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节(2 / 2)

可几个时辰以后,他们就要相隔千里。宋贵贵再娇,再嫩,再媚,他都看不到了。

要多长时间才能再看到她了?

宋贵贵每样菜都给梁孺夹了些,给他盛了碗腊八粥,知道他怕饿,又给他添了碗白米饭。

“你最近那么辛苦,今日好好吃点东西补一补吧。”

宋贵贵将碗筷向梁孺面前推了推,笑吟吟地看着他。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嘴角上扬出美丽的弧度,脸颊上绽放出白兰花般的光泽。

一桌子的菜肴美味可口,让人看一眼就垂涎三尺。这样凉意的腊八寒冬,在暖意哄哄的屋子里好好的享用一桌子的美味,这可是冬日里最好不过的享受。

可梁孺偏偏吃不下,一口也吃不下。

他只能吃的下宋贵贵。

在梁孺的眼前,一桌子的佳肴他视而不见,在他的眼前,就只有一个宋贵贵。

梁孺忽而站起身来,走近几步,在最靠近宋贵贵身旁的木凳上坐了下来,直直地望着她。

宋贵贵被他看得发愣,直觉反应是怀疑今日这般特意的打扮是不是哪里出了岔子。她正要低头检查自己衣着,下巴却被一个温和的手掌托住。

“咦……”

宋贵贵没来得及发出任何声音,因为她的唇已经被梁孺的舌尖莽撞得闯入。梁孺起初还是温柔地试探,宋贵贵的小脸就已经涨得通红,双手双脚完全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梁孺的力量逼过来,宋贵贵的头就一直后倾,再不抓点什么就要从木凳上掉下来了。她双手胡乱摆动一番,碰到一处柔软之处便想都不想地抓了上去。

抓了以后,却不料那里越来越硬,宋贵贵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作死至此,恨不得立刻变成一只鼹鼠钻进地缝中去。梁孺明显得受了挑/逗,再也不似方才那般小心翼翼,他吻得越来越激烈,像要把她拆了生吞下去一般。

梁孺把宋贵贵抱得很紧,她险些喘不过气来,口中发不出旁的声音,就只能可怜兮兮地呜咽,双手抓向梁孺的肩膀,想使劲地把他推开。

可这点力气相比梁孺真是九牛一毛,就算是在平时,宋贵贵也是根本推不开梁孺的。更何况此时的梁孺正热血沸腾,已经快要成了宋贵贵口中心里想的那只豺狼猛兽。

此刻的宋贵贵瞪大了双目,双眼擒着亮闪闪的晶莹,十足得像只受惊的小白兔,梁孺又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她。

梁孺的舌尖轻轻地退出了些,宋贵贵刚刚呼吸顺畅些,接着就被更大力的吻咬住。宋贵贵紧张地唇齿紧咬,梁孺进不去,就在她的唇边轻轻地吸了一口,就像挠痒痒般,宋贵贵立刻感到一阵麻软,下意识的轻呜,梁孺便顺势而入。

这个坏蛋,宋贵贵心里骂。

梁孺仿佛从宋贵贵漆黑的眼瞳中读懂了她的心思,变得更加放肆起来,就像要急于证明他有多坏一样。

梁孺吻得太狠了,真的要把她吃掉不成?宋贵贵早就不复开始那般紧张不安,感染了梁孺的强烈感情,她也慢慢地进入状态,闭着眼睛开始享受这期盼已久的情怀。

可梁孺吻得又重又急,他仿佛有强烈的情绪急于发泄,他的舌尖在撬开宋贵贵的牙齿以后就在里面横冲直撞。他们的唇齿交缠难舍难分。宋贵贵根本跟不上梁孺的节奏,他的双手紧紧地环在她的腰间,似也要把她的骨头给捏碎了才行。

宋贵贵要招架不住了,忍不住又轻轻地推了推梁孺。梁孺见她双颊潮红,甚为艳丽,知道她是累了,控制住心中万分不舍的情绪,又重重地在宋贵贵唇边吮吸一下,顺滑的舌尖调皮地顶了一下她的上颚才不甘地滑了出来。

宋贵贵只觉得胸腔几乎要爆炸了般,猛烈地开始呼吸外面的空气。胸口起伏不停,一颗小心脏简直就是要跳得飞了出来。她被梁孺吻得嘴唇很疼,舌尖也很疼,浑身发麻,感觉要讲不出半句话来了。

梁孺的吻退了出来,却没有松开宋贵贵,还是依旧抱住她,只是力道稍微松弛了些。两个人中间隔出一条缝隙,目光交缠,相对无语。

梁孺的吻能杀人,眼神也能杀人。宋贵贵对着梁孺这般深情的目光,顷刻间就神魂颠倒。

为了这样的男人,她怎么样都行。

宋贵贵是明白了,什么叫‘爱’,这种来之悄无声息,现之便狂如山雨的感情,足能够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宋贵贵今日更是知道什么是‘情’。两情相悦,便是你会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企图迎合他,甚至讨好他,去满足他的爱之初始体验,‘欲’。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点喜欢文文的宝宝,顺手把作者专栏收藏下好吗?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呼吸依旧是滞涩,开始宋贵贵还敢跟梁孺的目光对视, 可他一直不说话, 就让她好不容易重塑的情绪重新崩塌。宋贵贵的视线越移越低,从看着梁孺的眼睛, 到看着他的挺直的鼻梁,再到他的胸膛, 最后变成慢慢地变成垂目紧盯着地面。

小鹿乱撞的感觉怀揣着久了也不好受, 宋贵贵几乎觉得她的头已经开始眩晕。她的双指不住地缠绕,盼望已久的事情当真摆在眼前的时候, 却没有料到自己会这般怯懦。

不是一直想跟梁孺在一起的么。

宋贵贵暗暗心道,今日同他这般亲密, 想必梁孺是已经想通了日后的打算,看来今夜估计就是良宵佳辰。想到这处, 宋贵贵突然颤抖得更厉害, 紧张不安的情绪又攀岩上心头。还没有媒妁之言,还没有拜访高堂,登门入住已经是她的大胆之为。梁孺今日突然这般对她, 看起来应该是想要了吧。

宋贵贵第一反应就是不想拒绝他。

但不拒绝也不代表那么容易可以接受, 毕竟自幼她受娘亲熏陶, 骨子里是个贤惠守礼的姑娘。更何况,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方才那一番缠绵, 她就已经笨死了,现在回想起来,个中滋味脑中竟是一片空白。

不知道这样的自己会不会令梁孺失望。宋贵贵回想起那个高嫁的蜜友曾告诫她的一句话, 男人们,都好那个。以夫为天,凭夫成宠,芙蓉帐暖为第一。她那个闺中蜜友就是靠着行事的好手段,才一直享受着夫君的盛宠不衰。

虽然宋贵贵听得很朦胧,更无法透彻理解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但总之她还是知道,男人们爱这口,做不做得好这件事对男人们很重要。

既然男人都爱,更何况是梁孺这般的男子。宋贵贵偷偷地又瞄了一眼梁孺,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健硕,全身肌肉紧而结实。就算是冬日里着了棉衣,但从他打水时候露出的半截小臂,亦或是领口微松时候若隐若现的锁骨,无一不彰显着他的生龙活虎。

精壮如斯,怕是更加在乎那件事了。这么想着,宋贵贵的头垂得更低了,纠结,惶恐,期待,紧张,各种情绪交织杂乱。

可现实似乎完全跟宋贵贵想的是南辕北辙。她等了半天,梁孺都不说话,她只得抬起头来再看着他。

到底怎么了?

莫名地,宋贵贵心头闪过一缕慌张,好像有什么不详的预兆似的,她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试探性地,宋贵贵小心翼翼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问过以后,宋贵贵的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一万个盼望梁孺立刻出口否认。

可是他没有。