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1 / 2)

刘欣更加不理解了,说道:“今年召募的名额很多,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众人顿时嘘声一片,有个年纪大点的中年人站在队伍旁边,显然是陪着儿子來应募的,打量了刘欣两眼,说道:“年轻人,你不懂的,今年召募这么多人,明年肯定不会再召募了,甚至后年都不会召募,这一次如果不能被选中,也许这辈子都选不上了,能不紧张吗,我看你身材高大,像是块好料子,赶紧去后面排队,说不定还來得及,”

刘欣恍然大悟,不禁大摇其头,原來是这样,这也算是另类的买涨不买跌吧,汉人怎么都有这坏毛病呢,

这时,前方突然传來激烈的争吵声,

第169章覆巢之下

听到吵闹声,刘欣心里并不太着急,毕竟每个募兵处都有从各大军团抽调的士兵在维持秩序,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前方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正死死抓住募兵处书吏的衣领,不知道在争执什么,旁边的士兵一边劝架,一边用力去拉那个年轻人的手,却怎么也拉不开,

正规军团的士兵都经过长期训练,选派來募兵处维持秩序的都有把子力气,可是这个士兵拉了半天,那个年轻人却纹丝不动,刘欣暗暗点头,挤到前面说道:“你们都先住手,谁先讲讲,是怎么回事,”

那个年轻人仍然不肯松手,嚷嚷道:“你不答应,我就不放手,”

刘欣听这声音好像公鸭嗓子一样,绕到前面一看,原來只是个少年,他个子高,从后面看好像很威猛,从前面一看,满脸的稚气,刘欣伸手握住他的手腕,稍一用力,那少年吃痛,“哎哟”一声松开了手,转向刘欣怒目而视,

刚才在那里拉架的士兵却已经认出了刘欣,慌乱之中便要单膝跪倒参拜,刘欣赶紧使了个眼神,示意他不要声张,转向那少年说道:“你要应募,就好好排队,为什么要动手,”

那少年恨恨地说道:“他不肯要我,”

刘欣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胸膛,对书吏说道:“我看他身材高大,长得也挺结实的,你为什么不答应他应募,”

现在前來应募的人这么多,刘欣很担心书吏会假公济私,故意将一些沒有门路的人剔除出去,而招收自己的亲属,果然,那个书吏辩解道:“他不符合条件,”

刘欣以为这个书吏有什么私心,于是说道:“他怎么不符合条件了,你看他身高力大,正是当兵的好材料,”

书吏一脸委屈地说道:“他年龄太小,明年才能应募,”

那少年又扯起那破锣嗓子,大声说道:“胡说,我已经十八岁了,他故意刁难我,”

书吏将手中的帐册一扬,说道:“这是衙门的户籍底册复件,上面记得清清楚楚,魏延,男,熹平三年生,你今年才十六岁,还差了两岁,后年才能來应募,”

这些户籍底册都是马芸的杰作,现在可发挥了大作用,不仅在募兵的时候可以防止年龄作假,在税收、缉盗以及其它日常社会管理方面也都发挥着重要作用,

听说眼前这个少年就是魏延,刘欣吃了一惊,他來到荆州后就一直在寻找魏延的下落,谁知道他现在才十六岁,难怪自己让人翻遍军中名册,也找不到一个叫魏延的,

魏延已经再一次叫嚷起來:“谁不知道,后年你们都不召募了,到时候我找谁去,”

刘欣一把抓住他的手,说道:“你既然这样想当兵,那先跟我出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问问他肯不肯帮忙,”

魏延口气软了下來,问道:“真的,”

刘欣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还会骗你个小孩子不成,”

魏延嘴里嘟囔道:“谁是小孩子了,比你也矮不了多少,”

说归说,他也知道,再在这里纠缠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还不如跟着这个人去碰碰运气,于是乖乖地跟着刘欣离开了那条长龙,魏延跟在刘欣身后左拐右拐,渐渐到了东城区一带,他知道住在这里的都是荆州的高级官吏,一般人是不能随便出入的,而带着他的这个人,连个招呼都不用跟那些士兵们打,就这样径直走了进去,不由信心大增,

转眼间,两人便來到了一处大宅子前面,刘欣抬脚便往里面走,大门两边站岗的士兵一齐向他行礼,魏延抬头看了看,大门上方匾额上写着“州牧府”三个大字,不由犹豫起來,踌躇不前,

刘欣回过头,见他举步不前,问道:“魏延,怎么不走了,”

魏延支支吾吾地说道:“这里是州牧府啊,我们可以随便进去吗,”

刘欣笑了起來,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魏延一脸憨相地问道:“你是谁啊,”

刘欣脸色一沉,说道:“我叫刘欣,”

魏延摸了摸脑袋,喃喃地说道:“刘欣,啊,您是州牧大人,”

刘欣板起脸來,双目圆睁,瞪着他说道:“魏延,你可知罪,”

魏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小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大人,请大人恕罪,啊,我,我也沒有冲撞大人啊,”

刘欣强忍住笑,走到魏延身边,手搭着他的后脑,使劲摸了起來,正巧沮授走了过來,见刘欣手按在一个少年的头上摸來摸去,不觉有些奇怪,刘欣朝沮授招了招手,说道:“公与,你來摸摸看,有沒有觉得哪里不同,”

沮授好奇地将手伸到魏延头上,摸了半天,又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不解地说道:“沒有什么特殊啊,主公,你觉得他哪里不同,”

刘欣摸魏延的脑袋,当然是为寻找传说中的反骨,却什么也沒有发现,也不知道诸葛亮他老人家是怎么摸出來的,不由哈哈笑道:“我也沒觉得哪里不同,”

魏延跪在那里,被他们两个人摸來摸去,心中烦闷,却又不敢发作,只得撅着嘴,暗自生气,

刘欣已经止住笑,对魏延厉声说道:“魏延,你是沒有冲撞本官,但你扰乱募兵现场,该当何罪,”

魏延不服气地说道:“我只是想当兵而已,那算什么错,”

刘欣冷哼一声,说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沒有规矩不成方圆,如果所有人都像你这样,那不是乱了套,我现在罚你去飞虎亲卫中做个伙夫,两年之内看你的表现,表现好可以许你当兵,表现不好,你就卷铺盖回家去,”

“飞虎亲卫,当伙夫,”魏延也伸出手,理了理被他们两个人弄乱了的头发,突然明白过來,连忙叩头道,“多谢大人成全,”

沮授笑道:“怎么还叫大人,”

魏延会过意,又朝刘欣叩首道:“多谢主公,”

两旁的亲卫将魏延带了下去,给他安排住处,帮他测量身高体重,准备衣甲器械,不仅飞虎亲卫的伙夫,就是各大军团的伙夫也是要参加日常训练,随时做好上阵准备的,

刘欣看着魏延离去,问沮授道:“公与先生这时候來,有什么要事吗,”

沮授拱手说道:“主公,张任、雷铜、吴兰三个人关在大牢里已经快三个月了,不知道主公准备如何处置,”

刘欣沉吟道:“这三个人都有些能力,尤其张任,文武全才,杀了他实在可惜,这样吧,我们一起再去劝劝他们,看看他们可答应归降,他们的家眷也都关在牢里吧,”

沮授点点头说道:“都关着呢,这么长时间倒是浪费了不少粮食,”

刘欣不觉笑了起來,打趣道:“公与啊,你就算是管钱的,也不用这么小气抠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