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孺心里面骂了声自己,手上却停不下来。
宋贵贵秀丽的模样在眼前来回盘旋,她捂上樱桃小口盈盈巧笑地样子,她眼泪汪汪噘嘴委屈地样子,活生生地把梁孺折/磨得苦不堪言。
他觉得身体要爆炸了般。
勢/裤渐渐地湿了起来,坚硬的东西来来回回不安分地闯来闯去,他却安抚不了,只好握着来来回回释放心中的窒闷。
极限之下,一下子卸下了所有力气。身体某处终于柔弱安静下来。
梁孺低低咒骂了声,飞速下床冲到净房重新冲洗干净。又把宋贵贵的帕子反复洗了几遍才小心翼翼地晾了起来。
梁孺心里后悔极了,帕子过了水,上面就再没有宋贵贵的味道了。原本他可以日日闻着这帕香入睡,可惜就怪了自己这么沉不住气,如今什么都泡汤了。
本来不多的困意一扫而光,梁孺干脆不睡了,开始给宋贵贵做招牌。
他卸下来一块长窄雅气的偏门匾,磨掉原来的字迹,开始琢磨着写些什么。
“贵饼。”
不好,不好,别人都看不懂什么意思。
朴素些就叫:“胡饼摊?”
不行,贵贵的饼摊怎么能这么没有特色。
梁孺在屋中转来转去,冥思苦想,时辰一个一个很快地过去,好的灵感却一个都没有闪现出来。
看来习文弄墨还是有好处的。
梁孺暗暗道。
他也不是不爱读书,只是……
哎,白折腾一晚毫无所获,梁孺把匾用块黑布遮了起来,翻身上床。
到底叫什么名字呢?
另一头,宋贵贵可没有梁孺这么多心思,也没有他闲适,她可忙乎坏了。
宋贵贵一回家,就看见弟弟焦急不安地站在门外口等他。
这可不一般,弟弟这个时候一向是抓紧时间在屋中习书的。
今日肯定是家里出事了。
宋贵贵三步并两步快跑了过去,将饼摊放在院落一角,抹着额间细汗问道:“阿重,怎么了?”
“姐姐,可不好了,爹爹被坏人抓走了。娘跟他们拼命去了,咋么办啊!”
宋贵贵一听心里也慌了,强自镇定了下问:“先别急,仔细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还不是因为爹,被隔壁冯铁诱骗着多喝了几杯酒,老毛病又犯了,赌了钱,输了不少。”
“啊?爹又赌钱了?”
宋贵贵心尖提到了嗓子眼:“知道赌输了多少吗?”
宋重摇摇头:“不知道,方才赌坊的人来催账,娘锁着门不让我出来,后来我踹开了房门才跑出来。出来就看见爹被他们拉走了……后来……”
“哎呀,怎么还吞吞吐吐的,后来怎么了你快说呀?你方才说娘怎么了?”
宋重声音小小地犹犹豫豫继续道:“后来我看见娘咬牙切齿地,在屋子里收拾了一通,然后还拿了把菜刀追出去了。”
“什么?”
听见丽娘拿了刀冲出去的,宋贵贵彻底慌乱起来。
丽娘这个人没什么大本事,但有两个特点,一是漂亮,二就是泼。平日里跟爹闹了不愉快,动不动不是嚷嚷不活了,就是要死一起死,激进得很。
所以夕父夕朝晖那温温吞吞地性子才会这么着给丽娘拿了下来。
宋贵贵还真是担心丽娘会做出来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因为丽娘不是没做过。
若说宋父夕朝晖原先也不是这么浑浑噩噩甘心做个窝囊混混,一切还得怪当今这个世道。
想当年,宋朝晖就如同他这个名字一样,旭日东升,是个威风凛凛的行伍出身的武将,说是因是得罪了朝中权贵,才会断了前途,终生不得为官从商,才会弄得今时今日这般郁郁不得志。
这些陈年旧事宋贵贵知道的并不多,幼年时候虽说也随着父母行过军打过仗,可是少不更事,如今根本不记得什么。这些事,多半是宋贵贵从丽娘与夕父几次剧烈的争吵中辨识的只言片语中慢慢推断的。
原先宋父受贬伊始也不像今日这般自甘堕落,倒也是个良民慈父,老老实实守着一亩三分地,又开了家裁缝铺子,一家人的日子也算是安稳。
可是就是在大约个两三年前,宋贵贵还小,具体日子也记不清了,家里头来了个人,给宋父看了样东西,自打那之后,宋父便自甘堕落,并且逐渐好赌成性,裁缝铺的生意里里外外全靠丽娘一个人。
奈何丽娘可没有半点经商的头脑,加上自家男人在外名声日渐不好,不到半年,原先还算红火的裁缝铺子关门大吉,一家人也开始过上贫穷的苦日子。
裁缝铺子关门的那天,是宋父第一次因为欠赌被人上门逼债。
裁缝铺子为此才提前关门大吉。
丽娘当天就气得一把火烧光了宋父的衣服裤子,扬言把宋父锁在家里,再也不能出去赌。
这还不是最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