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思是一样,害怕南宁喜新厌旧,讨厌他们,将他们逐出府,那将是死路一条。
所以,他关注府里的一切变化,对府里的一切动态掌握的十分清楚,当郡主与四位少年龙凤颠倒缠绵之际,他就派人暗中查探四位少年的来历,终于让他查到了,四位少年是四胞胎,大的叫莺歌,老二叫莺红、老三是莺韵,老四是莺语。是戏园子的台柱,在一次演戏中被赶出府,走投无路的霍鸣遇上了,花重金替他们赎身。带回府。
霍鸣采用美男计网住了郡主的心,重新获得了郡主的信任,真是计高一筹。
柳萌不动声色听着他在说,其实心里如翻江倒海起伏不定,夫侍哭丧着脸对柳萌吐苦水:“今早,霍鸣侯在寝宫门外,等着郡主起床,郡主起床后,他就进入寝宫,指挥四位少年服侍郡主,其他的夫侍被侍卫挡在寝宫外,一律不准进入,等郡主梳洗完毕,用过早膳后,郡主和霍鸣带着四位少年出了寝宫,看架势是准备出府。”
平时与柳萌交好的这一位夫侍,将肚子里苦水倒光了,也没有听见柳萌发表自己的见解,心里不由更急,郡主出府,以前都带上他和柳萌,如果这一次不带他们两人,说明他们是真的失宠了。
无论如何他要争取这个机会,他进一步发着闹骚,挑拨着他和霍鸣的关系:“不知霍鸣安的什么心?将府里的夫侍都撇在一边,只是留下他的人,霸占郡主,没有安好心。撇下我我认命,可你在府里的地位与霍鸣不差上下,把你撇下,我都替你抱不平。”
柳萌阴沉着脸,手一挥:“不能坐在这里坐以待毙,好处不能尽被霍鸣占尽了,我们也上去看看。”
霍鸣立即站起来,抄近路来到府门口,可是已经晚了,南宁坐在撵车内,后面跟着一辆马车,霍鸣骑着高头大马出府了。
柳萌站在原地,没有挪动脚步,手扶着门框恨恨的盯着那一辆马车,他们有什么资格坐进马车,看你神气个什么?最好出府撞死在外面,永远不要回来。
他们就这样目送着车马消失在道上,知道自己已经失宠了,心里涌上了百般的滋味,两人闷闷不乐回府喝闷酒去了。
自此,倒霍鸣运动宣告失败。南宁府还是霍鸣的。
豪华撵车行上道,行人纷纷避让,路上的一些好男儿赶紧躲得远远的,生怕被南宁看中,不择手段的弄进府做她的夫侍。
霍鸣坐在高头大马上,一路开道,很快就穿过闹市,在通往皇宫的那一条路上停下来。等着撵车靠近。
撵车缓缓行到他的身边停下来,霍鸣挨近南宁,南宁问道:“你的消息准确吗?”
霍鸣信誓旦旦拍着胸口保持着:“郡主,消息绝对可靠,紫薇郡主今日进宫,她进宫必经过这一条路,我们就侯在这里,可以与紫薇郡主相遇。”
“郡主,我认为上一次打赌,是紫薇郡主与向公子合伙耍诈。今日一定不会放过他们。为郡主讨回公道。”
霍鸣这几句话戳到南宁的痛处了,南宁对上次打赌输掉的银票和连城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将连城拱手送人,不甘心!
霍鸣给南宁献计,使她大喜,一股恨意在心中膨胀着,她就坐在撵车里,抛出鱼竿等着鱼儿上钩。
这时,远远的传来了一阵风铃声,一切按照霍鸣预料的进行,都在霍鸣的掌握之中。
紫薇果然来了。
…………!
霍鸣眼睛落在四胞胎身上,思绪早就如雪花一样纷纷飞飞。想了很多,很多………!
“轻一点,郡主,好痛啊。”直到四胞胎在众目睽睽之下勾引南宁,引起南宁色心大起,伸手滑进艳丽的红袍捏住两粒红豆时,他无病呻吟的大叫。
才把霍鸣飘出去的魂给拉回来,霍鸣站在一边,看着四位少年旁若无人的大现殷勤,眼里闪过一丝精光。哼!得意忘形,死得快。
南宁舒服的喟叹着,眉毛朝上一挑:“妹妹,我的这几个美夫如何?”
紫薇楞了半天,她也没有想到堂堂的一国郡主,竟然敢在大街上公然与她的夫侍在调笑,这样的事情在她眼皮底下发生,令人匪夷所思:不知廉耻。
向阳的眼睛一直被艳丽的红袍所吸引,暗暗心惊。
他的心与紫薇的心微微有些不同。有一种预感:不妙!
南宁的这几个夫侍眉目之间都有几分长得像他,神态举止着装都模仿着他,如果不是他亲眼所见,真是难以相信这个恶女找了几个替身当街羞辱他。
向阳这才明白狩琪话中深意了:“得不到的是最好的。”
试想,作为郡主,她一直趾高气扬,呼风唤雨,要什么有什么,什么都没有难倒她,现在,她竟然相中了紫薇的夫侍,为了他失去了连城,十万两银票,损失巨大,还没有得到梦寐以求的东西,让她深感受挫。
她必然会寻找各种借口寻绊滋事,他则成为南宁手中的一张牌,随时会针对他,闹出一些纠纷,令紫薇防不胜防
狩琪料事如神,原来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他早就料到了南宁会不甘心受挫,会想办法报复的。
这就是恶女的本性。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向阳想通了这些环节,脸上一片灰败,一股恨意涌上来,如果不是紫薇把他当赌注,也许不会把他逼上这一条绝路,他的手不知不觉的握成拳,牙齿咬得咯咯响。
一双喷火的眼睛从四位夫侍的身上转到紫薇的身上,满含怨怒。紫薇无视苦大仇深的脸,她探出脑袋,一张姣好的面容在他眼前放大,他死死的盯着紫薇,不言不语,眼里充满着怒意。
紫薇微微一笑,安慰着他:“不要紧张,这一次我不会让她的阴谋得逞的,你也放稳重一些,不要露出破绽,你应该明白狩琪的用意。”
向阳死寂的脸上才产生了一丝裂痕,他现在无计可施,唯一的一条路就是跟着紫薇走,他咬着牙齿,不情不愿的冷哼着:“郡主,我相信你。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也不要害我了。”
紫薇横了他一眼,向阳明白那一眼是何意:你别无选择,只有与她合作,同仇敌忾打赢南宁,他们才会有胜算,否则让南宁采取拖延的战术,贻误进宫的时辰,然后她到皇上那里告她一个欺君之罪的罪名,让皇上治罪。
真是煞费苦心,
这个恶女歹毒的心肠!
哼!
南宁的如意算盘打得真好,她基本上是倾巢而出,让从未谋面的四煞和酷似向阳的四个宠夫同时出门,在她必经之地采取文攻武卫的做法,难住她。
南宁当街调戏美男,就是想办法激怒她,让她失去理智,大骂南宁,这样做正好中了南宁的计。
向阳渐渐看懂了紫薇眼里的深意,他死去的心终于死灰复燃,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他退到一边,这不是男人的战场,这是女人的战场。
妒忌会让人蒙住双眼。产生恨意。
撵车门缓缓打开,一只胳膊横到她的面前,一只雪白的柔荑搭在黝黑的胳膊上,黑白对比在阳光底下十分醒目,紫薇缓缓抬步迈下撵车,被向阳扶着来到给她备好的椅子上坐下。
她从前面的矮桌上捏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许久才曼声道:“姐姐,光天化日之下,这里没有任何屏障,姐姐就这样在众目癸癸之下,做出一些苟且之事,不怕世人笑话。妹妹不谙此道,为何非要逼迫妹妹下撵车,污了妹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