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两百五十六章 公子彘拜师(2 / 2)

如此错综复杂的局面,即便是圣人陷进去都轻易不能脱身。而太子你身为储君,立即保持中立置身事外才是,太子何苦参与其中,自陷泥潭?”

太子横面色一苦,却也没有解释自己醉酒的事情,而是看着州侯问道:“君侯,事已至此,且为之奈何?”

州侯看着太子横苦涩的脸,沉吟了一下,叹道:“现在国中贵族差不多都知道太子说出这话了,若是太子此时在出口解释,只会各方都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所以,此事太子不能再开口。”

太子横认可的点了点头,若是现在让他食言自肥,这让国中的人怎么看他。

接着,州侯又沉默了一下,拱手道:“太子,世人皆知太子与右司马景阳交好,而景阳身为郢都守,若是此时景阳开口,上书大王将郢都的钱粮运到寿郢来,则必能解除新法派与江淮贵族对太子的猜疑。”

太子横眼睛一亮,景阳开口跟他自己开口基本上没有区别,而将郢都的钱粮运到寿郢来,则可安新法派与江淮贵族的心。

想着,太子横立即应道:“善!”

就在太子横写信给景阳时,潘君走进大厅,与州侯点头打招呼后,拱手道:“太子,宫中传来消息,刚刚大王亲自出面,请左徒屈原收公子彘为学生。左徒已经应下,三天后,公子彘会正式拜左徒为师。”

太子横微微一怔,但手中的笔却没有停下。

此时,州侯拱手到:“太子,大王让公子彘拜左徒为师,这是在安抚左徒他们,也在向群臣表示楚国没有迁都意愿。

此时此刻,太子应立即进宫,主动请求大王,让大王将主持拜师礼的事务交给太子,并亲自为公子彘备下一份厚重的拜师礼给左徒。”

太子横略一沉吟,立即答应下来。

如今父王深居后宫,轻易不出面,而他身为太子,正在监国,且公子彘又是他的同胞亲弟,让他来主持拜师礼,并为公子彘准备拜师礼,完全符合礼仪,并树立上孝父王下爱幼弟的品德。

同时,这也是他向新法派示好的好机会,以缓解他与新法派的关系。

于是,太子横将给景阳的信写好后,转手交给州侯,便匆匆向王宫而去。

次日。

偷偷来到寿郢,并暗藏在寿郢一处民宅的龙舒君,得知太子横已经再次临朝监国,并将在后日为公子彘主持拜师礼后,不禁一怔。

“江汉诸君臣服太子,甚至太子还传出迁都回郢都的消息,那暴君也无动于衷?难道他们父子之情真的这样深?难道暴君真的如此信任太子?难道暴君真的打算放权给太子,自己退居幕后?”

想着,龙舒君立即摇了摇头。

“不,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楚国的变法才开始进行没多久,而太子威望不足,并没有明确的倾向,此时此刻,那暴君根本不可能放权给太子。

更何况,若是暴君真的要放权给太子,那他必然不会三番两次的责罚太子,折损太子的威望。

所以,暴君此举必有阴谋。”

龙舒君从最恶毒的角度去猜想暴君的想法,觉得暴君必有阴谋,但他却没有猜透暴君的阴谋究竟在哪里。

“不过,虽然猜不透暴君的想法,但,我现在只需全力相助太子便可,加强太子的实力,引起暴君的忌惮,然后让楚国跟宋国一眼,父子反目,然后新法毁于一旦。最好,是如赵国一般,大乱一场,让那暴君落得成王下场,才能以祭奠我的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