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景,想想就觉热血沸腾。
这是最近枯燥繁冗的事务之外很新鲜的调剂,所以他才不顾僚属劝阻,夤夜而来,准备过一把幽会的瘾。离府时的心情,像是愣头少年,好些年没有体味过了,他觉得偶尔冲动一下也不错,有益身心健康。
可是事情从她惊跳着摸出簪子时就偏离了轨道。
她还没改掉随身带利器的习惯,好,这是好习惯,他支持。但她为什么不吃醋,为什么不质问,还请他喝茶,帮他分析佟太守,一句句头头是道的。她说得再对,也和他预期想要得到的出入太大。
一直以来冷静的是他,无措而疑惑的是她,这次倒是调过来了。
他非常不喜欢这样的错位。
尤其她还说他“婆婆妈妈”。
这是该妻子评价夫君的话吗?
郁结和失控的不快在心中膨胀,她的坦然让他越发不舒服,索性,什么也别想,什么也别说了,男人和女人深夜里对坐床头,还可以做一些比谈话更简单直接的事。
他伸手直接按倒了她,欺身压上。
唇齿相对,将她半声惊呼堵在嘴里。
她的唇芳香甜美,不是胭脂的味道,是淡淡的花果清香,许是睡前吃了瓜果,还是喝了香茶?总之尝起来很不错,他由浅至深地舔咬品尝,并且不甘休地撬开了她的齿关。
黑暗中响起急促的呼吸。是她的慌乱,和他的按捺。
她的手用力推他,被他捉住了反扣在头顶。他欺进了她裹身的被里,两层薄薄的寝衣挡不住她的柔软,他紧紧拥着,霎时觉得完满许多。
真实的触感可以添补心中空旷,让他不自主发出满足的叹息。他开始后悔不该和她说这许多话,本该从一开始就霸道一点的。什么佟秋水佟太守,微不足道的人物,怎就占用了他们这么长时间。怀里的少女从来都不肯主动,从容自持得过分,他要是顺着她,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干脆,按住抱住了,她也就露出女儿家的羞窘慌张了。
这才是他想要的。
不用这招,你就不知道本王的厉害。他一边想着,一边更加努力地啃咬。
如瑾快疯了。
这是什么地方,这家伙想做什么啊!
外头有值夜的丫鬟呢,再那边住着母亲和妹妹,他不顾名声,她还要脸呢!身子被压着,手被捉着,她动弹不得,甚至无法发出声音,因为他的侵占太激烈,她稍微想要说什么,到头来都变成令人窘迫的嘤咛。
她用力吸气呼气,却仍感到窒息。不敢睁眼,因他的眸子在黑暗里也过分闪亮。她只感到头越来越晕,越来越不能自控,甚至……
长平王感觉怀里的人越发柔软,最初的抵抗不知何时没有了,冰化成了水,让他更想沉溺。他伸手解开了她上衣的束带,将唇覆在她的肩头。
“王爷……”如瑾终于能开口说话了,声音却因紧张而略带沙哑,更有不可抗拒的诱惑之力。“王爷不行,您停下,我小日子来了……”她喘息着,断断续续说完。
“我知道。”长平王埋头品尝她的肩膀和锁骨,继而一路向下。
“知道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