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更一万啦,兄弟姐妹们,求月票、推荐票!★★★杨充呆了一呆,这才忍着气道:“大人,学生说过了,杨旭身为生员,受圣人教化,却有违孝道,有乖亲情,不知尊卑长幼,破坏纲常名教,不配为圣人门生,为维护纲常,警示大众,应当削其功名!”
读书人把功名视做第二次生命,杨充逐人出宗门,掘人祖坟,还要夺人家的功名,真可谓是用心歹毒之极,夏浔这功名得来容易,而且他也自知不可能在科举上继续有什么发展,古代的经史子集他根本没甚么研究,他会背几首诗,可历史上从仕作官的人没有一个是靠作诗爬上去的,做诗可以扬名,但最终还是要靠做文章,真学问。他压根就没想过科举入仕。若不科举,这秀才功名虽有好处却也有限,他并不在乎,所以听了杨充恶狠狠的话,神态从容,并无怒意。
吴不杀听了杨充的话,翻翻白眼儿道:“削其功名?那不归本将军管呐,你该去应天府或者礼部才是。”
杨充气往上冲,忍不住道:“大人!杨旭是军籍,正是刚由应天府把案子转到大人案前呐。”
“对啊!”
吴不杀两眼一亮:“杨旭是军籍,可他又是生员,我们军中的汉子,居然也有人考中功名,成了读书人了。”
吴不杀激动起来,与有荣焉地看了杨旭一眼,和颜悦色地道:“杨旭,方才杨充所言,你都听到了,你有什么解释?”
夏浔平静地道:“回禀大人,杨充所指控的,只是他的一面之词。杨旭与族人交恶,乃至被逐出宗门,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并非杨旭乖张无礼。”
夏浔把他从青州回到秣陵镇以来的所有事,源源本本地说了一遍,说道:“因此上,杨旭才与族人生了嫌隙。本来,囿于自己的身份,杨旭颇想息事宁人,可谁知其后不久,族人便商议修祖祠、建义田,而秣陵镇全族上下百余户,却要杨旭一人承担绝大部分所需钱款。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这分明是族人有心刁难,此后,便是杨旭被逐出宗门,父母棺椁竟在不通知本人的情况下,强行迁出祖坟,这不是欺人太甚么?现在他还反咬一口,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杨充抢着道:“大人,将杨旭一房逐出宗门,这是全族父老公议做出的决定。至于他父母棺椁被强行移出祖坟,却非学生祖父所授意,而是族亲父老痛恨杨旭所为,自发汇聚起来,做出的行动。”
徐增寿静静地听着,忍不住说道:“纵是族人自发行为,总是有失厚道,不近情理。令祖父身为一族之长,虽不知情,难辞其咎。杨旭所为,虽然难免不睦亲族之嫌,从你双方所述,原因却不止在杨旭一方。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杨氏族人所作所为,是否尽到了为人长者、为人亲族的责任呢?如今杨旭已被你们逐出宗门,父母棺椁也被强行迁出,纵有千般不是,这也够了,再要夺人功名,用心何其歹毒?”
吴不杀连忙拱手道:“徐大都督所言有理,杨充,你听到了?”
“徐大都督?”
杨充目光一闪,忽地反应过来,徐大都督,可不就是中山王府的三少爷?
杨充虽然有些畏惧,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再说勋戚功臣家族,每多跋扈之人,但中山王府的家教却非常好,子弟门人很少有仗势欺人的,反正自己将来走科举一途,不需沾他徐国公的光,如果怀抱大义,仗义执言一番,说不定还能得一个大大的声名,这与他今后的仕途可是大有助益的。
于是杨充立即亢声道:“徐大都督?可是中山王府的小公爷?据学生所知,大都督与杨旭甚有交情,上一次因杨旭怒杀耕牛一事,我杨氏族人曾举告杨旭,当时就是大都督从中斡旋,保全了杨旭。将此杀牛大案不了了之,这一次仅仅是审问一个小小生员,用得着大都督当朝一品的官员出面听审么?大都督不嫌此举有公然包庇之嫌?”
徐增寿大怒道:“岂有此理,杀耕牛案,是应天府审的,此案例如今已载入大明律附录案例之中,诏示天下。与间经过,与本都督有何相干?”
杨充胆子渐大,冷笑着反唇相讥道:“若非大都督出面,应天府敢冒天下之大不讳,断他无罪么?”
“你……你……”徐增寿吹胡子瞪眼,可是对一个背后站着未来的帝师,辕门外国子监诸多学子助威的太学生,还真不能因为他出言顶撞就动手揍人。
“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