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依然解劝。并不是因为张良对自己有过什么恩惠,他既然已经决定跟着凌毅,那就要为凌毅着想。陈平道:“大王,张良的学识常人无法匹敌,就算大王帐下郦老先生,蒯先生,还有我,三人加起来也不及张良,如果大王杀了他,对大王可是天大的损失,请大王三思!”
凌毅思量良久,突然笑了。转过脸看了陈平一眼,陈平就觉得心头一震,不知道什么地方不对劲,正想回避凌毅的目光。凌毅说话了:“既然陈先生如此推崇张良,那就饶了他,不过妇人这一关陈先生得想个办法才好,要不然这张良就只能杀了!”
“这……”陈平愣在当场,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天下最难缠的就是女人,凌毅的那个夫人,他也略有耳闻,泼辣、有主见,又会武艺,稍微处理不好,自己就会被连累。可凌毅已经发话,他也不好推辞,自己刚来凌毅这里,连这种小事都搞不定,就没有继续混下去的资格,即便是硬着头皮也得上。
英布冷笑一声:“陈先生,您好自为之!”说完,让人将张良带了下去。
武关是离开关中的最后一到关口,出了武关便是南阳。这南阳是楚霸王项籍的地盘,暂由临江王共敖接管。共敖上任以来,得知武关还有十万秦军把守,几次三番派人游说,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不降。共敖很生气,派兵攻打,也已失败告终,反而折损了自己很多人马。有人告诉共敖,武关实际上早就被凌毅控制,这伙秦军是凌毅的人。
共敖勃然大怒:“好你个凌毅,你的手也伸的太长了吧,你的封地在蜀地,竟然隔着这么远,在我身边安插一枚钉子!传令,集合大军,一定要攻破武关!”
凌毅从蓝田感到武关的时候,正是共敖攻打最为凶猛的时候。守将一见凌毅来了,格外高兴。看着凌毅身后浩浩荡荡的车队,守将道:“听闻主公被封为蜀王,蜀地苦寒,不可去呀!”
凌毅笑道:“蜀地不可去,你说去哪里?”
“南阳就不错!”守将急忙道:“南阳乃是南北交通要道,又有武关可直通关中,北上可攻打颍川、三川,南下直逼赵佗的桂林,顺江而下江南之地尽收囊中,而临江王共敖外强中干,与我交战数日,我已摸清了他们的底细,只要派兵绕道他的身后,占领长沙、江夏等地,那共敖不战自败!”
蒯彻点点头:“张将军所言极是,可我请问张将军,共敖有多少人马?咱们有多少人马?如果项籍以此为借口出兵相助,我们还有几成胜算?”
“这……”几句话说的守将哑口无言。凌毅微微一笑,拍拍守将的肩膀:“刚刚分封,项籍实力强大,他正盯着我们,这个时候最好别招惹它,到了蜀地就不一样了,项籍鞭长莫及,就算他派兵也难以入川,到那个时候,咱们想打谁就打谁,项籍拿我们没有半点办法,这武关嘛,就送给共敖好了!”
武关的城门打开,凌毅在大个子和赵信的护卫下,驱马走出关外。共敖早已在一箭之地外等候。凌毅一拱手:“临江王久等,多多见谅!”
临江王共敖本是楚国贵族,对项籍忠心耿耿,追随项籍一起起兵,在项梁死后,被封为柱国,地位仅次于项籍。此次灭秦,共敖奉项籍之命攻下南郡,项籍便封他为临江王留在自己身边,控制南郡、黔中、长沙三郡,作为抵御凌毅的第一道屏障。
共敖就国之前,范增交代的很清楚,对待凌毅要小心防范,绝对不可让他出川,一应从外运入的粮食、物品都要严加盘查。共敖明白这是什么意思,所以他刚刚就国,就急着对武关下手,他要将凌毅身在蜀地之外的所有触角全部斩断,这样才能更好的控制凌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