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想起这不关她的事,吩咐道:“去把碧桃叫来!”
派去蓝泽跟前的两个小厮平日里都是把蓝泽的举动先告诉碧桃,再由她会同内宅的事一起报到如瑾这边来,有时事情难以决断的她还会亲自跑一趟王府。可既然冬雪往蓝泽跟前凑了那么久,期间碧桃来王府的次数也不少,前阵子如瑾腹痛她还整日陪在这里,怎么就没见她提起?
今日蓝泽要是不来,大家还都蒙在鼓里呢。
蓝泽想做什么?收了冬雪做妾?倒也不是不行,这种事如瑾不想管,但一来这冬雪投机钻营让人不舒服,哪怕从外头买个年轻姑娘回来都比她强,二来碧桃知而不报,枉费如瑾信任。
中午时分碧桃就匆匆奉命来了王府,竟然还主动让人捆了冬雪来。
秦氏正带着孩子在偏厢午睡,如瑾让人悄悄把她们传了进来。
“姑娘,是奴婢有错。”碧桃进屋就跪在地上磕头,“奴婢优柔寡断,在这件事上心软了一回,最后……闹成这样……”
“哪样?”如瑾目光落在冬雪身上。
这丫头许久不见,眉眼比以前更明亮了,脸色红润得很,看上去一点不像被贬受委屈的模样。一身浅桃色的缎子衣料把她肤色衬得更润泽,就是被反绑着双手跪在那里,眼角眉梢也带着几分风情,和以前大不相同。
她紧紧咬着下唇,看见如瑾望过来也不问好,只略略低了头。
碧桃伏在地上告罪,“起初奴婢发现她往侯爷身边凑,本要报到姑娘这里处置她,她跪在跟前哭着求奴婢放过她,又保证说再也不敢了,奴婢观察了她一段时间,见她果然规规矩矩没再多事,奴婢就想……反正最后她也快放出去了,何必用这点小事来让姑娘烦心,所以没报……”
“可是上个月她又去了侯爷那边,三番两次,奴婢觉得不能姑息了,正要跟姑娘说这事,可谁想那天来了王府,姑娘却突然闹了腹痛,奴婢也没敢多言怕损了姑娘身子,接着……接着就发现姑娘中毒需要调理,不能劳心劳神,太太那边身子又弱,和侯爷又僵着,奴婢越发不好说……”
“一直拖到现在,谁想到……她竟然……”
碧桃咬了咬牙,狠狠瞪了冬雪一眼,“她竟然怀了侯爷的孩子!”
如瑾缓缓呼了一口气。
“多久了?”
“……两个多月了。”
也就是说,秦氏刚离开侯府没多久,就被这丫头得了手!
如瑾往冬雪的腹部看了看,见她穿的衣裙比较宽大,且无束腰,因而还看不出什么。如瑾就让人叫了府中医婆来给她听脉。
之后确认,果然是有两个月以上的身孕了。
蓝家子嗣单薄,这本是好事。可怀了孕的人偏偏是冬雪,怎么想都让人觉得膈应。
当初这丫头是为什么被撵出王府去的,不就是对主子存了妄念。没想到被撵走也不甘心,又去瞄准了蓝泽。可叹蓝泽跟前没有人伺候,秦氏不理他,贺姨娘也日益疏远,一来二去真让这丫头得了手。
冬雪感觉到如瑾的目光,抬头一看,登时吓了一跳。
“你、你想怎么样?我腹内可是侯爷的骨血,你难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