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萧栈脸上的表情一松,若不是正是要紧的时候,他恨不得回府中一趟。
房内安静了片刻,萧栈正准备说话,结果发现孤烟的眼神有些奇怪。
“何事?”萧栈问道。
孤烟有些犹豫,不过下一刻还是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毕竟晋王乃是侯爷的连襟,若是最后发生什么事情的话,侯爷不会受到牵连,侯爷的岳家却是会受到牵连的。
听了孤烟的话之后,萧栈下巴一紧,指尖在桌上扣了几下。
“我知道了。”话落,萧栈起身往一旁的条案上走去,因为朝房是供朝臣休息的地方,所以这里也备有纸笔。
沾上墨水的笔尖落在洁白的纸上。
“将这个送到晋王府,听与不听便是他们的事了,不必多言。”
孤烟一怔,忙应了一声是。
萧栈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不由皱了皱眉,他看向孤烟,虽然没说话,可是话中的意思却十分的明显。
你怎么还不走?
孤烟自然看懂了他眼中的意思,他伸手挠了挠头,“侯爷,我还有点私事想问你。”话落,他的脸庞露出一抹可疑的红色。
对孤烟而言,自家侯爷乃是他最好的询问对象,毕竟当初夫人和侯爷之间的关系是谁都知道的。
许多的人都以为世上多了一对怨偶,然而事实上却刚好相反。
虽然有些越矩,不过孤烟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向侯爷请教。
“……”听了孤烟的话之后,萧栈一时有些语塞,不过想着那个丫头,他当即多了一番耐心。
毕竟他可是盼着那丫头嫁人好久了……
心中这么想着,萧栈的面上丝毫没有显露,淡淡地说道:“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孤烟听他这么一说,面上的表情一松,当即将自己困扰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大概经过说了之后,孤烟忙问道:“侯爷,你说她是不是生气了?”
萧栈看着孤烟的眼神有些微妙,本想嘲讽两句,最后又咽了回去。
“你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
孤烟咽了咽口水:“属下觉得自己好像没错,但是青团却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属下又不清楚到底哪里惹她生气了。”
“……”
“我想没有人喜欢别人说自己的年纪大。”萧栈一针见血。
孤烟有些傻眼:“可是那不是事实吗?这也不让说?”
萧栈终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你高兴就好。”说完这话,萧栈便起身离去,留孤烟在原地纠结不已。
……
青团自然不知道孤烟竟然闹了这么一出。
孤烟走后,她便回房了陪了楚妱一会儿,不过如今楚妱觉多,手中的话本看了不到一半便又生出了睡意,索性上床歇息了。
青团无事,因为房门前守着有别的人,不用担心夫人要叫人的时候没人应,她便回了房间。
一进屋便看见一个碍眼的木匣子放在屋内的条案上。
青团皱了皱眉,小声嘟囔了一句,朝条案走了过去,她本准备将匣子抱起来……
“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重啊!”青团鼓起腮帮,心中好奇不已,不过想到木匣子是孤烟的之后,心中的好奇顿时消失了。
她才不要看他的东西呢。
然而心中这么想着,她的视线却在匣子上面移不开。
越是不准备看,就越是好奇!
不知道过了多久,青团跺了跺脚,“哼,他自己都让我看了,我看一看也不会少点什么。”再说了,他那么随便就让人放进她的屋子,想必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这么想着,青团当即找出了之前孤烟给的钥匙。
“我就看看里面是什么。”青团嘴里一边念叨着,一边打开锁,下一刻,愣在了原地。
看着木匣子里的东西,青团惊讶不已,“这、这……”
青团虽然是一个丫鬟,可是因为在楚妱身边伺候,她还是见过不少的好东西的,然而此时看着匣子里的东西,她竟是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她万万没有想到匣子里面装的竟然是财物!这一匣子的东西对主子来说或许算不了什么,可是对于她这样的丫鬟来说,是几辈子也存不上的积蓄。
“啪!”的一声,青团将匣子盖上,上锁,下一刻费力地抱起便往孤烟的住处走去。
……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看见孤烟出现在视线内,青团当即直起了身子。
在她看见孤烟的时候,孤烟也看见了她,步子加快,然而下一刻,他看见了青团脚边的木匣子。
青团:“你终于回来了!”
孤烟像是没有看见木匣子一样,问道:“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