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功夫,辇车就驶进了树林里的一条窄路上,“吁”车夫勒住缰绳让急行的辇车停下来,狩琪正在车上闭着眼睛假暝,发现外面情况异常,辇车停下来,他靠在车壁上,微掀眼皮,沉声问:“何事”
“对面有一辆辇车挡住了道。”
戴着斗笠的车夫,把斗笠往上推了推,观察着前面挡路的豪华辇车,车夫见多识广,知前面的辇车必是富贵人家的辇车,此时窄路相逢,路窄只有一辆辇车可通过,另一辆辇车让道,两边辇车都是急着赶路,紧急停在路中央也都不好让路,就僵在这里了。
车里传来狩琪的声音:“让道”车夫打马让开了道。
在两车相错的过程中,对面的车上扬起了惊呼声:“等等,停车。”
一只小手把住车门扶手,欲打开车门,旁边斜刺里伸出一只修长的大手,抓住雪白的柔夷,低声止住:“别动,危险。”
紫薇挣开他的手:“放心,没事。”
豫王一把拉住紫薇按在车上做好,唇角含笑:“这是在车上,注意安全,我要把完好无缺的郡主送回府,我的责任重大,郡主请你配合好。”
紫薇扭着身子被迫坐好,眼睛朝着窗帘的缝隙往外看,目光一直落在对面的辇车上,豫王心里明白了几分,但是,他还是试探着:“你认识,他是谁?”
紫薇脸腾的一下红起来了,躲闪着他审视的目光:“我府里的狩琪,他来接我了。”
“狩琪”这个名字毫不陌生,紫薇在梦中时曾念叨:“狩琪接我回府”这个狩琪也许在她心目中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不然不会在梦中还记着他,不知怎的豫王心里极为不舒服。
他很想看看这位叫狩琪的人是何方神圣,把个郡主弄得神魂颠倒,睡觉了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影子,他此时很嫉妒,有一个人能被一个人记着。
他转过头对紫薇说:“我送你回府,我说到做到。你府里大可不必来,是对我不放心?还是对你不放心?”
紫薇吭哧了半天,也不知说什么才好,知豫王话里带刺,狩琪这次来接她,弄得豫王不高兴。她为了缓和豫王的情绪,只有讪讪笑着:“不是那样的,不是那样的,请豫王不要多虑。”
豫王看着紫薇讪讪的表情,觉得好笑,心里的那丝不满渐渐的在她的笑声里消融了:“你还欠我一个答复,我现在不逼你,你想好了再告诉我。”
紫薇收起浅笑,脑子转不过来,她何时答应了他什么?她要向他解释什么?但是她不想去询问他,以免他趁火打劫追问哪个什么答复?天晓得是何答复?
弄得不好更尴尬,她只是急于想摆脱豫王的禁锢,早点回府,皇子都是不好惹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紫薇硬着头皮言不由衷的点点头。
“过几天,我把你接出府,到茶馆里去喝茶可好?”豫王真不是省油的灯,看见紫薇点头,马上又提要求,紫薇一直看着豫王,想从他的脸上神情变化中窥探出一丝端倪,可他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微笑着。
突然,紫薇有一种感觉,他的这个笑容像是经过特殊训练一样,千年不变,她不知不觉伸手抚摸着他的脸蛋,触手滑溜溜的,揪起来,弹性十足,她又探到他的下巴底下,也没有摸到凹凸不平的沾手东西。
一双柔荑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的,触手的感觉一片火辣辣,豫王含笑任一双小手到处煽风点火。一副小女人志得意满的样子,觉得十分有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内心深处暗暗滋长。
突然,豫王腹部阵阵收紧,一股热流从她点火的地方窜到全身,他全身的肌肉绷紧了。
他抓住了一双兴风作浪的小手,压低嗓子:“这个游戏好玩吗?如果好玩我陪你玩,你点起了邪火,你可要负责泻火哦!”
紫薇没有意识到危险已经临近,对豫王的暗示充耳未闻,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凑近他的面前,仔细端详着这张精雕细刻的脸蛋,嘀嘀咕咕的小声自言自语:“你没有戴面具啊,也没有做人皮面膜吗?”
豫王怔了一会儿,才明白她此举的目的是在干什么?原来她不是在有意的点火,而是在印证着她脑子里的人皮面膜。
坊间传闻她好色,见到俊美的男子就喜欢做游戏,如果游戏做得好,令她开心,她就一定会把他留在府里做她的夫侍,也许辇车外的那位狩琪就是有其过人之处,才让她心动,把他留在府里了。
今日,看见她玩得兴风作浪,这哪里是游戏?分明是一个不谙此道,不解风情的女子,好奇心重了些。在寻找着感觉。这样的郡主与坊间传闻大不一样。
哪个才是真实的她?
辇车外的狩琪有何过人之处,真是很想了解清楚?
一切的答应豫王都期待了解!
正文 第一百九十五章 豫王警告
“郡主是你吗?”辇车外传来一句温润的声音,紫薇心里一顿,一双惹火的小手马上从豫王的脸上滑下来,起身准备探出身子,与辇车外的人打招呼。
当紫薇身子微抬,她的肩膀一沉,被一双有力的大手按住不能动弹了:“且慢”[hotsk]
紫薇身子扭动着,伸出一双小手,把搭在肩膀上的大手扒拉下来。她不愿呆在辇车里,与豫王并排坐在一起,以免被狩琪看见产生误会。
一双微热的大手马上握住了一双滑溜溜的雪白柔荑,紫薇使劲欲抽出小手,她压低声音低呼:“放开,这样不好,让人看见会产生误会的。”
豫王眸中含笑,体会着掌中的温度,掌中的温度渐渐加热,微微渗出了汗湿,掌中滑腻腻的,他掏出帕子轻轻擦拭掌中小手的汗液,慢吞吞的:“郡主你难道还怕你府中的人?我已经求父皇请求指婚,相信不久你就会成为我名副其实的王妃。”
紫薇小脸马上垮下来:“谢谢你帮我解围,但是千万别当真,我可不想入宫,我是个平凡的人,只想过平凡的生活。在说我可是夫侍成群,怎可适合入宫?”
“郡主是你吗?我是狩琪,来接你回府。”辇车外又响起了温润的声音。
这个声音听在豫王的耳里,十分刺耳,暗暗骂:“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养你何有?不长眼的东西,关键时刻不起作用,打扰本王的好事,回府就把这个不长眼的东西给换掉。”
豫王恨恨的暗咒还没有咒完,辇车外也传来了一句断喝:“何人大胆,敢挡爷的车,让道!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另一边也传来了气势极盛的声音:“大胆,何人敢如此狂妄?大路朝天,各走一方,老子想走那条道,你管的着。”
两辆车缰在道中,两位车夫剑拔弩张,随时一触就爆发。
一句温润的声音又传过来了:“大牛让道,这位大哥请不要误会。路太窄,萍水相逢就是缘。”
紫薇坐在豫王的对面,频繁朝豫王望着,她急切的目光告诉他,她内心的不安。她知道只要他一句话,此事就可化险为夷。
豫王只是含笑,一言不发坐在软榻上,寻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慵懒的靠着,他轻扬眉毛,斜着眼角倪视着她:“是谁”
紫薇满脸羞红,躲闪着他逼视的目光,吞吞吐吐的说:“他是狩琪,是我的夫侍。”
“呵呵”一声轻笑逸出唇瓣,豫王轻笑出声:“不尽然吧,据我所知,你五岁之前经常生病,王爷就你一个宝贝,为给你治病到处访医问药,还是没有治好你的病,据说是一位奇人,他说你命格奇特,叫王爷给你找了五位少年给你冲喜,你的病才奇迹般的好转,狩琪就是给你冲喜的那位公子吧?他只能是你的公子,怎可成为你的夫侍?”
豫王也不知怎么的?就像与紫薇闹脾气一样,生怕紫薇不明白,在公子两字上加重语气,反复强调着。
一张俏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紫薇自然是明白他话里削带着损人,说她五岁就有冲喜的夫侍,而这些夫侍在他们眼里看来,却只能算是她府里圈养的公子,他们还没有资格做她的夫侍。
紫薇屁股往旁边挪动了一下,从掌中抽出小手,眉毛微皱,不赞成他的理解,解释着:“你弄错了,他是我的夫侍。”这个身份紫薇感觉很好用,派上用场好处挺多。她也反复纠正着豫王的错误,强调狩琪是夫侍而非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