楚国屈服,然后集结齐楚之力,替楚国争夺天下霸主。”
“想过所说的确是一个好办法!”齐王地沉吟了一下,摇头道:“不过,寡人更担心的是,楚国会先参与五国联盟,趁机割取我淮北地,然后趁我齐国衰弱,趁机逼寡人臣服,然后再与赵国争雄。”
“这···”周最心中一惊,他觉得楚国做出这种决断的可能性极高。
此时,齐王地叹道:“床头屋漏,恰逢夜雨,真是祸不单行啊。”
“传诏,立即派大臣吕礼前去游说秦国,让秦国出兵攻打魏韩。”
“唯。”
“传诏,让大臣祝弗挟重礼出使楚国,向楚王表达寡人的敬意,然后请楚国出兵攻打宋魏。只要楚国愿意出边,那寡人愿意以淮北之地三百里相谢。”
“唯。”
“传诏,立即派出使者前去鲁滕等国,让他立即集结兵力前往郯城,传令给莒大夫,让他加强戒备,随时准备增援郯城,以备楚国。”
“唯。”
赵国邯郸。
赵主父从宋国那得到楚国迁都的消息,他同样也心中一惊。
不过,因为现在五国伐齐在即,加上赵国与楚国也没有直接利害关系,所以现在赵国完全顾不得楚国了。
“传诏,立即派人挟重礼去楚国,一则表达对楚王的敬意,二则以寡人会出兵伐齐拖住齐国主力为由,请楚国攻打齐国淮北。”
“唯。”
“传诏,立即派人去魏国宋国,请魏王宋王前去宋国陶城会盟。”
“唯。”
“传诏给大王还有相国,让相国带着大王前往陶城,与魏王宋王会盟,以震楚国。”
“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