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借一步说话
这封密报是从徐州送來的,说是刘备、关羽驻军小沛,由于刘欣过去就曾经吩咐过要注意收集曹操、刘备、孙坚三个人的情报,所以得到密报,沮授不敢怠慢,直接就送到了刘欣这里,
得知刘备到了徐州,刘欣不由一惊,这可比历史上早了了好几年,再联想到前几天孙坚遇袭,至今音信全无,而且传国玉玺还在孙坚身上,现在看來刘备的嫌疑可不小啊,
虽然荆州与徐州之间还隔着扬州和豫州,但是,刘欣还是决定给刘备制造些麻烦,不能让他这么顺利地入主徐州,刘欣知道,刘备入主徐州的前提是陶谦去世,只要陶谦多活一天,假仁假义的刘备就不好意思接受陶谦的让位,如果他硬占徐州的话,就会暴露出他的真面目,
陶谦体弱多病,要让他多活几年,就得帮他治病强身,这样做,既可以让刘备的阴谋不能得逞,又可以拉近自己和徐州文武的关系,可谓一箭双雕,
刘欣并不知道陶谦得的是什么病,但有两大神医在这里,纵使不能治愈,让他延长几年寿命应该不难,刘欣想着,到时候他也应该攻下西川甚至长安,可以腾出手來对付曹操、刘备了,当然了,现在兵荒马乱的,华佗和张机都不能离开,刘欣可不想让他们遇到什么危险,事不宜迟,刘欣立刻让张机派最得意的弟子张清前往徐州为陶谦诊病,同时还让他带去华佗新创的五禽戏谱,传授给陶谦,让他早晚练习,强身健体,为了保证安全,刘欣还派了张辽带着五千精兵随行护卫,
又过了两天,留守伊阙关的张任也有信送了过來,从洛阳南下入关逃难的百姓越來越多,关上的粮食已经不够接济了,看完來信,刘欣终于明白诸侯们为什么会这么快就放弃洛阳,
洛阳城中虽然有三十万百姓,但些百姓除了刘欣分发给他们的粮食以外,几乎一无所有,现在已经错过了春耕生产,而夏播的粮种还不知道在哪里,诸侯的军队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够不侵扰百姓,彼此之间也能够相安无事,沒过多久,诸侯之间先起了争斗,接着抢夺百姓粮食,淫**女的事每天都在上演着,这些百姓是才出狼窝,又入虎口,
很快,诸侯们便发现,这些百姓已经沒有什么东西可以抢了,而且他们也沒有能力上交一文钱的税收,自己再留在洛阳,不仅沒有好处,甚至要承担救济难民的责任,到了这时候才纷纷想起來,早知道就不和刘欣争夺什么洛阳了,于是,诸侯们纷纷大骂了刘欣一通,说他为人奸诈,然后便各自领兵回自己的地盘去,临走时还不忘抓走些青壮,抢走些妇女,
放下张任的來信,刘欣神情为之一呆,这些诸侯比起董卓简直好不到哪里去,自己当初不该轻信袁绍的承诺,坚持留下來,甚至不惜与诸侯一战,也许这些百姓就不会受到第二次蹂躏,刘欣叹了口气,对田丰说道:“元皓,你赶紧命人调拨粮食、药品,将南下逃难的百姓都集中到颍川,妥善安置,然后再分流到各地,”
蒯良皱着眉头说道:“青壮男女都被诸侯掳走了,逃难过來的百姓多是些老弱妇孺,人数有将近二十万之众,如果全靠府库接济,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负担啊,”
刘欣知道,自从他在襄阳城外救下朱倩,抄了陈家,以后就沒有多少人敢打灾民的主意了,而在过去,许多灾民为了生存都会沦落富家为奴,他想了想,说道:“负担不起也不能不管啊,他们都是大汉的子民,而我们都是大汉的官员,总不能见死不救吧,这样吧,从府库里尽量多调些粮食,无论如何不能发生饿死人的现象,另外,允许他们托身有钱人家为奴,”
蒯良代表着荆州当地的士族世家群体,他其实就等着刘欣这句话,这几年荆州的经济飞速发展,许多人都富裕了起來,大家都过上了好日子,谁还会去给别人做奴才,现在荆州的有钱人家,最缺的就是奴仆,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做起贩卖奴隶的生意來了,别看这些难民多达二十万,只要刘欣这口子一开,保守估计,也会有一半会被有钱人家买走,这样一來,州府的压力就会轻了许多,
却说程普、黄盖带着身负重伤的韩当、四十多个残兵,十多匹马,护着孙坚的遗体夜行晓住,悄悄往庐江方向行去,走到半道上,突然遇见留守庐江的朱治,带了百余个人仓惶向东奔走,两下碰面,程普才知道,就在他们绕道徐州的时候,袁术派纪灵赶回汝南,偷袭了庐江,他们的家小也都陷落在城中,朱治不敢从汝南方向经过,也想绕道徐州,结果反倒撞上了程普一行,众人免不了一顿悲伤,沒有办法,只能想办法先过了长江,去豫章再说,他们这时候还不知道豫章已经落入了严白虎的手里,
两队人聚在一起已有一百多人,人数多了,目标也大了,程普怕被袁术的人马发现,不敢走大路,专拣人迹稀少的小道而行,辗转到了江边,寻得一条小渔船,分了十几批,才趁着夜黑过了长江,
过了江,程普还是不敢白昼行军,总要等到天黑才敢慢慢行动,这样又迁延了数日,韩当的伤势却得不到治疗,渐渐重了起來,开始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这一日,残军躲在一处芦苇丛中休息,程普念及韩当的伤势,心中焦急,但这里离着豫章疆界已经不远,程普知道,越是这个时候越需要冷静,于是带了十多个士兵,去芦苇荡外巡视,
才走出去沒有多远,便听得不远处的草丛中传來细微的响动,程普心头一紧,抬手示意身后的士兵停下,悄悄走上前去,沒走几步,草丛中突然蹿出四五个人來,打扮各异,但手上都执着利刃,满脸警惕地望着程普,
程普不知道周围还有沒有埋伏,不敢相逼太甚,双手紧握蛇矛,厉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意欲何为,”
对面为首一人,仔细打量了程普几眼,突然说道:“你们可是庐江孙太守的部属,不知孙太守他现在何处,”
程普顿时紧张起來,他是个细心的人,能够听出对方的话语中并沒有什么恶意,但危急关心,却不肯放松警戒之心,仍然握着蛇矛,反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对面几人互相望了一眼,为首那人继续说道:“我们是谁并不重要,只是豫章城现在已经被严白虎占了,你们不要继续前行,以免自投罗网,孙太守的家小已经被救入襄阳城中,如果信得过我们,就请随我们走小路转道长沙,到了那里自会有人送你们去襄阳,”
他话音刚落,便觉得程普身形一晃,还沒來得及反应,一支冰冷的矛头已经点在了他的咽喉上,只听程普沉声道:“你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乍闻豫章失陷的消息,程普有如五雷轰顶,但是他更明白,这时候自己一定不能乱,首先要确定消息的准确性,然而,被他控制住的那个人丝毫沒有惧色,只是淡淡地说道:“信不信由你,我们只管将话带到,当然了,你也可以将我们的话转给孙太守,由他决定,”
程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个人并不是普通人,一定受过某种训练,从他嘴里是掏不出什么东西來的,程普一时难以抉择,襄阳、长沙都是刘欣的地盘,他们已经与刘欣的军队有过两次交手,是友是敌现在很难说得清楚,程普握着蛇矛的手不禁抖了起來,如果这个人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就不能前往豫章,如果这个人说的是假话,那么去长沙反而成了自投罗网,
为首那人见程普不吱声,伸手将顶在咽喉处的蛇矛轻轻推开,继续说道:“情况紧急,望你早做决断,要是被严白虎的人发现,大家都要完完,你死了不要紧,我可不能连累兄弟们,快带我去见孙太守吧,”
程普咬了咬牙,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我家主公已经不在人世了,你快带我们去见少主,”
为首那人眼中惊讶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恢复镇定,双手抱拳说道:“想不到天妒英才,将军节哀,我这就带你们出发,”
躲在芦苇荡中黄盖、朱治得知消息,也是一阵悲伤,大家赶紧收拾东西,护着孙坚的遗体和重伤的韩当,跟着这几个人左绕右转,不一会儿功夫,便到了一条小河边上,只听为首那人一声唿哨,水面上划过几条船來,程普、黄盖不敢大意,各自握紧兵器,为首那人与船夫说了几句暗语,转身对程普道:“诸位请上船吧,前途自有人接应,咱们就此别过,”
不等程普答应,那几个人便迅速地隐沒在荒野之中,程普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带着众人上了船,
就在程普他们还在艰难地往长沙行进的时候,刘欣再次來到吴夫人母子居住的那个小院,虽然院外仍然有许多亲卫把守着,闲杂人等是不能靠近的,但院里却热闹了许多,沮授已经挑了十多个官奴送到这里,负责照顾吴夫人母子的饮食起居,而吴氏姐妹和那几个孩子也从最初的惊恐中回过神來,尤其在得知孙策的伤情日渐好转以后,吴夫人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
其实刘欣并沒有限制他们的人身自由,但是,平常本來就不大出门的这两个女人,对陌生的环境有一种天然的警惕,宁可整天呆在这个院子里,也不会随便走动,唯一的要求就是想去看看孙策,不过,考虑到孙策的伤情需要安静,所以华佗沒有答应她们的请求,
刘欣看了眼两个稍微恢复了些生机的美貌少妇,犹豫了一下,说道:“吴夫人,能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事需要单独和你商量,”
第206章异样的目光
刘欣说完,便转身走出了房门,
孙坚的这两位夫人确实是亲姐妹,姐姐叫吴淑,妹妹叫吴贤,姐妹俩相差了整整十岁,听到刘欣单独叫吴淑出去,吴贤不由忐忑地看了姐姐一眼,忍不住拉着她的手说道:“姐姐,早听说这个荆州牧十分好色,那天他一进來便打量你我半天,现在又叫你一个人出去,我实在有些不放心,”
吴淑轻咬嘴唇,也是一脸的难色,迟疑了一下,终于狠心说道:“现在我们孤儿寡母落在他的手上,就像肉放在砧板上,哪由得你我作主,妹妹你现在身怀六甲,几个孩子年纪尚幼,策儿还重伤未愈,为了能给夫君留下几点血脉,姐姐今天也只好舍了这身子,”
吴贤看着姐姐绝然而去,眼里止不住流下泪來,
刘欣在厢房中等了好长时间,不见吴淑过來,正自奇怪,却见她低了头,两手捏着衣甲,磨磨蹭蹭地挨进门來,刘欣将头伸出门外左右看了一下,随手带上房门,说道:“吴夫人,上次來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孙策的伤情最关键就是第一个月,不可激动,否则引起复发,后果不堪设想,你还记得吗,”
吴淑一直低着头不敢抬起,听他开口便提到孙策的伤情,本來还有那么一丝抗拒之心顿时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心中暗道,罢了,罢了,就当用这身子换策儿一条性命吧,想到这里,吴淑轻轻“嗯”了一声,脸颊一阵阵发烫,双手颤抖着伸向腰间的衣带,却怎么也拉不下去,
刘欣根本沒有看她,当然也沒有注意到她的举动,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还有,另一位夫人是你妹妹吧,她好像怀了身孕,也需要保持愉悦平静的心情,否则引起小产可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吴淑“唉”的叹了口气,心中将刘欣痛骂一顿,这个无耻之徒,一个策儿不够,竟然还要加上个吴贤來做要挟,屈辱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啪嗒、啪嗒”地掉了下來,吴淑双眼一闭,狠了狠心,将衣带向下拉去,
却听刘欣说道:“所以我接下來告诉你的事情,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知道,吴夫人,根据我刚刚得到的消息,文台兄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此时,吴淑刚刚将衣带拉开,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刘欣前面说得什么,她根本沒有听清楚,只听到最后一句,不觉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便瘫软着倒了下去,
刘欣虽然沒有盯着她看,但也担心她听到这个噩耗,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打击,所以眼角的余光还是留意着她的反应,见她一晃,不待她跌到地上,已经伸手扶住了她,
谁知,吴淑刚才自己解开了衣带,这晃得一晃,长裙却已经大敞四开,露出了里面粉红的亵衣和洁白的抹胸,
刘欣扶住她的时候恰巧头一低,看了个真切,顿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将手松开,只听“啪”的一声,吴淑被重重地摔在地上,
经这一摔,本來差点昏过去的吴淑倒清醒了过來,挣扎着站起身,也顾不得害羞,匆匆将长裙理了理,问道:“大人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刘欣先前见了孙权的模样,活脱脱一个混血儿,已经为孙坚头皮发绿有些惋惜,现在见吴淑竟然主动宽衣解带想要勾引自己,不觉对她又多了几分鄙视,顿时沒好气地说道:“这种事情我难道还会骗你不成,程普他们护送着文台兄的遗体,不日就要到达襄阳了,这件事情无论如何都要暂时瞒着你妹妹和孙策两个人,也请夫人节哀顺变,”
吴淑倒也坚强,经刘欣这一点醒,知道事关重大,慌忙止住了眼泪,朝刘欣深深福了一礼,说道:“大人对孙家的恩德,奴家永世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