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笑道:“管他是谁,只要不是来投降的一律不见!”
“慢!”范增猛然间睁开眼睛:“让他进来!”扭头对项籍道:“我听闻,这个刘季似乎抢了雍齿的沛县,如今来见我们,想必沛县定然有变,既然如此,何不趁此时机将沛县拿下?”
“呵呵呵……”项籍大笑:“小小一个沛县,我全不放在眼里,要想拿下只要五百精兵便可,不需用什么计策!”
“少将军勇武,天下尽知,只是能不打仗还是不打仗的好呀!也免得我们的兄弟枉送性命!”范增微微一笑。
刘季低垂着头,弯腰进了大堂。刚走三步,急忙跪地施礼:“下官沛公刘季拜见项将军!”
“起来吧!”项籍看都没看他一眼:“说吧,找我何事?”
刘季没有抬头,依然匍匐于地:“下官沛县出了叛徒,恳请项将军借数千兵士,助我平叛!”
“哈哈哈……”项籍哈哈大笑:“你自称沛公,连一个小小沛县都管不了,我看你这沛公也就别做了。”
“下官真不是做官的材料,无奈手下众兄弟抬举,才勉强做了这个沛公!”刘季的头已经碰到了地:“可如今却不敢也不能放下这一切,沛县丢失,下官和手下众兄弟的家眷皆在城中,为了救出老小也只能放手一搏,还有那雍齿可恨之极,趁我外出与秦军交战,夺我城池,扣我家人,使我无家可归,肯定项将军助我……!”
范增道:“据我所知,雍齿本是沛县名士,起义之初便率领沛县百姓起兵,何时这沛县成了你刘季的了?”
刘季半天没有说话。项籍问道:“沛公准备借多少人马?”
“五千!”刘季急忙回答。
“哈哈哈……”项籍没有说话,哈哈大笑。
刘季爬在下面不知道怎么办,也不知道项籍为什么发笑,过了良久又说道:“五千不行,那就三千!”
“哈哈哈……”项籍又笑了一阵。范增道:“你先下去休息吧,让少将军考虑考虑!明日给你答复。”
刘季不敢争辩,低着头退出了大堂。自始至终,刘季都没有抬头看上面一眼,这样做既能表现自己的谦卑,又能使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眼睛,猜不透自己的心思。退出大堂,樊哙等人急忙涌上来询问情况,刘季摇摇头走出了将军府。回到馆舍。樊哙问道:“大哥,到底怎么样?您说句话呀!”
刘季想了很久:“项籍好说,只是他身旁的那个范增非常难缠,要借到兵,就需要找一个范增不在的时候!”
“那我去把范增抓来,关起来!”樊哙说了一声就往门外走。
刘季急忙拦住:“不可,你一个人进不了将军府,就算进去了你也出不来,即便出来了,这里是彭城全是项籍的人,我们往哪里跑?”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怎么办?”樊哙一屁股坐在地上生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