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在哪儿呢?”
御史台里都在等着他的结果,梁山伯也心知没有比祝英台更合适的人选,只能一咬牙,转身把门关了。
既然避免不了,至少少让些闲杂人等看见。
祝英台一看梁山伯把门关了,更是认为这批“证物”十分重要,立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打开自己的工具箱。
“听说是临川王府的账簿?”
“只是疑似……”
梁山伯忐忑不安地从案上拿起几本册子,却并没有递给她。
“可能是伪装的太精巧,面上看不出什么。”
“那我试试看,无非就是那几种手法。”
祝英台伸手去接梁山伯手里的书册。
“你热吗?”
“啊?”
梁山伯傻愣愣。
“你不热怎么一头汗?要是觉得闷就把窗子打开吧。”祝英台在梁山伯没反应过来之前,伸手拿过了几本避火图。
“等一……”
梁山伯做心里预设的话还没说出口,祝英台已经翻开了避火图。
看到避火图上那些小人时,祝英台的脸也是懵的,楞不拉几地抬起头,抖了抖手上的书。
“梁山伯,我检举你上班时候看小黄书。”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梁山伯!
看小黄书就算了,还混到上班的文件里了!
梁山伯这都不是一头汗了,简直是汗如雨下,结结巴巴说:“不,不是我看的,这,这就是临川王府搜出来的,怕,怕是账本。”
妈了个鸡!
现在这走的是什么鬼画风?
其实祝英台又不是什么纯情少女,上辈子讯息那么发达,什么花花公子什么小视频比这个古代啥啥图都有视觉冲击力多了。
无奈现在这环境实在太尴尬,她上辈子再豪放,也没跟男性友人在这种封闭的环境里一起欣赏过小黄书啊!
再一抬头,祝英台感觉梁山伯整个人不自在到快要晕过去,哪里还有一直以来的从容若定?
这才像古代传说里的那个呆头鹅嘛!
善解人意的祝姑娘为了不让男性友人太过尴尬,只能假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哦”了一声,低下头展开了避火图。
嗯,刚一看有些刺激,再一看有些好笑。
古人作画再怎么“写实”也有限,有些还遮遮掩掩头大身小的全靠想象,祝英台一开始还有些不自在,将木盒子里的药水取出来后整个人神情严肃,那点不自在也没有了。
她按照可能出现的情况,用了明矾喷过几页,用碱水涂了各种边角,依次又试了自己带来的各种能做出来的试剂,但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显现出任何一点文字。
梁山伯一开始看着她用小刷子低着头在那避火图上涂涂抹抹还有些不忍直视,再后来祝英台工作时的表情太过专注,他那通红的耳朵也渐渐恢复了常态,目光只一动不动地看着工作着的祝英台。
祝英台看册子,梁山伯看着她,这时候谁也想不起这本册子原本上面的内容是什么了。
祝英台在试过了各种化学反应都无果后,只能又想其他的办法。
她取了火轻烤,又用“剥落法”将一张画页放在水中溶解,然而什么异样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祝英台使尽了浑身解数,也没有能让这几本小黄书显现出一个字来。
“好像真的没什么问题……”
她也有些抓狂了,一页页翻过去,终于眼睛一亮。
“哎呀,这一块不对!这明显有用什么处理过!”
祝英台指着一片明显颜色不对、有泛过水渍的地方,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我看这里说不定用过姜黄水,等我用碱水试试……”
“哪个?”
梁山伯将目光从祝英台身上收回,凑过去看了一眼,下意识说:
“那不是姜黄水,是我的口水。”
嘶!
“我特么在说啥?”
梁山伯刚把话说出口,心里就大叫不好。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祝英台手里的册子啪嗒一下掉在了案桌上,看着梁山伯的表情像是看到了家里的泰迪去强了哈士奇。
“我了个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