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头领,那不是管着长平王私产的唐允?
那么,当日街上的逃跑孤女……是彻头彻尾的骗局?
她静静做了几次深呼吸,才缓缓开口:“你既是王爷的人,昨夜故意放如琳出来闹事,打的又是什么主意?”
吴竹春惊讶地向上瞭了一眼,“主子……”
“你当日能轻易制住佟秋雁,如琳又比佟秋雁强到哪里去?被你看着,还能跑出来大喊大闹,若不是你故意放的,又作何解释。”
吴竹春俯身跪下:“是奴婢自作聪明……”
“给我一个理由。”
“奴婢……是觉得三姑娘长此以往必成大患,而主子又太过宽厚,所以……”
“所以才放她出来闹王爷,好让王爷下重手,免得我心慈手软放过大患,日后给你家王爷惹祸?”如瑾脸色微沉,“你们王爷是派你来服侍我,还是来左右我的?”
“主子!主子息怒,奴婢不是……”
“别叫我主子,当不起。”
吴竹春伏在地上不敢再言。
如瑾道:“自进这王府开始我便觉得你有些奇怪,一日一日观察下来,倒也没见你做不得体的事,我一时还道自己多心。这次若不是你莽撞,继二连三出昏招,我还要被蒙在鼓里。”
“不是奴婢故意欺瞒……奴婢从没做过对不起您的事情,奴婢是一心向着您的!”
“只是事涉你家王爷,你便要向着他了吧?”如瑾语气淡淡,“这也难怪。说吧,给王妃通风报信,你是为了什么?照实说。”
“奴婢……是想给她多做事的机会。”
“多做就多错,好让我动手收拾她么?”
“……”
沉默,就是猜得差不离了?如瑾又问,“你坚持让太太跟去觉远庵呢,又为什么?”
吴竹春先是惊愕,继而欲言又止。她没想到这都被如瑾察觉了,顿时有些背脊发凉。
“你不愿意说,等你们王爷回来,我自去问她。”
如瑾突然感觉有些累。身边藏着这样的人,她竟到此时才发觉。夫妻之间贵在坦诚,长平王作甚安排吴竹春又不告诉她?若是婚前不便说,婚后也该告知才是,过了这么久都不见一丝口风,便是两人之间情意再深,也让人觉得气闷。
“主子!这不关王爷的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张,您千万不要去问王爷,他什么都不知道的!”
“那就你说!”如瑾眼风甚冷。
吴竹春惊了一跳,“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