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尹默玄应了一声,拿起另一壶烧刀子浇在了南弦的身上,化开他身下的白沙胶,将他也从地上拎了起来,吩咐下人给他身上带上枷锁。
……
颜天真再次醒来之时,睁开眼睛,落幕的是雪白的幔帐。
浑身十分轻松舒适,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上换了一套衣裳。
大概是云渺帮她洗浴了一番,又给她换了衣服。
颜天真从榻上坐起了身,下一刻,就听见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一声门开了,凤云渺端着一盘精致的点心进来了。
“饿了吗?”
“有点儿。”颜天真笑着道了一声,“南弦抓住了吧?”
“抓住了。”凤云渺走到了床沿边上坐下。
颜天真伸手就拿了一块糕点放入口中,“这一次能抓到南弦,还得归功于伶俐,毕竟这么好用的道具是他带回来的,若是能再多买一些就好了。”
“在你睡着的这期间,我又吩咐伶俐去了一趟黑市,希望能与那卖白沙胶的老板再交谈交谈,让他能为我们办事,可等伶俐去了黑市,那老板早已不在了。”
“看来我们和这东西没有缘分,那就把现有的省着点用罢。对了,南弦醒过来了吗?”
“还不知道,按理说**香的时效已经过了,你想去看望看望他吗?”
“去看看罢。”
……
火光暗淡的牢狱之中,潮湿与尘埃的气味在空气中浮动。
这是摄政王府的暗牢。
“你总是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为所欲为,现在你知道了,武功高也并不能说明你能事事如意。”颜天真望着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南弦,轻描淡写道:“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南弦冷嗤一声,“你来看我笑话的?要杀要剐,就赶紧的。”
“哟,你还挺硬气,如果不是因为白弦的存在,你早该死了。我现在是女候,我到陛下面前参你,说你意图谋害我,哪怕你南家立下赫赫军功,你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颜天真说到这儿,冷笑一声,“你知错吗?”
南绣已死,她实在不想再看着南弦命丧黄泉。
南家无后,驻守在边疆的南将军白发人送黑发人,儿女全死,实在太凄惨。
这也是大哥想留下南弦性命的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