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的歌声如涓涓细流缓缓流入她的心底,唤起了心中最深处的柔软,夜深时,心底的最深处偶尔冒出了一些奇怪的念头,杂七杂八的念头最后都被这首歌冲淡了,她的潜意识被唤醒,脑子里闪过模糊的身影,在她生病时,她晕沉沉的,沙哑的歌声带着忧伤在她耳边响起来,让她在与病魔作斗争时,唤醒了求生的愿望。
一直以来,她都不知这一个人是谁,她也不敢开口相询,而是把沙哑的声音埋进心底,把他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封存起来。
原来那个人是狩琪,在她很小的时候,狩琪一直贴身的侍候着她,把她当成掌中的宝贝,无论她恶也好!善也好,都小心的呵护着。
这一首歌就是狩琪对她的承诺,只是她不知道吧了,狩琪与紫薇之间,也许早就超出红绳为她冲喜的意义了,他们不是捆绑夫妻,狩琪把紫薇当成了自己的妻,这个承诺从小就许下了。
“………”
“星星星星慢点走。
“不要带走我的心,”狩琪脸上酝酿着梦幻般的神情,深深沉醉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了,乐在其中,昔日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郡主依附着他,小小的身子窝进他的怀里,让他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最后一句,他反复的吟唱着,绵软而又低哑的声音如春风吹拂,化去了紫薇心中的幽怨,打破了紫薇最后的防线。
一个雪肤花貌,唇红齿白,秋水盈盈,满目含春的绝美的脸蛋从被子里露出来,望着亮晶晶的黑眸,娇羞的合着最后一句:“我的心”也跟着反复吟唱,合辙押韵的唱完了星星之歌。
眼前绝色的女子,眉眼之间的梦幻如一幅童话的儿歌,她在反复吟唱着心中之歌时,翱翔在梦幻之中,寻找心中最为难忘之歌。那一种忘我的神情令他难忘,在这一副美丽的外表当中,他看到了她内心的柔软和渴求。
他的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他只是静静的望着她,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以免破坏她的梦幻般的幻影,使她脆弱的心灵受到冲击。
“不要带走我的心,我的心。”声音戛然而止。一双妙目隐隐泛出琉璃光彩,充满了柔情。
“郡主你是那一颗紫微星,已经带走了狩琪的心,狩琪跟随你来的了这里,即使前面危机四伏,狩琪也会跟着你。”温暖的阳光像调皮的小精灵一样跳跃在狩琪的脸上,给他镀了一层金,金光闪闪,他的脸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霎时,晃花了她的眼,让她深深的沦陷进去。
只一眨眼的功夫,像变戏法一样,在她眼前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的手:“郡主,狩琪侍候郡主起床。”
雪白的酷腕从被子里伸出来,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狩琪。”
狩琪漆黑的眼眸泛起奇异的光芒,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郡主你真美。”
两道细细的柳叶眉微微弯起,一双含羞带笑的妙目似喜非嗔的眨了一下,媚生双腮。娇滴滴的说了一声:“哪里有那么好?”
雪白的柔荑搭在掌中,星光点点,皓腕凝霜雪秀发拂过脸颊,手指轻轻的将下颚流出的口水拂净。
动作极轻极柔,柔和的令紫薇没有什么察觉,她可不知道,昨晚好梦中流下的口水,被向阳发现了,他看着睡态中可爱的样子,心里萌生出异样的情愫,既然鬼使神差的把她的口水擦干净,找来了无辜的骂。
紫薇在睡梦中感觉在向她靠近,打扰她的好梦,挥手拍掉了外来入侵者,还下意识的骂着:“讨厌。”
望着睡得呼呼响的紫薇,向阳站在床前,哭笑不得的郁闷了许久,他没有料到,紫薇在睡梦中都流露出对他的讨厌。
这一些事情紫薇当然不知道,狩琪却是知道的,相同的情景如出一辙,狩琪把她的口水轻轻拂掉,紫薇不仅没有骂他:“讨厌“还十分享受他的温柔,沉醉在他营造的梦幻中而无法自拔。如果这一幕被向阳发现了,他的脸保证气得发绿,当场会吼出来:”你说谁讨厌?”
狩琪意味不明的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的离开了她的脸蛋,一张精致的绝美的脸蛋在他眼里放大,巧笑倩兮,闲静似娇花照水,行动如弱柳扶风。由内到外在她身上,散发出一种自然的娇媚。
一股怜爱自然的涌出,他轻轻的掀开被子,一把将紫薇从床上抱起来,放在他的腿上坐着,头搁在她的后颈窝里,声音暗哑:“郡主时辰不早了,睡醒了该起床了。府里侍卫他们已经启程了,我们也该上路了。”
紫薇眼里的矫情慢慢淡了,换成了抱怨的目光,她不满的用手指在狩琪手背上轻轻的画着圈:“向阳走了,为何不等我。这个该死的,出府才一天,就变了一个样子。”
“呵呵呵,郡主这一次你不能怪向阳,府里的人都知道,你有一句口头禅:睡觉睡到自然醒。你在睡觉的时候,谁有胆子过来打扰你的好梦?如果惹恼了你,今日一天都会惴惴不安的提防着你的报复。所以向阳认为自己的做法明智的,识时务者为俊杰。”鼻尖轻轻蹭着娇嫩的肌肤,开着玩笑、调侃着,希望紫薇放轻松开心起来。
正文 第五百二十章 心意相通
“谁说我不讲理?向阳不了解我,难道你不了解我?这个猪头不是心里有鬼,就是少一根弦,他在找借口回避我,哼!看见他,有他好受的!”
想起没有经过她的许可,就擅自命令侍卫提前启程了,害得她躺在床上白白的伤心了一回,紫薇心里就有气。
她不愿顺着狩琪的思路往下寻找自己的原因,而是把过错都推到向阳的身上,此事都是他莽撞做事欠缺考虑造成的。
属猪的就是一头笨猪,头脑就是简单,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出府在外有要事在身,一切从简,何必墨守成规拘泥于一些规矩。这些简单的道理也不懂,紫薇气哼哼的骂道:“向阳是一头猪,一头笨笨猪。”
“郡主莫恼,听狩琪慢慢的道来。”狩琪看着紫薇气咻咻的,在找向阳的茬,于是轻笑一声,轻言细语,和颜悦色的将侍卫离府的事情。三言两语。避重就轻,从中挑选简单内容告诉她。
再告诉她实情的过程中,他绝口不提昨晚客栈里发生的惊心动魄的一切,并且勒令府里侍卫绝对不许提:“谁敢在郡主面前泄露了昨晚黑衣人来袭的事情,按照府里的规矩严罚。”
因此,紫薇自然就不知道她已经经历过一场严峻的考验,从狩琪口里说出来的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狩琪告诉她,还有一半的行程,队伍太大了,他与向阳商量,重新调整了一下线路,把侍卫分成两批,让他们一前一后离开了客栈。
听着,听着,两条细眉皱在一起,疑惑的目光在狩琪脸上来回扫视着,两人何时走得如此近?
她五六岁醒过来时,就知道他们是父王专门挑选进府的夫侍。父王眼光犀利,他对每一个的情况了若指掌,都根据每人的特点给他们安排了相应的职务,府里的五位夫侍各负其责,一般不会越权过问他人的事情。
狩琪是近侍,负责她的日常生活和郡主府的管理,向阳也是她的近侍,专门贴身保护她的安全。狩琪是贴身的内侍,向阳是贴身的外侍,一个是对内,一个是对外。
向来两人恪守本分,互相之间井水不犯河水,各做各的事情。安排侍卫随行,调整连城的路径,按理向阳一人做主就可以了,没有必要劳动狩琪。
可是这一趟出府,狩琪反复强调两人商量办事。
她了解狩琪的为人和谦和的态度,以及他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狩琪话里包含着谦虚的味道。她抓住了狩琪口里的关键的一个词,就是两人一起“商量”,既然两人坐在一起商量,定下了的事情,不用狩琪亲口告诉她,她也会猜出此行的路线肯定是狩琪说了算。
向阳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无法做出选择,他跑到狩琪这里,与他一起商量请他定夺,才出府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次说时,她没有在意,现在,府里的侍卫都走了,狩琪又拿这一句话来搪塞。
这一次紫薇就多了一个心眼,不好的念头在紫薇心中绕了一圈,过了片刻,她才问道:“狩琪,向阳碰到了什么难题?”
“郡主你多虑了,把眼睛闭上,张开双手,狩琪侍候你穿衣,这一套衣衫你穿上,就会明白我的用意。”狩琪笑眯眯的伸手拂过眼睛,示意紫薇闭上眼睛,她听话的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一双清亮的大眼微微阖上,长长的眼睫毛如蝶翼一样垂下了,在眼睑处投下阴影,像一位不慎坠落凡间的仙女。
黑眸闪过一丝阴霾,很快一闪而逝,他拿起衣衫抖开,衣袖从张开的双手里套进去,合拢扣上衣衫的扣子。
一双灵巧的双手在她头上摸索着,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梳理着满头的秀发,他的一双手充满着魔力,秀发在他的掌中顺滑的流畅着,一个漂亮的发型很快出现了。
紫薇想像着穿上得体衣衫时的秀丽的容颜,唇角溢出笑意:“好了没有,我可以睁开眼睛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