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苦劝过几次,项籍始终听不进去。按照他们的时间表,明日就是分封的时候。仍然有几个人还没有想好怎么分。看着那些尚未分封之地,和那些人名,项籍道:“亚父,我们楚军是天下最强大的军队,就算让刘季做关中王,他也不敢有什么异心!”
范增摇摇头:“现在我担心的不是刘季,前几日听闻刘季的手下谋士萧何突然无缘无故的疯了,张良又失踪,这对刘季的打击非常打,从此之后恐怕一蹶不振,没了这两人,刘季就是乌合之众,我全不放在眼里!我担心的是你的另外一个兄弟,凌毅!”
“我都说过几遍了,三弟绝不是刘季,他对我忠心耿耿,这一点我可以肯定,亚父不必多言!”项籍很不耐烦,他最听不惯范增在自己眼前说凌毅的坏话。
“哎!”范增叹了口气:“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等到了时候,有你后悔的日子!”
陈平笑了笑:“将军,可否容下官说句话?”
“说!”
“下官以为,亚父所担心的并非空穴来风,凌毅此人,一直以来对将军和我们楚军忠心耿耿不假,可是他也三番五次的暗中帮助刘季!”陈平偷眼看了看项籍和范增的表情,继续道:“上次的鸿门宴上,刘季身藏的那柄宝剑就是为救刘季准备,他只是没有料到项庄将军的目标会是他,所以说凌毅此人心计颇深,上将军不得不防!”
“此话当真?”项籍猛然转身,盯着陈平。
陈平急忙答道:“句句属实,所以我们对凌毅更要多加防范,以下官的意思,既然凌毅要去蜀地这种荒凉之地,那就让他去,蜀地不仅刁民难治,还有南蛮等异族时常骚扰,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最好!”
范增扭过头看了一眼陈平。陈平冲他笑笑:“亚父听我把话说完,蜀地虽然不错,易守难攻,正所谓进川容易,出川难,道路崎岖也是他的劣势,只要我们派重兵把守南阳,他凌毅便飞不出来!”
项籍看着地图:“你们都认为凌毅对我有二心?”
陈平点点头。范增没有说话。项籍又冲着门外大声喊道:“钟离昧、季布、龙且进来!”三人应声进来。项籍以同样的眼神看着他们三人:“你们也觉得凌毅对我有二心?”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看范增都没有说话。项籍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我的两个结拜兄弟,各个都心怀不轨,好,真好!既然如此,就别怪我手黑!传令下去,所有人马集合,我要荡平凌毅,灭了刘季,免得再生祸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