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那个蠢货到底喝了多少酒!我这一醒来就头昏脑胀。”
“不多,也就两壶烧刀子,半坛女儿红。”
“酒量不好,还喝如此多,真是愚蠢。”南弦伸手扶了扶额头,“他为何要这么喝?”
“因为良玉要远嫁了,他心里难过,便对月独酌借酒浇愁。”
“他倒是舒坦了,宿醉的头疼却要我来承受。”南弦冷笑一声,“为了一个女人醉成这样,可真是没出息,与他共有一个躯体,令我感到耻辱。”
此刻的南弦,俨然不是平时的南弦。
依然是南弦的身躯,却是与平日里全然相反的性格。
南绣对此丝毫不感到讶异。
每个月的最后五天,就是南弦性情大变的时候。
这个时期的南弦,冷酷阴暗,心狠手辣。
“大哥不必气恼。我已经让人煮了醒酒汤,喝下去之后应该会好很多。”南绣说着,侧开了身子,指着纱窗边上的那盆花,“大哥你看,紫月魔兰已经开放了。”
南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只一眼,便笑出了声,“甚好,这个东西养了半年,总算是给养开花了。其他两盆呢?”
南绣道:“其他两盆还未开放。”
“那就先放着罢,这一盆可以拿去用了。”南弦淡淡道,“你应该知道怎么用,你可会犹豫?”
“不会的。”南绣说到这儿,忽然无奈一笑,“我们这么做,只怕另一个大哥醒来之后会不高兴呢。”
“管他作甚,我这也是在帮他,这尹良玉简直是我们兄妹二人的灾难。”
“可是大哥很喜欢她。”
“蠢货喜欢她,我可不喜欢。弄死她我还高兴呢。省得这蠢货一想起她就要借酒浇愁,我这副好好的躯体迟早要被这蠢货弄垮。”
南弦说到这儿,想要下榻,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又是眉头一皱。
“脚底板为何如此疼?那蠢货又干了什么事情!”
方才醒过来的那一刻,头疼的感觉较为清晰,此刻双脚落地,才发觉连脚底板都在疼。
“他……干了一件挺有骨气的事情,外头的人们每每谈及此事,都要夸他英勇呢,上刀山下火海,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什么意思?”
南绣将南弦与凤云渺的那一场较量叙述了一遍。
“又是为了那个女人!那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他一直这样作践自己?真是见了鬼了。赶紧让这个女人消失。我已经受不了这蠢货再为她干些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