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一个吻,凤夙不知道何来醉人之说,燕箫吻她的时候,她一直静静的看着他,他亦是,眉目深幽,藏储万千心事,但深吻却显得极其霸道,痴缠不放,即便凤夙没有任何回应也无所谓。
热吻结束,他声音沙哑,微微叹息道:“这样的吻,你排斥吗?”
“没感觉,谈不上排斥。”她侧开眸子,打算把注意力继续凝定在书籍上,但注定只是徒劳。
只因燕箫眼眸幽深炙热,蕴藏了很多她看懂,却又看不懂的东西。
她平心静气,翻了一张书页,淡淡问道:“你要看书,还是要看我?”
他笑,这话还真是镇定啊!
“看书,看你有什么区别吗?”
“看书的话,如此不用功,该罚。”说着,她抬手捏了捏他的脸。
燕箫心里忽然间溢满了温暖,这是少时,他不听话,忤逆她教习功课时,她惯常做的小动作,如今难免心驰神荡,握住了她的手,温声道:“如果是后者呢?”
她眸色淡淡,但嘴角却微微扬起,并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儿合上手中的书,眉眼含笑:“若不厌,随你喜欢。”
深爱,帝后同眠
更新时间:2013-11-17 1:12:04 本章字数:3757
燕箫在凤夙的话语中意识到了什么,心潮翻涌间,却夹杂着诸多不确定。
他看着凤夙,呼吸缓慢,眸色深幽暗沉。
李恪在外面守着,耳朵贴着门,试图隔着厚厚的房门,偷窥到什么,但听到的只有庭院中的虫鸣声。
李恪是不可能听出什么来的,因为房间内一片寂静。
红红的烛光散发出摇曳的光辉,灯芯偶尔会响起浅浅的“爆裂”声。
在凤夙略显冷清的眼神里,燕箫握住了她的手。
曾经,她是他的夫子,想爱却不敢爱;如今解除身份束缚,她是他的妻子,他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牵着她的手。
既然握住了,便不想再放手媾。
燕箫眼神冷睿,明明表情平静,但映入凤夙的眼中,却带有缱绻之色:“一直想这么做,睡觉的时候,牵着你的手,一同安寝,一同醒来……”
凤夙看着他,不明所以:“你以前不也常常这么牵着我的手吗?”
燕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每次牵你的手,都要趁你不注意才敢牵,我这辈子从未这么偷偷摸摸,小心翼翼过。”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的手现如今在你手里。”说着,试图把手抽出来,却被他用力握紧。
凤夙笑了笑,似乎刚才只是她的一个恶作剧。
燕箫不高兴了:“你不会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把手抽走吧?”
“为君者,喜欢疑神疑鬼吗?”她微微挑眉。
燕箫苦笑道:“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前我牵你的手,刚开始还好好的,但当你回过神的时候,就会不动声色的把手抽出来,并且跟我隔得很远,好像我感染了瘟疫一样。时间长了,我哪还敢乱牵你的手?”唯恐有朝一日惹恼了她,她不再理他。
“有么?”凤夙微微蹙眉,没想到他一直对往事耿耿于怀。
过往记忆笼罩脑海,燕箫忽然开口问她:“有一段时间里,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什么?”她只怕猜不出来。
“最怕我不听你的话,你会一怒之下,弃我而去。”
“……”凤夙一时没说话,燕箫话语半真半假,但她知道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过了一会儿,凤夙笑道:“我指望你平天下,得以让我余生安稳度日,离开你,我还能到哪儿去?”
“那时候,四哥与你走的颇为殷勤,绿芜有一次不小心在我面前说漏嘴,说你极为欣赏四哥,还说你和他琴箫合奏,堪称伯乐知己,我听了表面无动于衷,看似极为信你,但心里却开始惶恐不安起来……”
凤夙笑容收敛,近乎讥嘲道:“绿芜还真是不小心。”
燕箫眸色也冷了下来:“想来那时候她已有离间你我之意,但她说的终究是事实。你素来清高,很少有人能被你放在眼里,你欣赏四哥,我会着急,很正常。”
“你觉得我会抛弃你?”凤夙说着,笑了笑,“抛弃”这个词,似乎用在燕箫身上不合适。
燕箫笑的温和:“良禽择木而栖,你如果选择四哥,我倒也能够理解。”
凤夙难得开玩笑道:“这么说来,我当时还真是棋差一招,应该舍你选四王爷才对。”
“休想。”燕箫有些恼,把她的手拉放在胸前,正色道:“你是我的夫子,一时也是一生。”
凤夙不期然想起他的身体,一生?他和她哪来的一生啊!
收敛思绪,凤夙说道:“仔细想想,那段时间你似乎对我极为冷淡,处处找我茬,有事没事就给我脸色看,似乎还屡次带着你的妃子们在我面前招摇过市……”
燕箫有些尴尬:“我是想,你不在乎我,我又何须在乎你。”
凤夙不以为意,缓缓问道:“结果呢?如此对待我,你快乐了吗?”
“没有。”声音有些挫败。
凤夙好笑道:“这倒奇怪了,处处给我添堵,怎会不快乐?若是我,只怕夜间沉睡也会偷笑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