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不错,我就是个刁民,你是公主又如何?还不是拿我这个刁民没办法。”南弦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不老实地抖着腿,目光落在了史曜乾的身上,“良玉,真高兴又见到你了。”
史曜乾此刻已经注意到了南弦的不对劲。
眼前的这个南弦,比起之前的南弦,多了一丝不正经。
原来的南弦身上没有一丝痞气,不像此刻的南弦,笑起来都透着一股阴谋的味道。
这是性格转换,精神病又犯了?
应该就是这样。
这可不是一件好事啊。
现在的南弦比起之前更不好对付,脑子也更灵活了。
“良玉,我跟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都不理我呢。”
南弦说着,伸出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就要去捏史曜乾的下巴。
史曜乾将头一偏,躲开了。
南弦的手腕也迅速一个翻转,扣住了他的肩膀,“良玉,你弄伤了我一只手,你说,这笔账应该怎么算。”
他一苏醒过来,就看见了白弦写给他的信,交代了他沉睡的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
但并没有写到右手受伤的原因。
虽然没有写出来,他也猜得到。
手掌一阵刺痛,伤口不像是被利器割到的,而是失去了大片的表皮,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撕开了那一层屏障。
撕裂
脑海中一浮现这两个字,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他十分讨厌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叫什么胶来着?粘性奇强无比,肌肤一旦沾上了,不撕下一层皮就别想摆脱。
白弦居然中招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这事肯定跟良玉脱不了干系。
白弦在信中提起良玉,也就只是寥寥几句话,这心思也很明显了,不希望自己苏醒过来之后去找良玉的麻烦。
“你之前说了,受伤的事不找我算账,怎么又出尔反尔了。”史曜乾的语气十分平静。
“是他不找你算账,而不是我,你明知道,我与他想法是不同的,他是他我是我,他能原谅你,我偏不原谅你。”南弦冷哼一声,“白弦怜惜你,可我对你却没有这种心态,不要指望我对你太好了。”
说到这,他十分迅速地站起身,走到了史曜乾身后,又俯下身来,在他耳畔轻语,“把你身上的衣服全扒了,让你出去走几圈可好?”
“你这个刁民,竟敢如此亵渎太子妃!”空气里响起凤阮媚的一声呵斥,“简直流氓。”
“你瞎嚷嚷什么。”南弦转头冷眼看她,“身为阶下囚,还在这大呼小叫,说我流氓,信不信我真流氓给你看看?”
“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