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看了信,轻蔑道:“不就是几个百姓吗?有这么严重吗?三弟也不管管,蜀国太乱了!”
范增摇摇头:“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凌毅这是在给自己找借口!”
“找什么借口?”项籍问道。
“你们说呢?”范增反问:“凌毅拿下了汉中,北方安稳,而留守三秦的刘邦已经没了当年的风采,凌毅随时都可以灭了他,而南面就不同了,临江王共敖、衡山王吴苪这都是大王的亲信,而且兵强马壮,可是凌毅要想出蜀,临江国和衡山郭就是挡在他面前的两块大石头,只有把他们搬开才能出来。”
“那就打不就行了,干嘛搞的这么复杂?”钟离昧道。
范增捋着胡子:“这就是凌毅的高明之处,他要打你,还要让天下人知道你该打,从道义上他就已经胜了三分!”
“呵呵!”项籍呵呵笑道:“亚父呀!你怎么办所有人都看的和你一样老奸巨猾,三弟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厉害了?有时间我的好好和他聊聊,顺便请教一下怎么和亚父你这老狐狸说话!”
几个将军跟着项籍一起微笑。范增叹了口气:“如果大王不信,那就等着看好了,不出三月,凌毅必然兵发临江国,共敖的临江国一破,下一个便是吴苪的衡山国,到那时江南大半就在凌毅手中,大王就会觉得老朽今天所言不是胡说。”
共敖也听说了蜀国的躁动。国相提醒共敖早做准备。共敖呵呵一笑:“蜀国内乱,咱们准备什么?霸王让我看着凌毅,可没让我进攻蜀国,再说了打下那种地方有什么用,巴蜀之人全是刁民,不要也罢!”
“大王!”国相道:“我不是让你进攻蜀国,是要放着蜀国偷袭我们!”
“他敢?”共敖眼睛一瞪:“凌毅连国内的暴乱都处理不了,还有心情出兵,我的身后就是霸王,我就不信他敢动我一下!”
成都的各种请命很快便向周边辐射开去,蜀郡的普阳、绵阳,汉中的南郑、城固、房陵,巴郡的江州、居忍等等,几乎蜀国所有大城全都爆发了各式各样的请愿。年轻人踊跃参军,百姓们献出家里的粮食,商人们纷纷出钱,就连那些歌妓也自愿前往军营为士兵们免费表演歌舞。蜀国上下,进入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状态,这种高涨的情绪急需寻找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