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奈一笑,“南绣现在的病不是已经好了吗?你又何苦说些伤人的话?”
“大哥的意思是怪我了?!”良玉气冲冲地上前来,看着他手下的画,二话不说就夺了过来,冷笑道,“你居然还画她?大哥该不会是对她动情了?你是不是脑子也进水了?她给你提鞋都不配!这鸾凤国也就只有陛下配得上你,你怎么能这么没品?对南绣那样的女子还能动恻隐之心?”
言罢,就将手中的画像毫不留情地撕碎。
“不要再跟她来往!你若是不愿意听我的,我就找机会离家出走,让你找不到我!这个南绣不是什么好东西!他的哥哥南弦也想着跟我凑对,想都别想!这两兄妹就是想要高攀我们摄政王府,做他们的春秋大梦!”
良玉从来没有发这么大的火。
因为南绣的隐瞒,使得她对南绣憎恨。
若不是良玉无意中得知此事,南绣就能永远地隐瞒下去,不被人所知。
“良玉,南绣的这件事情万万不可声张,否则对她太残忍了,为兄答应你,不再与她来往,就当从来没有认识过她,你与她断交也就罢了,不要将她的事说出去,给她留点儿尊严,可好?”
“行啊,只要她不在我面前晃悠,不来缠着你,我就不说,只希望她别给脸不要脸。”
……
思绪回笼,尹默玄望着对面的颜天真,道:“南绣的病……是一种传染病,堪称疑难杂症,我也说不太明白,严重可能会导致死人的,不过现在已经好了。”
他不想告诉良玉事实。
如今正好有一个让良玉和南绣修复友谊的机会,他就没有什么必要把曾经的事抖出来了。
“致死的传染病?”颜天真想了想,道,“若是至交好友,就算得了什么绝症,也总不可能弃之不顾,我从前……真是不可理喻啊。”
“不必自责,你也有你的道理。你是担心南绣把病传染给我,才与她断交,这件事情不怪你,也不怪她,好在……一切都过去了,这次回来,你们可以冰释前嫌了。”
尹默玄说到这儿,垂下了眼,“我还欠着南绣一幅画,是该还给她了。”
“看来,我得给南绣准备一份致歉礼。”颜天真说着,转身离开。
……
宽敞的庭院之内,南绣与南弦坐于桌边。
“大哥,这是太子殿下赠送的雪肌丸,有助于伤势恢复的,我终于晓得为何他的伤势比你重,还恢复得比你快,正是因为有这个药啊。”
“原来如此,有劳妹妹跑这一趟,还帮我拿来了药。”南弦将那两颗雪肌丸收在手中,忽然想起了一事,又问道,“你跟良玉……怎么样了?”
“应该算是和好如初了吧。”南绣唇角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意,“良玉好像比从前更讲道理了。”
“冰释前嫌就好,只盼着你们之间不会再出现什么嫌疑,对了,我始终觉得,不必让她知道从前的事,否则只怕你们又得闹矛盾。”
“她应该是不会知道的,我当然不会傻到跟她直接说,至于摄政王殿下……他同情我,想必也不会说给良玉听,我不想再被良玉嫌弃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