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琪不知道,向阳的酒瘾早就被紫薇给逗起来了,向阳一路上护着紫薇,紫薇高兴起来了乱许愿,说给他买酒喝。买一路气一路,酒未喝成,还想法子气他,侮辱他,这才气得他离开了郡主惹上一身的骚。
现在,狩琪很够兄弟,解了他的馋,圆了他的梦。
几坛桂花酒买走了向阳的心,把他留下来,他放下戒心,满心欢喜的跟着狩琪来到了他的院子里。
向阳进到院子里,暗暗留心,悄悄用鼻子到处闻,寻找着桂花酒的飘香,结果大失所望。
“公子,你酿制的桂花酒在哪里?”向阳疑惑的问着狩琪,狩琪撩开衣袍,坐在椅子上,从桌上拿起两个茶杯,满上茶,一杯推到向阳的面前,一杯自己端着慢慢的品着。
他站在院子里气鼓鼓的瞪着眼睛,横着儒雅的身影。
“酒哪?”
你不说,还可以难住他妈?这个狩琪又在吊他的胃口,向阳也懒得思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丰衣足食,自己动手,直接在他的院子里到处寻找着,从里屋再到院子,甚至将他的内室里的柜子也打开,也没有翻到一壶桂花酒。
他气得牙痒痒的,这个家伙何时与那个恶女一样,一个鼻孔出气,清汤寡水哄骗与他。
向阳掀开衣袍,一屁股坐下,屈指敲打着桌子,他指着一般清茶耐着性子试探着:“公子,我以水代茶敬你。”
口里说着“以水代茶敬你”并不举杯,指责的口气很明显:酒在哪里?
“呵呵”狩琪轻笑出声,知道不能再逗他了,还不开口解释,他会恼的:“公子,先喝杯茶稍候。等一下我们再好好的痛饮几杯。”
得到了狩琪准确的答复,向阳也就不再闹,而是耐着性子坐在这里喝茶。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着。
这时,张谦提着一篮子新鲜的桂花,从院外进来,刚踏进门框,远远的看见琪公子和向公子,两人坐在院子里喝茶相谈甚好。
他把花篮放到桌上,连忙上前给两位公子行礼:“琪公子好,向公子好。”
向阳看见新鲜的桂花,脸色一沉,刚才被狩琪带起来的好心情一下子弄没了。
张谦见向公子没有搭腔,以为他没有听见,处于礼貌,他单独又朝向阳深施一礼:“向公子好。”
向阳懒得搭理张谦,只是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眼眸落在新鲜的桂花上,心里暗暗生气:明明说好是叫他进院子喝酒,看这个架势,他是刚从曹风的院子采摘新鲜的桂花回来,压根就没有来得及酿制,何来桂花酒。
哼!
“耍我!”
向阳起身,甩袖准备跨出院子,自己自行到外面去喝闷酒。这叫以毒攻毒,酒让他中毒,酒就给他解毒,再不喝酒,今晚他会睡不着的,活活被狩琪和紫薇两人联手气死。
狩琪见向阳准备离开,他温和的笑笑:“张谦把酿好的桂花酒端出来,让公子尝尝,品味一番,看是我的手艺好一些,还是曹公子手艺更上乘一些。”
狩琪起身给向阳杯子满上:“公子,稍候,再喝一杯清茶。”
他举起茶杯朝向阳遥遥相碰,向阳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笑着,就势一脚踏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举起杯子遥遥的相碰:“公子,我以茶代酒敬你。”
“今日不醉不归。”
说起自家公子酿的桂花酒,张谦脸上带着崇拜的模样,自家公子几乎无所不能,无所不会,从来没有见过公子酿过桂花酒,公子动手酿出来的桂花酒,味道好极了了。
张谦十分崇拜的回应着:“好嘞,向公子稍候。公子酿好的桂花酒存放在地窖里,公子说这样存放酒,味道更鲜美一些,不信公子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跑到后院的地窖里,抱着一坛酒出来,搁在桌上,把坛子上的封泥打开,一股桂花酒的清香扑鼻而来,张谦笑着从柜子里拿出两只酒杯,准备给两位公子斟上酒。
向阳这才明白为何没有闻到酒香,原来是存放在地窖里了,他更是期待着狩琪酿制的桂花酒,也许别具一格。
他真想站起来,把酒坛抱过来,倒进口里豪饮。
向阳望着一坛酒,喉结上下滚动着。他忍着酒虫忍得好辛苦,巴不得张谦快一点把酒满上。
“张谦,把酒杯换上一只大碗,让公子尽情的喝。”张谦闻言,马上应着:“好嘞,公子稍候,马上好。”
张谦也如狩琪一样,慢条斯理的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只大碗,学着狩琪的样子,一板一眼的把小酒杯换下,用一只大碗摆在向阳的面前,向阳见张谦慢条斯理的动作,突然之间,他恨得牙痒痒的: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越急他越是慢。向阳恨不得开口呵斥他,行为举止慢的像蜗牛。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终于没有露出心急的一面,而是闭上眼睛,不愿张开眼睛,看着令他心烦的张谦,他的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样,是一气呵成的,十分优雅。但是,落在向阳的眼里,他看成了蜗牛的动作慢腾腾的,实在是折磨人。
狩琪朝张谦投去赞赏的目光,张谦对自己的公子微微笑着。心领神会的继续慢腾腾的,优雅着倒酒,力求做到每一个动作到位,礼数到位,不给公子挑剔留下遗憾。
向阳哪里领他的情,他把张谦的这一套慢动作看着是一套折磨人的动作。
心里对张谦的那一丝好感荡然无存。酒香飘香,向阳终于耐不住了,起身伸手夺过他手里的酒坛,对张谦说道:“张谦你到我院子里,给何靖吱一声,告诉他我回来了,叫他准备热水,我回院子洗漱后早一点歇息。”
张谦手里一空,酒坛已经易主被向公子夺去了,他根据公子的吩咐,跟公子道别:“好,公子。”
向阳不等狩琪答复,直接把张谦打发出去了,挥挥手:“快去,快去。早一点叫何靖安排好,我一会儿回院子,吩咐他烧好热水备着。”
张谦意识到了向公子酒瘾上来了,他歉意的微微欠欠身子,对向阳说:“是。公子。”就退出去,把门轻轻的掩上。
正文 第三百七十七章 何去何从
向阳也不等狩琪招呼他喝酒,自己就举起碗,连饮三大碗,连连赞道:“好酒。你酿的酒比曹风酿制的桂花酒还要上口。清甜甘美,回味无穷,实在好喝。”
狩琪含笑把桌上的杯子拿开,也换上大碗与向阳对饮三碗,他见向阳碗见底了,起身抱着酒坛将空碗倒满酒,他温和的说道:“公子喜欢桂花酒,就多喝一些。”
“好,不醉不归。”
“行,干杯。”
向阳有一个特点,喜酒,爱酒如命,见到酒经常喜得忘乎所以,他本未倒置,竟然端起大碗,以主人的身份连连举碗相邀,与狩琪频繁碰碗,请狩琪喝酒:“敬公子一碗,我先干为敬。”
狩琪知道他喜酒,由着向阳闹着酒,陪着他尽心的喝酒,喜得向阳眉开眼笑,喝得开心,话也多起来了。将绣球的郁闷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