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向阳别过脑袋,扬起被打得像个猪头的脸,只见他的脸上青紫纵横交错,到处被水芝寒打得横一条,竖一条的血痕,脸也肿起来了。
水芝寒这次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只是诚心不让向阳好看,专打露脸的地方,让他羞于见人,向阳也明白水芝寒险恶用心,就是迫使他羞于见人,早一点免受羞辱,快一点招供,水芝寒的做法把向阳的犟脾气也引爆了,他就在哪里破口大骂:“水芝寒你个***,你是诚心想找我的麻烦,与我过意不下去吧?有朝一日如果你落在我的手上,我会让你不得好死,把今日的羞辱加倍的讨回来。你走着瞧。”
紫薇对府里的几位夫侍是了解的,狩琪心机深沉,水芝寒冷情冷面冷心,向阳是好面子的,虽然爱赌,赌技不高。但他每次都是遮遮掩掩的,好面子的说:“小赌怡情,玩玩。”
如果赢了,他的嗓门特别的大,吆三喝四的请人喝酒,十分大方,瞧他的这个模样,水芝寒确实有这个嫌疑是诚心破他的面子,这才把向阳惹恼了,破口大骂。
紫薇不悦的横了水芝寒一眼,殊不知羞辱他,也是不给她面子,说出去不好听的。
向阳扑捉到了紫薇不悦的表情,马上大声呼唤着冤枉:“郡主,他们陷害我侮辱我,我是冤枉的,请你给我做主。还我清白。”
水芝寒寒着一张脸,起身让开道,紫薇踏进来,面带塭色,十分不悦的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阳抬起浮肿的脸,右边脸打得三条红痕,左边脸打得三条红痕,红痕最后变成了紫色,十分难看,但不可否认,水芝寒打人很有技巧,只伤皮不伤骨,每一下力道拿捏得比较好,在脸上留下一个印迹就可以了,手上裸露出来的地方,纵横交错留下了几道血红的印迹,力度稍重一些。
水芝寒下手不是很重,但是,每打一次向阳都像杀猪一样叫得很凄惨!
紫薇望着惨叫连连的向阳,眼里闪过一丝疑虑,水芝寒下手不是很凶狠?有必要像杀猪那样叫得那么凄惨吗?
紫薇转过头见到狩琪眼里含着笑意,笑意里透出了不明的意味,哦!她看懂了不明的深意。向阳叫得那么惨,就是想把郡主吸引过来,将他放掉。这一招看来是有些奏效。郡主被他的叫声成功的引过来了。
向阳像看到救星一样,抖着身上捆绑得十分结实的绳子,哭丧着脸,嗓子嘶哑着:“郡主,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水芝寒心狠手辣,把我捆在这里,像审问囚犯似的审问我,我是你的夫侍,他凭什么审问我?我犯了那一条错?触犯了什么王法,他这样对待我,请你为我做主。我即使犯了错也应由你过问,而不是由这个冷面神来折磨我,典型的就是公报私仇,报复我。我有何过错,就是错在不该与他打赌赢了他一百两银子,这个黑心鬼,郡主,你可要替我做主啊!这口冤枉气我可是咽不下去的。”
紫薇哑语,不知该怎么办,她还没有发问,向阳已经把肚子里的苦水都倒得干干净净,听起来也是十分有道理的。
正文 第二百八十五章 宁死不屈
狩琪背着手,从屋外踏进门槛,看着叫屈的向阳轻笑出声,转过头似笑非笑的望着向阳。
向阳接触到了狩琪的目光,口张了张,准备还要发狠话,可是不知怎的,刚才的嚣张气焰给压制住了,话在舌尖上溜了一圈,就咽下去了。
在关键的时刻,他可不愿招惹这个最难惹的人,表面上笑吟吟的,骨子里透着一股煞气,杀人于无形。
他可是见识过狩琪笑眯眯杀人不皱眉的手段,人们往往不知不觉被他的笑容所迷惑,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死去,到死都不相信自己会被眼前,这位笑眯眯的人给杀死。
刚才他在情急之下,口不择言的在骂水芝寒时,也把这个笑面虎带着一起骂了。
望着这个笑面虎,他恨得直磨牙,水芝寒来审问他,必是在他的授意下进行的,如果没有他点头,水芝寒是不会来找他的茬。
水芝寒的性子冷清清,是个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人,一般很少过问公子的事情,更不会插手公子之间的事情。为难和得罪公子。
也不知笑面虎使了何手段让一向冷情的公子,俯首称臣,以他为马首是瞻,他也不明白,两人从来不来往的,为何现在走动的这样勤。
他们两人走动的这样勤,不知是对自己有利,还是不利,一直以来他都心存疑惑,现在看来,是对自己不利的。
“呸!”这个笑面虎,谁把他当五公子之首,不就是靠讨好女人起家,为这个恶女出头教训了袁野一次,最后这个恶女跑去给王爷说了几句他的好话,被王爷看中尊为五公子之首。
这样的五公子之首,拿着一张笑脸靠贴女人的冷屁股起家,有何值得高兴?有何值得炫耀的?
什么五公子之首,不就是身上经常带着府库的一把钥匙,掌管着府里人们的日常开销和公子们的月银吗?
有何了不起!
这个笑面虎,他可是惹不起躲得起,平时离他远远的,不愿沾染上他,没有想到,自己这样谨慎小心地调为人,他还是来找自己的晦气。
瞧着一张笑吟吟的笑脸,向阳恨得牙痒痒的,他现在势单力孤,如果没有郡主做挡箭牌,自己被这个笑面虎弄死,也不会有人查探真相,即使见了阎王,也是有冤无处伸?
屋檐底下要低头!
没办法!
向阳思考再三,换了一个迂回战术,改变了刚才打死他也不认账的做法,收起了浑身长刺的凶狠模样,抬起猪头脸,可怜兮兮的望着紫薇,等着紫薇的救命。
紫薇心生不忍,也有心替向阳解围,她皱着眉毛责怪着水芝寒:“你怎么把他打成这个样子?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水芝寒听到紫薇责怪,冷哼一声:“妇人之仁,对待不知悔改的人,不采用此种手段,那该采用何种手段?”
向阳一听马上发出了怒骂声:“你个***,就是巴不得我早死,你们好霸占郡主的宝库,在郡主府为所欲为,你的那套把戏我还不知,你就是借着给郡主练习飞刀的机会,接近郡主,就是想取得郡主的信任,最后好欺骗郡主,告诉你,我是郡主的贴身侍卫,我是绝对不许这件事情发生的。”
向阳更加难听的话开始骂出来了。什么啊,他心怀叵测,是个卑鄙的小人……!
向阳骂了几嗓子,也没有人搭理他,他觉得奇怪,抬起头,眯着眼睛往前一瞄,心里渗的发慌,感觉自己就要疯掉一般。向阳浮肿的脸上变得苍白,脸上像翻滚的五花肉什么颜色都有,十分难看,他说话的语音微微颤抖着,仿佛遇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他骂着卑鄙小人时,就骂不下去,怎么绕来绕去,感觉把自己绕过去,揭发一些心怀叵测的人贪图郡主的财宝。怎么说来说去觉得语言很苍白无力。将水芝寒和狩琪更紧的捆绑在一起,对自己更为不利。
意思到自己说漏了嘴以后,向阳的嘴巴紧紧的抿着,在也不敢开腔了。
狩琪背着手,一直温和的望着他鬼哭狼嚎的一边咒骂着,一边为自己大呼冤枉,神情激动忘记了分寸,把自己也绕进去,揭发自己也是个心有异心的人。
狩琪用温和的神情,看着逼得狗急跳墙的向阳,虽然,被水芝寒捆绑着,但是,他还是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为了摆脱目前被动的境地,他什么话也说得出来,把府里失窃的事情撇得干干净净,这件事情的发生,估计是一些心怀叵测的人在暗中下手。
他只是淡淡的斜视了向阳一眼:“你这是在挑拨郡主和公子的关系,你这样做对吗?”
紫薇眼里的疑虑渐渐的消散,换成的是一种沉思的神情,水芝寒出去转了一圈,不知何时又站在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三个光鲜的苹果,一上一下在他的面前抛着,向阳再也没有力气骂人了,眼睛只是盯着三个苹果,脸上愈发惨白,刚才的怨气此时消得一干二净,剩下的是恐惧。
他的声音不由打颤,抿了抿嘴唇,依然不甘不愿的警告着:“你可别胡来啊,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水芝寒依然不理睬他,寒眸只是盯着一上一下的抛得越来越高的苹果。三个在空中交替的变换着位置。
紫薇不忍向阳受到无声的折磨,这种折磨比打他几下还难受,他肉厚皮厚不怕打,他怕的是不明就里,不知人们的想法,被人暗算。所以,他声嘶力竭的叫嚷着,通过人们对此事一言一行的举动,从中窥探着人们的内心的想法,做出相应的回应。
可偏偏他的如意算盘,在冷情的水芝寒,和腹黑的狩琪的面前不奏效,即使他狂吼怒骂想尽办法激怒水芝寒,也没有弄清楚他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只是说出府里失窃的真相,为何把府里失窃归咎到他的身上,他的胜算有几许。
向阳死咬着不放,说府里的失窃与他无关,叫他们不要诬赖好人。
水芝寒当着人们的面,也失去了耐心,就随手把苹果往向阳的身上砸去,向阳眼睁睁的看着苹果从前面飞过来,头一偏,苹果从他耳边擦过去,落在他的脚下,滚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